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事被抓到。
慕南城不慢不急的将烟碾灭在烟灰缸：“两年前。”
具体点，在她离开之后。
她没问。
他也就没说。
凉酥被烟味熏得直咳嗽，推门进来，以手扇风捂。
“吸烟对身体不好。”
慕南城打开换气机，换掉室内带有烟味的空气。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吸？”
“你不在，我无聊，总得找点事情做。”
他——
吸烟是因为她？
如果她两年前没有离开，他就不会吸烟是么……
凉酥心慌：“你、你看书打发时间不行吗？”
“看书？”慕南城目光沉沉：“不解愁。”
“你愁什么？”
“一个没良心的姑娘。”
说话时，
他垂着眸，俯视手腕上深褐色佛珠，似在思索什么。
明明没看她。
凉酥却能猜到他指的是谁，指了指自己。
“我吗？”
慕南城勾唇：“你猜。”
没否定，本身就是一种肯定。
凉酥立在办公桌前，认真说：“我回来了，你以后不准再吸烟。”
口气不小。
“听到没有？”凉酥再次强调：“以后不准再抽。”
慕南城后仰依靠在椅背上，日光通过落地窗撒进落在他立体侧颜上，深邃的眼眸眯起。
“你管我？”
“管。”
“能管多久？”
凉酥眼珠一转想了想：“想管多久管多久，要你管？”
凶巴巴的。
两年不见，智商没长多少，脾气倒是大了许多。
慕南城嘴里全是烟草味。
刚才还能忍。
现在看到她过来关心他，忽然的，就来了兴致。
拍拍左侧大腿。
“过来。”
凉酥嫌弃：“你身上臭死了，全是烟味，我不要坐你腿上。”
“……”
被小家伙鄙视了。
慕南城拿起水杯喝几口水，想要冲刷掉口腔里的烟味。
纤细玉手伸过来。
“张嘴，吃个草莓漱漱口。”
早春寒意料峭，正是吃草莓的好时节。
唐妈特地挑出来又大又红的，放在果盘里，漂亮得很。
习惯喂她吃东西。
记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慕南城被人主动喂东西。
一颗心微微悸动。
长臂将凉酥搂进怀里，摁坐在腿上。
“你干什么？”
凉酥身子歪斜歪靠在男人胸膛，手紧握草莓，绷紧小屁股，生怕大姨妈弄脏他裤子。
慕南城嗓音清浅：“这样，更方便你喂我。”
有道理。
“可是你真的很臭。”凉酥捂住口鼻：“臭乎乎的。”
草莓递到他唇边。
“快吃。”
慕南城咬一口。
偏甜。
他素来不爱吃甜。
“味道怎么样？”凉酥满怀期待：“好吃吗？甜不甜？”
慕南城扫过她手里还剩一半的草莓，继而，视线落在她唇瓣上，咽下嘴中食物。
“你尝尝。”
凉酥小手伸向果盘。
被拦住。
美名其曰：“浪费可耻，把手里另一半吃了再拿。”
凉酥小嘴撅起来。
“我不爱吃草莓屁屁，又酸又硬，没有草莓尖尖好吃。”
挑食鬼。
吃草莓还只吃头。
好好的草莓不能扔了。
尤其是当她的面，他身为家长，要以身作则拒绝浪费。
“我吃。”
“给。”
凉酥兴冲冲递过来。
慕南城吃下。
舌尖故意擦过女孩娇嫩指腹，细腻的体温，中和了草莓的温凉，别有一番滋味。
“唔！”
凉酥浑身一震。
罪魁祸首的慕南城细细咀嚼草莓，咽下去，好似才注意到她的异常，露出诧异神色。
“怎么了？”
异样的酥麻感传遍全身。
好奇怪。
凉酥不自觉的红了耳根和面颊，心里乱糟糟一片。
幽怨。
“你舔我手指头做什么？”
“是么，我刚才吃太快，没注意到，你疼不疼？”
“不疼，但很痒痒。”
像有什么东西钻进她身体。
痒得很。
“我舌头又没毒液，哪里会痒？”
慕南城一副我不信邪的表情，为了验证，食指没入女孩口中，很快又抽出来。
“不痒。”
凉酥瞪大眼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