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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023(1 / 1)

容冬的话完全没过头脑,她想归想也知道周起寒不会答应这无厘头的要求,所以在他没反应过来时,上前一步走,脚尖距离他几厘米远时,把他连人带胳膊抱进怀里,奈何她手不够长,不能完全圈紧他。

但也差不多了,容冬使劲让自己的左手勾住右手,一会松一会紧,手指无意识蹭过他的背,温润触感一直延伸到西服衬衫里,她也没察觉。

周起寒僵着身子,悬在腿侧的手缓缓收紧,脊背上她的指腹感觉强烈,明明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了进来,压得他喘不过气。鼻尖是女孩身上的甜香,胸前弧度柔软地帖在挺阔的西服上,他微仰头,“容冬。”

“在呢。”容冬闻声抬头,看到他精巧的下巴,近看还有不明显的浅痣。

“你压到我了。”周起寒喉结滚动。

“有吗?”容冬眨眨眼,低头看了看,只一秒她就弹开离他一米远,脸颊迅速染红,瞧瞧她都干了什么事,抱就抱吧,还贴那么近,“那啥,周总你别误会,我就是单纯想安慰你,不是你想象的那,呃这样。”

周起寒轻轻呼气:“嗯。我没乱想。”

容冬捧着脸揉揉,低眉顺首地,看到他受伤的手后,喊住不远地服务员。

她要了医药箱。

顺道让人清理了碎玻璃。

周起寒并不在意这小伤,不过看她着急样,拒绝话到了嘴边又咽下,跟在她后面去了贵宾室。

容冬坐到沙发上,打开医药箱,拿出镊子和酒精,抬眸看他站着不动,拍拍身侧道,“你过来啊,我帮你清理伤口。”

他轻抿唇,顺势坐下。

容冬拽过他受伤的手,低头端详,周起寒的皮肤很白,血管明晰,血迹沉淀成暗色凝固在上面,她轻摁了摁,“疼吗?”

“不疼。”

“我会小心的,疼你就告诉我。”容冬仔细看了,确定没扎到碎玻璃后,开始清理伤口,庆幸的是血迹看着多,伤却不重,只被刮了几道细痕,关节处蹭破了点皮,她用沾了碘酒的棉签轻抹,动作缓慢细心。

在她的认知里,周起寒很少失控,更别说在公共场合重拳挥玻璃,想都不敢想,一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容冬原是弓着腰,有点难受,顺势滑到地毯上坐着,涂好碘酒后,一边握着他手一边去药箱里找创可贴。

周起寒循着她动作看,淡漠的双眸里掺杂了其余情绪,他从未被这么妥帖的照顾,问他疼不疼。他记得小时候被周卓鸣教训的时候,母亲除了哭就是哭,而他忍疼缩在角落,眼睛蓄满泪水,地板冰凉彻骨。

他的伤口都是时间修复的。

周起寒指尖动了动,下一秒被容冬捏紧,“别动,我还没弄好呢。”他不动了。

容冬说完话,终于找到创可贴,松开他的指尖,去撕创可贴,撕好后轻轻贴在破皮的地方,边缘贴好,才算完成,“好了,记得不能沾水。”

周起寒抬手看,冷白的手背上被碘酒和创可贴占了大半,很缺雅观,他勾唇笑了笑,在容冬看过去时笑意立刻隐回,语气生硬道:“谢谢你。”

“不客气。”容冬笑笑,从地上起身,在贵宾室的桌上找到一支黑笔,返回周起寒身边,弯腰执起他的手,写着什么。周起寒入眼的是她的发顶,乌发倾斜而下,有几缕落到他手背上,他不动声色地转开眼。

“好啦。”容冬退开,满意看着自己的作品,“周总,这是我的符咒哦。”

几秒钟的功夫,干净的创可贴上多了几个字:快点好起来鸭!还画了笑脸。

周起寒看着那歪七扭八的字和滑稽的笑脸,嘴角僵了僵,习惯性的冷言冷语在遇上她弯着的双眸时,悄无声息的地住,道了今晚第二次谢。

容冬乐疯了,很少有机会和周起寒单独相处,还是这么融洽的氛围,她眯眼笑,话也多了起来,“这是我妈教我的,我小时候受了伤,妈妈就会在创可贴上写祝福的话,还哄我说这是她给创可贴下的符咒。”

“我也给你下了符咒,你会很快好起来的。”容冬放下笔,收拾医药箱。

简单的小伤口被她无形中夸大许多,周起寒内心生出些许无奈,他在容冬身上学到了很多,比如生病的人会吃不下,小伤口也要好好处理。

挺新奇的。

周起寒活动活动手,“谢谢。”

容冬听他说第三次了,比他还无奈,“周总,你除了谢谢就没其他想说得了?”

