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根本不懂情爱。
慕南城定定神：“不能亲。”
“为什么？”凉酥不理解：“先生说的，得到允许就可以亲亲。”
“我没允许。”
也是。
凉酥歪头仰视：“那，酥酥得到先生的允许后能亲吗？”
这小东西。
没有羞耻心吗？
一个女孩，张口闭口就是要和他亲嘴。
知道亲吻意味着什么吗？
她不知道。
所以才如此胆大。
慕南城再次懊恼自己的教导不力，以至于她身体越来越成熟，却没有性别意识。
“不能亲。”
“凭什么？”
“凭你得不到我的允许。”
“哦。”
这句话也有道理。
可是，
凉酥抠抠手掌心，小大人似的叹口气，粉润唇瓣一张一合的抱怨。
“先生好小气，亲一下都不可以。”
慕南城：“……”
她还有理了？
“对了。”
凉酥没有失落多长几秒钟，忽然想起一件事，眼睛亮晶晶的重新升起希望之光。
“谈恋爱后可以亲亲吗？”
“嗯。”
慕南城刚说完就皱眉，审视的复杂目光再次落到小姑娘脸上。
“谁告诉你的？”
凉酥小嘴高高撅起。
“风姐姐说，她和先生谈恋爱的时候，先生很想亲亲她、抱抱她……”
“胡说八道！”
慕南城想说自己初吻刚被她拿走，话到嘴边，又觉得过于矫情，便没有解释什么。
“先生。”
凉酥眼睛眯成月牙。
“告诉酥酥嘛，是不是谈恋爱后就能亲亲了？”
“不能。”
才多大就想谈恋爱？
不乖！
作为家长和监护人，慕南城将态度摆在这里。
“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你不能谈恋爱，不可以亲任何人。听清楚没有？”
好凶。
凉酥挺喜欢亲亲的感觉，才尝一次，就尝不到了。
不太高兴的嘟囔。
“听到了。”
慕南城望着小姑娘润泽的唇瓣，荒神间，竟然回味起那种柔软、清甜的美妙口感……
简直荒唐。
面颊泛起一阵止不住的燥热，慌忙转过身。
“收拾东西，跟我回郁景园。”
“嗯。”
凉酥转身去抱小兔子。
.
郁景园。
这个时间点，往常已经熄灯，今天灯火通明。
慕南城抱凉酥进门。
“先生。”
唐妈迎上来脱掉凉酥的鞋子，换上兔耳朵居家拖鞋。
“您总算回来了，夫人等您好几个小时了。”
慕南城放眼望去，客厅空空如也，没有奶奶的身影。
“人呢？”
“夫人和先生通完电话后气得不轻，本来打算离开的，被我安抚住，现在正在客房休息。”
其实是老夫人不想走。
她给个台阶下。
慕南城了解奶奶的性格，明白是特地在等他回来。
“去准备奶奶爱吃的桂圆莲子羹，煮软和一点。”
“好咧。”
唐妈领命离开。
凉酥双臂抱住老公脖子，小脑袋在胸膛上蹭来蹭去，音调软糯绵甜。
“不想去见奶奶。”
会凶她。
就是她想见，慕南城都不敢带过去，要知道，奶奶气急起来他这个做孙子的都害怕。
放下怀里小姑娘。
“回房间睡觉，其他的交给我。”
凉酥开心：“谢谢先生。”
慕南城揉揉小脑袋：“我晚上去检查的时候，你最好已经睡着了。”
“遵命~”
乐呵呵跑上楼。
.
客房。
一碗莲子羹冒热气。
慕南城坐在床边椅子上：“奶奶，夜深了，吃点莲子羹暖暖胃。”
“气饱了，吃不下。”
谷柳雨背对男人没有回头，提了提蚕丝被，心中憋的一口气难消。
慕南城无可奈何。
“奶奶，关于我和酥酥的事情，刚才已经跟您解释了，是酥酥喝醉耍酒疯，不小心亲到了我。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半点苟且。”
谷柳雨一言不发。
直到桂圆莲子羹快要凉透，也没开口说话的意思。
摆明了在怄气。
往深了说，奶奶是在为她心中的孙媳妇风蓝浅鸣不平。
罢了。
即便再不愿意提到那个人，慕南城也只能打蛇打七寸。
“奶奶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她吗？”
没有指名道姓。
相处多年，谷柳雨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指浅浅，立马来了精神，转过身靠坐在床头。
“为什么？”
慕南城哑然失笑。
看。
明明是他的奶奶，却永远在听到关于风蓝浅的事情时，异常激动。
“说啊，为什么？”
“两年前生日宴那晚，她的所作所为，断绝了我和她所有的缘分。”
慕南城将事情说一遍。
室内死寂。
信息量巨大，超乎想象，谷柳雨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接受现实。
“浅浅她怎么如此糊涂……”
竟然为了得到南城，而给酒水里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