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之后,伸手去拿怀中的东西。随即,他的脸色僵住。东西不见了!年长那人脸色一变,赶紧浑身上下找了起来。但不论他怎么找,也没找到那样东西。年轻的那个发现了年长之人的异常,道:“怎么了?长虱子了?”
年长之人面色惨败,道:“状文……状文不见了了!”
“什么?!”
“早上不还在你身上吗?”
年轻之人大吃一惊,脸色也瞬间变了。他们千里迢迢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就是要告状。可现在,状文竟然不见了!两人赶紧将衣服一件一件抖开,却始终没有找到状文。就在两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年轻的那个便觉得眼前开始模糊。“表哥,我怎么好像……”他话还未说完,便直接倒在地上。年长的吃了一惊,刚想去扶对方,忽然眼前一黑,也昏倒在地。等房间中没了声音之后,房间的们,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一个面色冷酷的黑衣人进入房间,手中握着一把大刀。“漏网之鱼,该死!”
说完,黑衣人提起长刀,便向两人砍去。就在这时,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道警惕心,随后便感觉到一股劲风从后袭来。“谁?!”
他话音刚落,眼前便是一黑,也昏倒在地。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被困住。石平望着黑衣人,道:“是谁派你来的?”
他原本以为盯着那两个乞丐的,是眼红他们得到的十两银子。但从这人的身手以及狠厉来看,根本不是冲着钱来的,而是奔着要这两人的命来的!这就很有问题了。这两人不过是中州口音的乞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仇敌?黑衣人被抓,不由得震惊万分。听到石平的问话之后,他咬着牙不回答。石平淡淡一笑,也不多说。安置好两名乞丐之后,石平便将黑衣人送去了刑部天牢,嘱咐了几句,随后又回到客栈,带着昏迷的两人去见江辰。勤政殿内,江辰手中多了一块白色方巾,上面写着一副状文。看完之后,江辰的表情变得极为愤怒。如果这上面所写的内容属实,那中州的上下官员,全都该杀!一旁伺候的冯锦心中猛跳。自从梅家被扳倒之后,他还从未见过陛下露出这种神色。他正要询问怎么回事,就听江辰一声怒喝:“石平,将那两个人带过来见朕!”
很快,那两个人便昏迷着被石平带到了勤政殿。将两人喊醒,那两人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不会是状文被中州的人发现,要灭他们口吧?就在两人惊魂不定的时候,听到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传来。“还记得我么?”
顺着声音看去,两人便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不是白天给他们一锭银子的公子吗?“记得。”
年轻人点头道。年长的人此时面色一变,道:“你……你是谁?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冯锦看两人态度不恭,不悦地道:“什么你啊我啊的,这是当今陛下,还不赶紧跪下磕头?”
“陛下?”
两人一愣,随后两人噗通全都跪倒在地,不住向江辰磕头。“陛下,中州百姓活不下去了啊!”
“求陛下为我们中州做主!”
一旁的冯锦吃了一惊,道:“休要胡说八道,全都住口!”
“朝廷向大魏各处赈灾,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你们可要知道,陛下为了赈灾,每天也只吃三菜一汤!”
江辰却朝冯锦摆摆手。从那份状文上,他知道两人所言应该不需。“你们叫什么名字?”
江辰问道。“小人何老三,他是小人的表弟,名叫朱六。”
年长的那个说道。江辰点点头,道:“起来说话。”
两人颤颤巍巍站起身,不敢抬头去看江辰。江辰朝冯锦示意一下,冯锦便拿着那份状文来到两人面前。“陛下问你们,这是你们的东西么?”
看到那份状文,何老三和朱六同时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是,是小人的。”
说完,两人就有些疑惑,他们的东西,怎么跑到陛下这里来了?“朕问你们,这份状文上面所写的,全都属实?”
江辰问道。何老三和朱六却一脸茫然,朱六道:“陛下,小人和表哥都不识字,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不过小人可以用人头保证,小人和表哥刚刚所说的,绝对没有假话。”
江辰道:“朱正前是什么人?”
何老三道:“是小人岳父。”
江辰点点头,道:“冯锦,念给他们听。”
冯锦重新拿回状文,道:“你们听好了。”
“小人朱正前,太元九年秀才,现状告中州上下一应官吏……”冯锦刚开始不知道状文上写的是什么,随着往下读,连他也被吓了一跳。按照这份状文上所写的,整个中州从去年严冬开始,直至如今的赈灾,都被上下官吏克扣。原本成年人一天五两米,直接被克扣了四两!为了防止消息走漏,这些官吏还严禁本地人外出。何老三和朱六是从黄河游出来的。冯锦念状文的时候,何老三和朱六连连点头。等念完之后,两人又连连磕头。“陛下,这上面写的一点不假,一点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