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不念和墨烟回来的时候，羽霏霏脸上的伤已经包好了。墨染本就是为了威胁墨成真，所以下手不算狠。只是此时他表情过于肃冷，气势压迫得羽霏霏不敢再多言半句。“大哥，我见到墨昀了，他......双腿都已残废......”墨烟眼眶微红，忍住了眼泪。墨染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只将目光转向了凤不念。凤不念摸摸猴子的脑袋，点了点头。墨成真冷声道，“人也见过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霏霏成亲？”
墨染冷笑一声，用极冰冷的语气道，“若我坚持不娶羽霏霏，你打算怎么做？杀了墨昀？”
墨成真梗了一下，冷声道，“左右是个废物，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活不长久。”
那孩子先天不足，本就寿命不长，如今妥善照护着，不过是看他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罢了。若墨染不在乎他的性命，他留着又有什么用呢？不如早点去地下陪伴他娘。想到因为双胎难产而死的发妻，墨成真整个人都透着森森冷意，“墨家不养无用之人。”
墨成真是怎样的人，墨染再清楚不过，只是此时听到他如此直接，心中还是止不住地泛起寒意。在他眼里，重要的只有权势地位，为了完成自己的愿望，子女都可以沦为攀爬的工具。若是这件工具不趁手了，就需要随时改造；改造不了的，那就丢弃、毁灭。也许这就是他能和羽霏霏一拍即合的原因，一样的虚伪自私，一样的冷血无情。墨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我考虑几日。”
语罢，他拉住凤不念的手，就往外走。“墨染！”
羽霏霏追上来，“你可以考虑，但是你要和她保持距离！”
“既然我们有婚约在身，就应该为了彼此的名声着想，约束自我......”墨染面无表情地道，“既然你可以杀我的好友，我为什么还要约束自我？”
“羽霏霏，你还欠我一条人命，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还是说，你希望我把从前的血债，都一笔笔的拉出来慢慢清算？”
羽霏霏的脸色微变，说到底，这个婚约本就是她强求来的，只是她从前没有料到墨染如此反感罢了。她嘤嘤嘤地哭起来，“从前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墨大哥，就当是我求你，你和她这样拉拉扯扯，传出去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墨染瞥了她一眼，“但凡和我有婚约的是其他任何一个女子，我都会恪守己身。但是你不行，羽霏霏。”
“就算你赢了，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我的爱和尊重。”
羽霏霏脸色一白，墨染已经携了凤不念的手，目不斜视地从她身旁走过。“能把路线默下来吗？”
墨染轻轻问。凤不念咧嘴一笑，“没问题，吱吱的记性好着呢。”
墨成真绝对想不到，凤不念手里的猴子，不只是个装饰宠物。凤不念悄悄打量着墨染阴郁的脸，“你也别难过了，那样的爹不值得。”
“无妨。”
墨染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凉薄到这种程度，那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凤不念早就知晓墨染的娘亲早逝，如今他的爹又是这幅德行，相当于是没爹没娘，感觉比自己还惨，不禁生出一点心疼的感觉来。她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安慰一下他。“要不我送你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