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的车程后，车子驶出高速收费口，已经到了锦城。
和去时一样，江野找了个没监控的地方靠边停车，下车。
宋然坐上驾驶位。
“路上注意安全。”江野提醒她。
宋然罢了罢手示意他赶紧走，笑道：“我可是老司机。”
江野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和来时的轨迹一样，宋然把车开回慕云晟的别墅里，她通过门口的电子识别锁，开门进入。
与往常不一样，她在门口看着这个电子锁稍微研究了一会儿。
这套房子里安装了全屋智能系统，她以前都没注意过是哪家的产品，此时看着电子锁上的品牌标志，脑子里面过了一下信息，随后带着几分疑虑进了屋。
宋然很快就在楼上衣帽间里换好衣服，收拾妥当后重新开车去程默的咖啡店里。
……
停好车，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到咖啡馆楼上。
正值中午，程默已经起来了，正在沙发上抱着手机准备点外卖。
宋然主动询问道：“黑狗，你说现在的信息化这么厉害，安装在家里的智能家居系统能被调取数据吗？”
程默抬起头来看她，不明白她为何有如此的发问。
“能，但，违法。”程默简单直接说明要点。
宋然想了想，又道：“回头找个时间把慕云晟家里那套智能系统拆了吧。”
“拆它干嘛？你不想用断网就行了。”程默不明所以，眼睛还停留在外卖上面，选择困难症，到底吃啥呢。
他一边想着外卖吃什么，一边回着宋然的话：“斓景科技的东西还可以，也没出现过反应用户信息被泄露的情况，那家公司原先是在国外发展的，入驻锦城的时间还不算长，但发展的很快，推陈出新的速度够快，抢占市场的能力也很强。”
问题不就是出在这？
斓景科技的老板正是宋景骁。
她之前没注意这一点，一时鬼迷心窍就带他进了慕云晟的别墅里，他如果看到自家的产品，会不会……
“确定没问题？”她还是不太确定。
“除非斓景科技疯了，用在行业内的前景和市场来做赌注，如果开发商能随意调取用户隐私数据，一旦发生这种事，只要有证据，他们就完了。”
末了程默补上一句：“他们是体面人，和我不一样。”
听到这话，宋然觉得按照那个人的原则性，应该是没问题的。
其实是她心里有鬼，才会多想，脑子里面想的是宋景骁说的那一句：顾夕禾，我对你很好奇。
她的身份曝光快慢取决于宋景骁的兴趣程度，之前就是怕被他找到，所以才主动现身，化被动为主动，和他提出约法三章。
宋景骁这人好像天性猎奇，在他身边反而能降低他的好奇程度，可他说的那些话……
“不行，还是得拆了。”她坚持说道。
程默听到这话后，终于舍得把眼睛从外卖软件上移开，他看着宋然，啧了一声，说：“你最近好像格外的心虚。”
“有吗？”宋然面色不改，理直气壮地反问。
程默点头，相当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