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他勾引白蔹????
白蔹管拉衣领叫勾引????
尊煌:“……”
无语至极的尊煌,被白蔹一压一亲,仿佛中了软骨散般整个人酥掉。
咫尺距离,尊煌盯着白蔹似愤怒似痛苦的脸庞,额角侧颈处因隐忍浮起的青筋,强劲起伏的胸膛,凶狠却又湿红的眼眸,染血的薄唇,咬紧的牙关……宛如被逼到死角发狂的野兽。
仿佛他再敢说一句忤逆的话,就会被白蔹撕咬成碎片。
尊煌很无辜,很窝火,想挣扎推开白蔹,又怕控制不好力道再伤了白蔹,他只能采取怀柔政策,轻轻舔去唇瓣上的血珠。
他开口,眼神温顺委屈,再没了半分的暴躁,“你掐也掐了,压也压了,咬也咬了,我欠你的十分,可以抵三分吗?”
“……”白蔹心脏窒疼。
他和尊煌永远不在一个频道。
他对尊煌没骨气,没原则,尊煌一个示弱委屈的眼神,他便一败涂地,心软不已。
不舍得再凶。
不舍得再逼迫。
只想顺着宠着尊煌。
白蔹看着躺在他身下心无旁骛舔嘴唇的尊煌,突然有一种绝望至极的无力感,纵使他把心脏撕开给尊煌看,纵使他前一分钟还强吻尊煌,纵使尊煌知道他满腔的爱意……可依旧只当他是兄弟,丝毫不顾及他会起欲念,会煎熬难受。
醒来时,他还以为尊煌这辈子都会躲着他。
可结果,尊煌永远比他想象的心狠。
尊煌一清二楚他的觊觎欲念,又无视的彻彻底底。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他懂。
他都懂。
你白蔹爱我又如何?
我始终当你是兄弟。
白蔹翻身躺下,闭上眼睛,不想让尊煌看穿他的崩溃脆弱,“你不欠我半分,出去,不必守着我。”
尊煌哦了一声,果断没心没肺的下床,抻抻胳膊,抻抻腰,活动着他在沙发蜷了一晚上的酸疼身子骨。
他扫了一眼狭窄的沙发,嫌弃地嘀咕,“妈的,差点给老子睡废了,劈了当焚尸柴算了!”
楼下。
鬼卿正在一边办公一边吃早餐,听到尊煌的脚步声,他抬眸望向旋转楼梯,没一会儿,便看到尊煌揉着后腰疲惫的身影。
见状,鬼卿吹了声口哨,勾唇调侃,“实不相瞒,这种尊兄吃不消的娇弱画面,我等了十年之久,终于看到了。”
尊煌:“滚!!!!”
等尊煌走近,在餐桌坐下,鬼卿看到他嘴唇上新添的渗血咬痕,眸光愈发邪恶暧昧。
他笑叹,“啧啧,战况激烈啊,白蔹占领高地,猛1实锤……”
“捶你大爷!”尊煌羞恼怒骂,下意识舔了一下还微微刺疼的伤口。
鬼卿:“啧,你还回味。”
尊煌:“……”
“这是我自己咬得!!!!收收你那肮脏的思想!!!!”
鬼卿就乐意把尊煌臊得脸红脖子粗,他淡然挑眉,笑怼,“自己咬自己?会玩,你再玩一个我看看。”
尊煌:“……”
真他妈想一枪崩了鬼卿!
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尊煌瞥了一眼鬼卿盘子里的煎蛋培根,色泽金黄,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他咽了咽口水,转移话题,“谁给你做得早餐?”
他昨天晚上就吃了一桶泡面,不,半桶,被白蔹去gay吧气饱了!
现在那个饿啊!
鬼卿夹起一片培根晃了晃,在尊煌眼馋的目光下,笑问,“我自己做的,你想吃?”
尊煌点头,“嗯嗯!”
鬼卿:“叫爸爸。”
尊煌:“……”
半小时后,白蔹下楼。
一袭浅淡的水墨色衣袍,俊脸上的手指印已经完全消失,昨晚尊煌给他冰敷了几次,又涂了特制的消肿药膏,没留痕迹。
反观施暴者尊煌,脖子上,嘴唇上……简直没眼看,不知情者,还以为他是受害者。
鬼卿对于白蔹的失聪,也有一丝内疚心虚,尊煌那下狠手的一巴掌多多少少有白蔹去gay吧的怒火,他这才故意挤兑饿着尊煌,让尊煌体验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兄弟之绝情,而不是白蔹祖宗似的宠着惯着伺候他。
别的不说,这些年只要白蔹和尊煌在一起住,每天一日三餐不重复变着花样的给尊煌做饭吃。宠到无法无天。
他和墨尧常常私下调侃:再猛的腹黑帝王攻也是妻奴!
别说尊煌想吃什么菜,就是要喝白蔹的心头血,白蔹也会毫不犹豫的拿起匕首在心上剜一刀。
“酗酒的感觉怎么样?头疼吗?”鬼卿起身询问白蔹。
白蔹神色漠然,读完唇语后,他眸光转瞬落在尊煌身上,“没事。”
尊煌蔫头耷脑地趴在桌上啃苹果,耳朵里塞着一个微型的蓝牙耳机,正在和人通话。苹果遮住了嘴唇,白蔹看不到他在说什么。
白蔹蹙眉,这一刻突然迫切得想知道尊煌在和谁通话,聊什么,他静音死寂的世界里滋生出恐慌嫉妒,以及废人的卑微。
“咳咳!苹果挪一挪。”
鬼卿咬牙提醒某位没心没肺的狗玩意儿。
“嗯?”尊煌抬眸,在保持通话中暂时按停了音频,那边听不到这边说话。
什么苹果?
他疑惑地望向盯着他的白蔹,莫名心虚,下意识将手中啃半截的苹果递给白蔹,“……你要吃吗?”
白蔹冷然转身,进了厨房。
鬼卿则是冲懵逼的尊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心是狼的,肺是狗的,简称畜生。”
莫名其妙又双叒叕遭骂的尊煌:“……”
白蔹煮了虾仁玉米粥,是尊煌喜欢吃的。
又悄悄在尊煌粥碗里加了调节肠胃的止疼药,他清楚刚刚在床上用膝盖压尊煌肚子用了狠劲,尊煌现在是疼的。
上午九点,终于吃上一口热乎饭的尊煌,无比开心。
这才发现,他离了白蔹,会过得很糟糕。
长久居住的冥狱蛇岛,有特工厨师佣人,伺候着尊煌的衣食住行。
但,尊煌常年全球飞,一年中大概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和白蔹相处,被白蔹当成祖宗珍宝供着。
“切!”
鬼卿极其鄙视心安理得喝粥的尊煌。
到头来,依旧是耳膜穿孔丧失听力的白蔹照顾尊煌。
白蔹没什么胃口,他人不舒服,宿醉的头昏脑涨,耳膜穿孔的疼痛感都在折磨着他,只勉强陪着尊煌吃了一小碗粥。
等尊煌吃饱,放下碗筷,白蔹才缓缓开口。
“我下午回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