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捂住嘴才没有让惊呼声溢出口来。
小婢子眼睛飞快地眨来眨去,瞧着是一副惊喜的样子。
其实心里却心情复杂,傍晚的时候,这大少爷那样的态度,馥娘站在院子外面那么久,来来往往的下人看着,目露嘲讽,馥娘还脚都磨红了,也没有想着体谅一下,这会儿倒是来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春归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她和馥娘被谢宅买来,本来就是这样这样不起眼的身份,再加上这大少爷脾气怪为人阴郁,怎么可能会疼惜人呢。
小婢子心里这么想着,没想到却很快就成了真。
因为她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低嘤慢泣,外面夜风寂静,那声音便听得越发真切,似疼似欢。
听在春归耳朵里,春归从没听过馥娘这般哭。
便是哭,也是用帕子掩了面无声无息的模样,这般哭出声来,怕是这位爷欺负得实在狠了。
春归长在红鸾楼,见过的许多姑娘也有哭的,也没有一个哭得这样厉害。
她心慌得紧,一边欣慰大少爷肯碰了岁宁,却也听着觉得担忧。
而另外一旁的罗生脸却几乎红透了,爷,爷这也太生猛了些!
那腿是完全好了么?将岁姨娘逼出这般勾魂摄魄的嗓音来,听得人都怕觉得面红耳赤。
罗生再一想,对哦,爷只是双腿不那么方便,但是第三条腿完全没有问题的。
嘻嘻嘻,果然爷不是不亲近美色,只是没有足够让爷动心的。
两个下人在外面想法各样,而里面的两人却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事情。
只见那简陋的床帘内,影影绰绰地映出两道深深交缠的身影。
婀娜柔软同高大强势。
岁宁觉得自己像一叶随着波浪游荡的浮萍一般,被风浪冲击得不停颤抖。
而谢迟垂着眼瞧她,手下用力地掐握着那婀娜腰肢,丹凤眼中的眸光沉沉,安静又深邃。
眼前的这整张小脸因着情动,变得秾丽起来,两颊绯红,小巧的鼻尖儿沁着杏眼里像是盛着一汪水,这让谢迟想起月色下的湖面。
他默不作声,但是力道却更加重了些。
那被拉了来缠在腰上的双腿莹白而柔软,轻轻地哆嗦着,颤抖着,好不可怜。
岁宁以前没体会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竟这么要命。
男人的衣物仍旧穿得整齐服帖,他似有一种极为隐秘的恶劣,将岁宁的里衣却挑弄得杂乱。
他的脸棱角分明,十分有立体感,也是上天精雕玉琢的成品,所谓的病秧子,岁宁虽然早已经有猜测,但是却没想过通过这样的方式证实对方真的一点儿也不羸弱。
那掩藏在男人衣摆下方的靡丽迷乱,仿佛炙热的温床,溪流纵横。
岁宁没想哭的,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哭了。
只是唇边溢出的声音实在让人火烧火燎。
可是谢迟逼近,用指尖挑揉了下她的眼角,岁宁瞧见他指腹上的泪水。
“怎么,舒服?”
岁宁很想瞪他一眼,但是想到什么却又生生忍住了。
只偏头咬了枕面,似羞似怯地轻泣。
谢迟瞧着她这副样子,不知怎么的心底的摧毁欲望就来得更加强烈。
男欢女爱寻常事,可他却也不是耽于此道的人。
谢迟前些年在京,无数贵女争相追捧,他却只觉烦躁而乏味。
但又秉着在外形设,仍旧温柔示人。
他作为世子,什么东西不曾有过。
将庞大的权术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从未生出过这般的满足来。
谢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他似乎有几分熟悉。
此刻看着岁宁,他脑海里蓦地映出几个字来——
掌中之物。
他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谢迟向来顺从于自己的欲望。
他俯下身去,扳过岁宁的下巴,气息粗重,声音终究染了沙哑,用拇指揉开被她咬着的红唇。
她着实用了几分力气,唇瓣上都有了浅浅的齿痕。
“这儿也是爷的,谁允你咬?”
岁宁眨着杏眼,睫毛已经濡湿了,听到谢迟的话,绯红的小脸带上了点点的委屈之色。
乌发如云,香汗淋漓。
谢迟最终没忍住吻了上去,将那娇气的呜咽之声尽数吞下。
春归双手交叠着候在外面,破落小院子的家具自然也不怎么好。
在外面都渐渐地能听见那床榻的吱呀声,伴随着男人的低哼声。
她仰头看头顶的天,月亮已经渐渐西沉,微黄的光晕铺洒在院子里。
挺晚了,这大少爷不是病秧子么,怎么还没有叫水?
————
尾巴:嘤嘤嘤怎么都没人理我,也不留评,也木有为爱发电,你们再不理我我就天天发作话吵你们╰(‵□′)╯
读者:嗯嗯嗯我就静静看(高冷)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