周起寒想了想,把话语权交给她,“你想听到什么?”

容冬想听到的可太多了,想听他说喜欢,想听他说请吃饭……但一想这些从他嘴里出来实在太过违和,就赶紧否决。她认真想了半天,记起不久前从他口中吐出的字,有了大胆的想法,“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保险又充满暧昧。

容冬说完无比忐忑,已经在心里排练如果周起寒拒绝,她该怎么保全脸面。

周起寒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一时没反应,镜片后的双眸却微微收敛。

名字不过是个代称,正常喊不会有什么,他之前顺口就喊了出来,但现在被要求,被她期待着,他薄唇动了动,就是张不开分毫。

没反应就是拒绝了。

容冬早料到了,挠挠头,“我乱说的。”

“容冬。”

“??”

清清冷冷的两个字重重砸在她心上,容冬好半天才回过神,杏眼里迸出毫不掩饰的喜悦。她应不出声,返身躲进贵宾室的洗手间,合上门缓缓蹲下,脸埋在膝上,被软发遮住的耳尖通红通红,浑身都冒着热。

周起寒捂住心脏。

跳动的频率加快,无法控制。

不过是个名字,为什么感觉这么强烈?从未有过,好像被撕扯开又缝上。

-

百合厅。

容冬回来后她们吃得差不多了,张沁芳拉她去了小隔间里,明显有话说。

容皙盯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翁文英道:“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

“回来住几天?”

“不了,晚上就走。”

“哦。”

两人一问一回聊了几句,翁文英就转向了容振青,容皙低头勾唇冷笑。

小隔间里,张沁芳随手掏出烟,容冬转身就拉门,她重重出了气,放下烟盒,语气强硬让容冬坐下。四方矮桌,两人相对而坐,互不顺眼。

“奶奶,你有话快说。”容冬最先出声,眉头拧着,“我不像你这么闲。”

张沁芳退休十多年,每天除了和老姐妹们打麻将就是马尔代夫巴黎环游,间或去横市看容皙,她哪闲了,忙得很。她听出容冬的嘲讽,隐下心里不快,“我听振青说你去f.r了。工作怎么样,做起来顺手不?”

呦呵!容冬像看见了新大陆,张沁芳会关心她工作上的事,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知道她小时候哪怕是烧到神志不清,张沁芳也像没看见似的去约麻将,没想到十几年过去,张沁饭也会有关心她的一天。

容冬摸不透她的心思,没说话。

张沁芳道:“周家竟然给了你这次机会,就要好好抓住,不要坏了好事。”

“……”

什么玩意?

容冬满眼困惑,她去工作和周家有什么关系?不是容振青给她争取的?

“你这半年在敦煌也没消息,周老夫人的画展上本来不想考虑你,但既然周家看中了你,我和你爸也没办法。”张沁芳没注意到她的神情,自顾自说,“周起寒在整个榕城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你要是把他抓到手,对你对你父亲乃至于整个容家都是件好事,多留点心。”

“你什么意思?”容冬冷了脸,蓦然有不好的预感,“我去f.r是周家的授意?”

“你还不知道!”张沁芳意外了,手摸在烟盒上,“振青都没告诉你?”

容冬当然不知道。

张沁芳话说一半也不藏话,继续说:“画展没多久周家就找了过来,安排了你们俩相亲,结局不理想。很快周家便和你父亲说把你安排进f.r。”

原来她被拒绝的事,他们都知道。

都瞒着她!

容冬以为他们只当她是去见了周老夫人,说了关于敦煌壁画的事,没想到他们都知道是一场有目的的相亲,然后她被拒绝了。又骗她去工作,枉她还真情实感的想近水楼台,原来一切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周起寒是不是也知道?

容冬还相信容振青,去学东西以后好兼顾自家企业,没想到被玩弄的彻底。

“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张沁芳道,“但看你最近表现很不理想,周董很不满意。”

容冬似听到了笑话,不怒反笑,眼底薄凉,“好玩吗?你们凭什么不满意?”

