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戈迷迷糊糊醒来，外面只有一点亮光。
他打着哈欠到宿舍洗漱，或许是时间太早，还没什么人。
洗漱完毕柴戈去食堂吃早饭，吃完就回值班室值班。
值班没什么意思，柴戈玩手机睡觉，很快就度过了早上。
今天的天空有些泛红，云层压得很低，似乎马上就要坠下来了。
柴戈出去巡逻的时候午休音乐响了起来，音乐声音很大，覆盖住了其他的声音。
柴戈走到教学楼，教学楼走廊上站满了学生，他们抬头望着天，表情阴沉。
“柴戈。”有人叫住他。
柴戈回头，美丽得惊人的少年向他走来，他表情不太好看，但依然无损他的美貌，他紧紧盯着柴戈：“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柴戈从惊艳中回神，不太理解少年的意思，看这这张脸的份上柴戈好声好气道：“抱歉同学，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
少年又生气又不可置信：“你在耍我吗？”
柴戈恍惚了一下，但他确信没有见过这个少年，他才来几天，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记。
“不好意思，我确实不记得了。”柴戈看着少年的脸，心里莫名悸动，下意识觉得得哄他，耐心前所未有的好。
“我不管，我都答应了和你谈恋爱，我没说分手前你不准离开。”少年霸道任性地说，眼睛却委屈地看着他。
“我……”柴戈人都傻了，怎么话都没说两句就成了这种关系?
“你为什么不说话?”少年逼问他，“你是不是想耍赖?”
“不是……”柴戈下意识解释，“我只是有点……”
有点什么呢？
柴戈说不出来，孤寡了二十几年，他都以为自己不喜欢人类，养老钱都存了不少，现在多了个漂亮少年说要和他谈恋爱，柴戈不仅没有别扭，甚至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难道他其实一直是gay?
柴戈有些恍惚，看着少年的脸又想，就这张脸男女都会喜欢吧？
也不能怪他不坚定吧？
总之，柴戈还是认下了这个男朋友，毕竟他一看到少年就觉得欢喜，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管他记不记得，先认下，之后再说。
“覃楚！”
正当柴戈想说话时一个声音让少年回过头，柴戈望过去，教学楼的楼梯上站满了学生，他们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柴戈，黑色慢慢覆盖住青白的皮肤。
少年挡在柴戈面前隔绝他们看向柴戈的视线，他们身高相差无几，柴戈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滚开，不要缠着我！”少年凶巴巴地说。
“覃……”
“都说了你们好烦！”少年打断他们，生气地说，“别再叫我的名字，也别来管我。”
柴戈被挡在后面，视线不自觉在少年身上游移，他身上穿着学校的白制服，西服外套在腰部收紧，显得他腰更细。视线向下时柴戈蓦然回神，连忙看向旁边，看见了少年垂下的手。
少年的手很漂亮，骨肉均匀，指跟到指尖逐渐变细，指甲圆润透粉，可遗憾的是，这只手上多了一道裂缝，小拇指下面，竖着一道两个指节长的裂缝。
“我们走。”少年回过身抓着柴戈的手离开，他推着柴戈走的很急，边走边回头，瞪向满脸扭曲愤怒不甘心的同学们。
离开教学楼可见的范围后他停下来，柴戈也终于能问他：“你的手怎么回事?”
少年抬起来一看，那道裂缝在白皙的皮肉上异常显眼，他脸色一变，让柴戈在原地等他匆忙离开。
柴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沉下了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道裂缝好像短了些。
好奇怪，少年一副和他很熟的模样，他却一点也记不起来。
“哎，让让，你挡路了。”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柴戈回头，看见了一个漂亮女人。
女人个子跟他差不多高，漂亮的脸上满是不耐烦，脖子上挂着名牌，柴戈扫了一眼，女人叫秦音。
直到让到了一边，看秦音隔得远远的经过他才想起，路那么宽，他不让也过得去啊，甚至并排两个人都能走过去。
柴戈还在莫名秦音突然回头，拧着眉，表情不太好看：“你……”
柴戈看她：“嗯?”
秦音看了他几秒扭过头：“没什么。”
柴戈不觉得没什么，她那个表情很明显是有什么，他就这么默默看着秦音踩着高跟鞋哒哒走远，没走多远秦音突然又折回来，停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你叫什么?”
“柴戈。”
秦音点头：“我在图书馆那边工作，你有事来找我，我尽力帮你解决。”
柴戈愣了愣：“谢谢。”
秦音别扭地说：“不客气。”说完她想到什么连忙说，“你别误会啊，我只是觉得你面善，其他一点想法也没有。”
头一次被说面善的柴戈：“……”
看对方努力解释的模样柴戈主动说出了自己刚清楚的性向：“你不用担心，我没有误会，毕竟我是gay，不会喜欢女人。”
“我知道。”秦音脱口而出的三个字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柴戈还没说话秦音先说了奇怪的地方：“不对啊，你看着也没有很明显的gay的气质，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她微微皱着眉，满眼疑惑。
柴戈说：“确实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是gay的。”
不对劲，两人都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浓浓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