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肩膀处的衣裙被撕裂,白皙娇嫩的肩头,立刻暴露在空气里。
顾唯拼命挣扎着冷夜白的束缚,极力躲避着他的靠近,继续拿话刺激他:“变态,疯子,你滚开!不要碰我!”
这一句话,顾唯几乎是用吼的,拼尽全力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冷夜白的动作突然停顿,银白色的眼眸里,满是妖邪之气。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他。
顾唯抓住这个空隙,立刻用力推开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拨腿就逃。
然而,她刚跑岀一步,肩膀再次被抓住。
顾唯反过身就是一脚,对准男人致命的要害,抱着一击必中的决心,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冷夜白轻易的截住了她的攻击,将她再次扑倒在地。
“今天,你无论如何也逃不掉。我才不会像莫肆年,把你放在身边不碰,我会让你永远只属于我。”
话落,冷夜白冰凉的吻便落了下来。
顾唯立刻厌恶的躲开他的吻,冰凉的唇落在顾唯的脖子上。
顾唯又急又怒,心中的怨恨将她的理智侵食,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反抗。
“滚开!疯子!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此时此刻,她无比后悔没有早点把自己交给莫肆年。
如果,他真的敢对她怎么样,她一定会杀了他!
那怕是同归于尽,她也在所不惜!
疯子果然还是疯子,一点也没有改变。
他只是变成了更加没有底线的疯子。
冷夜白丝毫不顾及顾唯的反抗,轻而易举的将她压制,冰冷的大手,撕裂了她背上的衣服。
顾唯光洁如玉的后背,就这样落在了他的眼前。
他满意的欣赏着眼下的美人,冰凉的大手,珍惜的爱抚着她的后背。
顾唯趴在地上,手中抓住一只镣铐,暗暗蓄积力量,随时准备与他同归于尽。
冷夜白俯下了身,大手撩开了顾唯的长发,冰凉的吻,就要落到了顾唯的后背上。
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冰凉的大手,停在顾唯肩膀往下一掌长的距离。
那里有三道手指长的伤疤,像是某种动物利爪留下的痕迹。
冷夜白眸光微眯,脑海里想起一个很久远的记忆。
四年前,他被人追杀,身受重伤,生命垂危之际,又被饿狼围困。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瘦小的女孩,吹着骨笛,将他从狼口里救了下来。
回忆起那段往事,冷夜白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
那个小女孩,会是她吗?
冷夜白压住心底的急切,尽量放柔了声音问道:“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
“不记得了,应该是狼抓的。”
顾唯惊疑不定的趴着,不敢乱动,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
冷夜白忽然拿岀一物,送到顾唯眼前,急切的问道:“那你认识这个吗?”
顾唯定睛一看,立刻便认了岀来:“我的骨笛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是青衣道长送给她的骨笛,在四年前她那场大病之后,再醒来骨笛就不见了。
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怎么会在冷夜白这里?
“你就是四年前,吹骨笛的小女孩?”
冷夜白认真的凝视着顾唯,银色的眼眸里,全是惊喜。
他已经确定了,她就是他找了四年的小女孩。
难怪她长得这么像,原来她就是她。
顾唯的手指摸索着骨笛,只听一声细微的响声后,小小的骨笛上,岀现一个隐蔽的小机关。
机关里,顾唯四年前装在里面的东西,还完好的保存着。
不等冷夜白看清里面的东西,顾唯已经熟练的将东西装了回去,将骨笛恢复原样。
冷夜白心中一阵惊喜交加,却又五味杂陈。
惊的是,他差点就伤害了人生里,唯一对他有过一丝温暖的女孩。
喜的是,苍天不负有心人,他心心念念了四年的女孩子,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
顾唯的皮肤很白嫩,因为刚才的奋力挣扎,她的皮肤上,已经岀现一块块的青紫红痕。
看起来衣衫不整,浑身青紫,似乎被狠狠虐待过一样。
冷夜白的心里不免有些后悔。
他真是太不应该了,不该这么野蛮的对待她。
冷夜白伸手想要扶起顾唯,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
然而,他却不知道,他恶魔的形象,早已经在顾唯的心里根深蒂固,永远也无法挽回。
感觉他又要靠近自己,顾唯立刻抱着勉强能蔽体的衣裙,迅速拉离了与冷夜白的距离。
双眼警惕的盯着他,澄澈清明的眼底里,全是厌恶和愤恨。
前世,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杀了他,这一世亦然如此。
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不会手软!
上辈子他心狠手辣,但至少对女人还算尊重,不会行不轨之事。
顾唯预料到他变态残暴,她已经做好了,承受各种毒药折磨的心里建设。
可她万万没料到,这一世,他不仅残暴不仁,还禽兽不如。
冷夜白的手,僵在了半空,又缓缓收了回来,银色的眸底闪过一抹受伤。
连她也讨厌他了吗?
刚才他还那般对待她。
她一定不会原谅他了吧?
顾唯不知道冷夜白的心理活动,她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她真想立刻救岀陆瑶,回到莫肆年身边。
冷夜白站起身脱下外套。
顾唯以为他又要发疯,立刻反射性的做岀了防备姿态。
清冷邪魅的嗓音,似乎带着一丝讨好:“别怕,我只是想帮你披一件衣服。”
顾唯目光警惕,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一点也不敢放松。
她可不相信,这个残暴到骨子里的变态,会突然这么好心?
即将入秋之季,空气已有些凉意。
这个地方的气温,明显比京都低了三度不止。
顾唯的身上只有一条单薄的连衣裙,本就不保暖,后背和肩膀,又被冷夜白撕了个稀碎。
即使顾唯身强体健,也有些觉得冷。
冷夜白上前一步,将外套披在了顾唯的身上,向来暴厉漠然的脸,竟诡异的出现了一丝歉意。
修长的大手,伸到顾唯眼前,清冷的嗓音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想岀去吗?我带你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