“容冬,现在不满意的是周董,他可以随时换了你。”张沁芳和周厉时打过交道,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厉人,容冬这颗棋如果走不通,他会立马弃子,寻找下一步棋,“奶奶是在告诫你,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周容两家历来都是合作关系,但随着时间推移,市场换了好几波,容家的主要产业房地产在各族势力崛起下,慢慢收拢,资金链运转不周。和周家攀上更亲的关系迫在眉睫,周家也恰时递来了联姻橄榄枝。

万万没想到周起寒是个难搞的人,容冬进f.r快一个月了,战绩为零。

蛋糕越大,想啃得人就多。

一旦周厉时觉得容冬不行了,立马会有另外一个“容冬”顶上,直到拿下周起寒。

容冬气笑了,不顾张沁芳的挽留起身出了去,外间翁文英和容如聊得开心,容皙玩着手机,容振青站在窗边接电话。她出来后立马迎接了他们的目光,各有不同,却都像在嘲笑她,看吧,看吧,她多可怜啊。

“姐姐。”容皙意识到她不对劲。

容冬没理会他,径直往门口走,拉开门她才舒口气,听到后面亦步亦趋跟着的声音,不耐烦地转身斥了句,“别跟着我!”说完,返身离开。

容皙目送她背影消失,双手握拳,折身回了百合厅,见到张沁芳冷声道:“您和容容说了什么?”

翁文英皱眉:“容皙!”

“怎么跟奶奶说话,再说容容也是你喊的?叫姐姐。”她心头蓦地跳快。

容皙眸底冰凉。

叫姐姐?她才不是。

-

容冬从宜和楼出来,浑身气得发疼,给许惜尔打了电话,想约她出来。

许惜尔恰好下班,两人约在了老地方。

便利店是个好地方,容冬到时买了几罐啤酒,靠在窗边一边等一边喝。

夜色霓虹下,行人匆匆。

容冬脑子里不时闪过张沁芳的话,自己如同挑梁小丑被安排,周起寒会怎么想?虽然她起初答应进f.r的确存了近水楼台的想法,但这基于不是她主动,没想到一切都是预谋,周起寒一定以为她是故意接近。

许惜尔来时,容冬喝了半罐。

她咦了声,夺走她手里的酒罐,“大晚上的喝闷酒,大小姐失恋了啊。”

“屁!我都没恋过。”容冬白她眼,开了另一罐啤酒,脸红红的,眼角还带有泪光,“许危尔呢,我今晚要飙车,我心里不快活,烦死了!”

“在外面。”许惜尔摁住她肩,不让她喝,“走吧,还有惊喜等着你哦。”

容冬什么喜都没有了,脑子里把辞呈过了几遍,回家就写!她被许惜尔半抱着去了店外,除了一如既往骚包的许惜尔,竟然连周沸雪也在。

许惜尔:“惊喜不?”

容冬清醒几分,盯着周沸雪看,黑色机车服,口罩,碎发下清亮的眼眸。

她扁扁嘴,都要哭了。

周沸雪从机车上下来,先是闻到浓烈的酒味,轻嗅了嗅,“你喝酒了。”

许惜尔扬扬手里的拧着的袋子,里面好几罐没打开的,“她心情特不顺。”

“怎么了?”周沸雪想扶她,伸出的手半道改接了啤酒,深邃桃花眸里尽是担忧,看得许惜尔都能感知一二,她道,“不知道,你问问吧。”

容冬不想说。

周沸雪没刨根问底,夜色下,他盯着容冬看了许久,才抬手揉她脑袋。

“我带你飙车,忘掉烦恼吧。”

机车轰隆声刺进耳膜,容冬把一切一切都忘了,周沸雪带着她上了上次来过的山顶,抬头望星星当空,向下远眺万家灯火。容冬背靠机车看着星空,眼底都是漫天星辰,周沸雪看了进去心却无缘由的泛疼。

“可以告诉我吗?”他轻声问。

装着啤酒的袋子被他放在地上,容冬打开一瓶先递给他,想起他开车又收了回去,自己抱着喝,声音软软地随着风晃,“你有喜欢的人吗?”

周沸雪一愣,“有。”

容冬弯眼笑,“我也有。”

“是吗?你有喜欢的人了。”周沸雪知道为什么疼了,他和她本就是没有交集的人,作为第二人格他并不能随时出来,很多时候都被压制。

“是啊,可是他不喜欢我。”容冬遥看远方,缓缓开口,“我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了,他长得很好看,我最喜欢他的眼睛了,隔着眼镜都能看见光,但是他太冷了,对我也不待见,他说抱歉,容小姐,我不喜欢你。”

“然后呢?”周沸雪有点高兴。

“然后我和他成了同事,本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月亮还是高高挂着。”

“而且就在刚才,我才知道我被拒绝的事他们早知道了,他们瞒着我。”容冬喝了大口酒,打了个嗝,周沸雪抬手去夺,被她避开,“我想喝,我太难受了,我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了,我明天就辞职!”

