眼珠落到了菜单上的红色意面中央，如果不是还连着神经就像一盘创意菜。
柴戈转头，服务员的两只眼珠都从眼眶脱落，眼珠蠕动，他的身体开始融化，四肢融进身体，嘴巴边缘冒出两条肉色的胡须，他的五官变得扁平，菜单上的眼珠抬起，和柴戈平视。
柴戈：……
一阵无言的对视后有人尖叫起来，餐厅乱作一团，柴戈下意识看向汪庭宇，汪庭宇正慢条斯理擦着嘴，那两个保镖站在他旁边说着什么，他突然抬眼看向柴戈。
“啊啊……”
眼珠移到他面前遮住了他的视线，柴戈被迫直视那个飘在空中的眼珠。
柴戈手中还拿着菜单，被挡住视线他有点生气，放下菜单刚想动手旁边冲出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扑到异变的服务员身上，柴戈立马看向汪庭宇，他周围被警察迅速包围，看不见了。
“啧。”柴戈只好去看被扑到的那个服务员，他被警察们用银色的布裹了起来。
“你还好吗？”有警察跑到他面前询问。
柴戈点头，然后就被护送出了餐厅，紧接着他被带到一个休息室里，有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周围有警察还有酒店工作人员，他们询问他事发的经过，又问他现在心情如何，有没有受到惊吓，然后给他免了他的房费。
柴戈拿着那个男人的名片出门，还没走几步就被酒店经理叫住。
“柴先生！”酒店经理是个身材干瘦的男性，他带着笑容走到柴戈身边，“柴先生，我是酒店经理，我叫刘正，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们真的很抱歉，为表歉意我们想请您到酒店顶楼享受露天晚餐，您的一切花销由我们买单，您看您接下来有时间吗？”
柴戈本想拒绝，但又想到那个异变的服务员，于是他点了头，和刘正进了电梯。
“那个服务员，他之后会怎么样?”电梯门关上后柴戈问道。
刘正迟疑了一下，看看摄像头说：“不太清楚，应该是进研究院治疗，柴先生没有被他伤害到真是万幸。”
“没有征兆吗？”
刘正意识到什么，看了眼柴戈，斟酌着说：“发生的很突然，我们没有人注意。”
柴戈不说话了，等到了顶楼经理安排他到露台座位时才问：“请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刘正：“……”
刘正转头看向四周，小声说：“韩瑞。”
柴戈对这个露台餐吧没什么兴趣，刘正走后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准备下去了。
“……他们一个星期后走，我们的动作得快点了。”
路过一盆绿植时柴戈听到说话声，他停下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墙角。
柴戈收回视线，拿出手机看时间，旁边又传来说话声：“三天后有个演讲，可以在后台动手。”
演讲，难道与汪庭宇有关?柴戈暗暗记下他们说的内容，打算那天跟着汪庭宇。
“这个人怎么一直在这?”
“他是不是听到了我们说话?”
“把他杀了吧。”
“好。”
柴戈脊背一阵发凉，他正想逃跑一株花藤突然穿过他两侧，两声惨叫相继响起，柴戈转头，看见两具巴掌大的蛙类尸体。
柴戈猛地回头，花藤迅速缩回酒店，柴戈从缝隙处看见了一只紫金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