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周围一片漆黑，岁宁看不清上面的字，但是纸条这种东西，让她的神经一下子就敏感起来。
如果说她没有记错的话，刚刚霍圻分明给了岁安。
男人的薄唇微冷，贴在她的耳侧，把玩着耳垂。
很快给了她解答。
像是情人间无比亲密地呢喃，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邪气，“是不是以为我给他了？”
“不是呢。”
“我随便用一张纸打发了他。”
一声闷闷的响，是皮筋突然牢固地捆绑在手腕上的声音。
岁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现在黑，不过方才我帮你看过了，刚刚岁安是想给你看的呢，宁宁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么？”
岁宁的手微微挣扎了一下，“霍圻，那是之前——”
“嘘……，不要说话。”
一声摩擦的声响，男人的衣物被扔到了一旁，他抬手拉开衬衫扣子，崩落在地面，弹跳着打在岁宁的小腿肚上。
“我早该想到的，不过还好，我并不天真。”他的手逶迤而行，语气带着笑意。
“我的小天鹅，就应该乖乖地待在漂亮的地方，虽然是末世，我也能为你创造非常漂亮的环境，只要在我身边，可是你为什么总是想着要跑呢？”
他的指尖灵活。
岁宁咬着唇忍耐，他恣意挑衅，岁宁忍不住哭了出来，“霍圻——”
霍圻虽然有些可惜，自己也因着这黑暗看不见她凄惨又可怜的样子。
可是即便看见，他也不会因此而心软。
就是因为他太心软了，为什么要留着那些人呢，真是碍眼极了。
甚至他一个不小心，好不容易找不回来的小天鹅就又要偷偷摸摸地跟着别人跑掉。
如今他只想狠狠地弄坏她，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岁宁的整个身体都绷紧了，“霍…霍圻，我没有想走……”
“那是之前……”
男人略带着茧的手掌手中托着一条光滑雪白的美人鱼，不缓不急地堵住了她的唇。
轻轻吹了一口气，“嗯，我相信你，专心一点。”
他抬起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木门，“你说，岁安回去之后，会不会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比如他重新检查那张纸条，结果却发现是假的？”
男人说到这里，非常愉悦地笑了一下，然后他继续道，“如果他发现的话，会不会又重新到我们这里来呢？”
“啊，而且距离也并不远？”
慢吞吞地说着这话刺激人的时候，他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玉白颤巍巍地缠绕在肌理紧致上。粉嫩嫩的足微微打着抖往下掉。
“你说，他现在可能走到哪里了呢？大概两个房间的距离而已，十步，九步，八步……”
霍圻饶有兴致地倒数，仿佛极其有耐心。
这使得人的神经紧紧绷起。
春水潺潺流淌，粉嫩的桃花花瓣在小溪中打着旋儿，一摇一晃的。
岁宁鲜少有被逼到这样窘迫的境地，她足尖弓起，软声求饶，“霍圻，去里面好不好？……”
她实在是没办法想象岁安真的回来。
霍圻真是疯了。
霍圻察觉到她的示弱，抬手攫住她下巴，温声道，“好啊。”
然而嘴上应承下来的和答应的却完全就是两码事，完全曲解她的意思。
也正好是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霍圻所揣测到的情况，来人没有说话，敲门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的，但是却又带着一点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急切。
岁安喊人的声音不大，但是紧贴在门后的两人却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敲门带来的震动通过并不怎么厚实的门板震颤到光裸的，莹白又纤细美丽的肩胛骨，从骨骼和肌肤游走过来，让人的神经和思维都因此缓缓地颤栗和抖动。
那种仿若悬空在一根独独的丝线上的感觉，让人紧张地屏息。
岁宁整个人都绷紧了，她示弱的目光望着霍圻，此刻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呵……”霍圻在她耳畔轻轻地吐气，气音挠动得人的耳朵发痒，“怕他听见？”
想要背着他，跟人走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被他发现的一天。
她总是想走，自己对她不好么？
她在自己这里能得到最好的。
可是真的从来都学不会变乖呢。
“霍圻……”，少女的声音柔软，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
岁安敲门的动作还在继续，“姐姐！霍…霍大哥？！”
温热的泪水涟涟，啪嗒啪嗒地往下坠落，落到男人的指尖上，他抬指挑抹掉，点到薄唇卷入口中，他笑了下，牙齿顶了顶上颚。
即便在漆黑一片中，他看不见她的模样，却也能轻而易举地想象出来。
盛满水露的杏眸，哭起来泛红的眼尾和鼻尖，她爱咬唇，估计此刻上面已经有浅浅的牙痕。
肩膀微微抽动着，肌肤娇嫩，很容易就留下印子。
手肘过来的侧窝边，那枚红痣应当也随着波浪轻轻颤抖，像是被点上的明艳花汁。
岁安还在外面，然而霍圻却丝毫没有因此就放过人的打算。
他不断地为难，少女的唇瓣已经被咬破，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压住声音。
木门并不怎么稳固牢靠，虽然霍圻克制了力道，但是仍旧有轻震的声音。
不仔细听听不出来，然而岁安是在敲门，他以为是自己敲门时候门反弹的回音。
可是再一敲之后发现似乎并不是。
这时候成学才从楼下上来了，看到岁安站在门口不由得小声道，“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去睡？”
岁安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他回去之后发现霍圻给他的纸条根本就是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扯下来的废纸而已。
下意识就想到那霍圻肯定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东西了……
“你找你姐姐？”成学才不由得又问。
岁安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成学才顿了一下道，“大晚上的有什么事，估计他们小两口都睡了呢。”
成学才本来是随口这么一说，可是岁安却怔住了。
“是不是急事？看你这样子挺急的。”成学才记得霍圻也进去了，于是他走近也试着敲了敲门，喊的霍圻的名字。
可是这边的岁安却猛然脸色苍白地转头走了，成学才一呆，“哎！怎么了呀弟弟？”他忙不迭也追上去。
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
屋里的研磨也慢慢恢复力度。
岁宁在霍圻凑过来索吻的时候，蓦地咬在他肩膀上，铁锈的味道从伤口弥漫渗出。
“霍圻。”她喊他。
声音仍旧柔软。
双眸中的绵长却随着理智和平息下来的情绪消失，一双眼中都是沉静。
“你真的很爱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