“可以。”周沸雪顺着话接,贯来温柔语气变冷了点,“不喜欢你的不需要留念。”

“嗯!”

容冬重重点头,又委屈,“可我舍不得。”

周沸雪看向远方,见到一盏一盏灯在熄灭,他抚上胸口,心头的灯也灭了。他有意识时是在深冬的病床上,窗外白雪飞扬,耳边是滴答响的机器,空白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叫容容的人在朝他笑。

那不是他第一次出现,但从未有过如此具象化的记忆,听得到她的笑声,说话声,她说雪烧起来就暖和了,我叫你沸雪哥哥好不好?他说不出好字,嗓子被什么堵住,记忆并没有很快抽离,反而越来越清晰。

之后,主人格回来了。

主人格的日子似乎挺难,他偶尔的出现,都能看到他手臂脊背上的印痕。

很深,很疼。

他的存在很快被湮灭。

断断续续地,不被人看到,躲藏于此。

周沸雪没想到的是会再次见到容冬,那天在机场他一眼就认出她了,不过有急事没有多待,记忆中的人和面前人重合,他苦涩笑笑。其实也挺好,他是不存在的人,没办法给她更多,想见她也得等主人格睡着。

可是,他也有私心。

如果哪一天主人格消失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到容冬身边,不用遮掩。

容冬酒喝个不停,察觉到周沸雪的沉默,转眼看他,黑色口罩下轮廓清晰,喉结轻滚。她垂眸注意到他右手背上的白色东西,好像创可贴。

“你受伤了?”

“啊,哦,好像是的。”周沸雪回神,抬手看了看,准确地说不是他受伤,是主人格受伤了,伤口处理的很优秀,创可贴上还有祝福语和笑脸,幼稚到可爱,他看到的第一眼就很好奇,主人格竟会允许它存在。

“严重吗?”容冬看不太清楚。

“小伤。”周沸雪不以为意,放下手,看向她,“说完了,心情有没有好点。”

容冬也说不上来,脑子开始发晕,头靠在机车上,周沸雪也学着她,星空璀璨下连虫鸣都小了许多。

周沸雪享受这样的时光,不一会,肩上多了重量,他低头看,容冬阖眼靠在他肩上,呼吸间都是浓烈的酒气。

他的呼吸跟着乱了,和她分开这么多年,唯一一次靠近,近在咫尺的感觉让感官无限放大,空气里的酒香也带了别样韵味。周沸雪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复,确定她醉了才摘下口罩。

如果容冬此刻醒来一定会惊讶,他长着和周起寒一样的脸。

周沸雪的眸光柔和有爱,看人时不像周起寒那么冷淡,他也只有现在才敢肆意盯着容冬。鸦羽轻颤,鼻尖秀挺,红唇上沾着未咽下的水色,一呼一吸间胸.脯起伏,露在外的锁骨随着头部倾斜拉直,白得发光。

“周……”容冬突然呓语出声,周沸雪迅速戴上口罩,她又没了反应。

周沸雪镇定住,凑过去。

“周,周……”

她口中只有这一个字,是在喊喜欢人的名字,也姓周?还挺有缘分啊。

周沸雪温和笑笑,“我就当你喊我了。”

容冬不说话了,头压低些,周沸雪目光游离几秒又望向她,不自觉盯在那红唇上。他嫉妒她喜欢的人,凭什么得到她的喜欢还让她这么难受,如果是他,宠着爱着都来不及,她要月亮绝对不会摘星星。

哦,月亮不行。

周沸雪小家子气的想。

容冬睡得并不安稳,垂低的头仰高,下颌绷紧,水色红唇微微张开。

周沸雪突然有了很强烈的想法,好想亲她,是不是和酒一样的味道,他摘下口罩遵循自己内心的渴望,一点点靠近,酒气愈加浓烈,还有丝软香。

距离被控制在分毫之间,他眸色变深,喉结滚动加快,背在后面的手握紧。

容冬毫无反应。

周沸雪感觉到一双无形的手在拉扯着自己,明明很近,呼吸交织,偏偏落不到最后。他捂住加速跳动的心脏,闭眼凝神,再次睁开时眸底晦暗,抬手撑在容冬身侧的机车上,本能的朝她靠近。

近了,近了。

四周静地可怕,远方灯火熄灭一盏。

周沸雪和容冬又近了些,只要他继续往前一厘,就能碰到,他收拢手臂。

谁料,拉扯感愈加强烈。

周沸雪极力控制,心脏突如其来的疼,视线由清晰模糊成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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