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主动，她立刻便溃不成军，懵懂地茫然地随从着他的节奏，在他厚重的鼻息和温柔的纠缠中，五官感受变得异常敏感。尝得到他唇齿间清香的茶味，是他一贯爱喝的青芽。闻得到他湿润急促的呼吸，拂过她微凉的鼻端。看得见他火热渴望的眼瞳，装着她青涩害羞的模样。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覆在她身上，湿热的嘴唇，自她洁白的额头蜿蜒而下，一路将清茶种在她微阖的眼睛、晕红的脸庞、可爱的鼻尖、莹润的下巴，最终在她的肩窝处停住不动。“阿念……阿念……”他一遍遍轻唤她的名字，好像是在确定在他怀里软化成一滩春水的人真的是她。“嗯……”她模模糊糊地答应着，拥住了他坚实的背。他隔着薄薄的衣服摩挲她的肩膀，“还疼吗？”
凤不念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走的那天，她中了欢喜虫，无奈自伤的那一刀。“都已经结痂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在疼呢？”
墨染轻轻地问。高冷如他，竟然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凤不念觉得自己要冒出鸡皮疙瘩了。“可能是你心脏有点毛病？”
她嘻嘻笑。他没有接她的玩笑话。“那天，我去了北边，那里有很多人需要我。”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让你独自面对这些事情，我很抱歉。”
凤不念笑了一声，“如果没有遇见你，这些困难，我仍然会独自面对啊。”
“但遇见了你，至少我知道，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是孤军奋战。”
“所以，不必抱歉，是我该感谢你的信守承诺，感谢你的奋不顾身。”
她永远都是这么坦荡明亮。墨染心中翻起柔暖的波浪，将他的冰冷尽数融化。他炙热的唇落在她肩窝，她有点发痒，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娇呼。墨染的呼吸又重了些......“嘭！”
一声闷响传来的同时，墨染手一抖，已经飞快地扯过锦被，将凤不念捂得牢牢实实，而他端坐床边，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仿佛他们此刻只是在讨论国家大事……“吱吱……”猴子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笑得乐不可支。噗，亲爱的墨爹，你怎么红脸赤耳？喝醉酒了？说好的如冰如雪呢？墨染斜眼望着它得瑟嘲笑，心中的火苗被无情浇灭，脸上立刻杀气滚滚。吱吱不敢笑了，金色的眼珠圆碌碌地乱滚，怯怯地吱吱了几声。那什么，我是来传信的，温大叔说这个时辰我娘应该醒了，让我来催她喝药，我娘呢？咦，我娘怎么躺在墨爹床上？还有为毛脸比我的屁股还红？凤不念在被子里已经拢好了衣服，这时讪讪地爬了出来，摇摇晃晃地拎起吱吱。“啊……那什么……你再睡一会，我……我去看看战况怎么样了。”
她低着头背对着他，吞吞吐吐，耳根红得要滴出血来。“你觉得我还睡得着？”
墨染挑眉。“走吧，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