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猖狂(1 / 1)

小婉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往事,硬生生把自己害人的事情,说成了自己的受迫害经过。

末了,她还凄凄哀哀地表达了自己的恐惧,求老胡一定要帮她,她还年轻,她若是死了,家中父母指不定得有多难过。

小婉那番楚楚可怜的表现,并未换得老胡的恻隐之心。

相反,他对小婉的印象分一降再降。

这绿茶,味忒冲了。

这小姑娘,好生烦人!

老胡表面依旧平平淡淡,但内心里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暴躁,凶戾的破坏欲在脑内搅动着风雨。

他想给身后的小婉来一个过肩摔,将身后这具轻飘飘的少女身体摔得支离破碎,让这个虚伪的姑娘彻底闭嘴,好发泄出心中的燥意。

他鬼使神差般地拉上小婉搭在他肩头的手,正要按照自已的想法动作。

下一刻,少女手上那也许是因为恐惧而冰凉的温度,把老胡吓了一个激灵,唤回了老胡的些许理智。

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有了这种冲动的想法?

今晚的这局游戏,绝对有哪里不对劲。

身处于这个黑暗密闭的空间里,人性中恶劣的阴暗面似乎正在被无限放大。

这样想着,老胡强行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卸去了自己手上蛮横的力道。

他改拉为拍,轻拍几下小婉的冷冰冰的手,强挤出平和的语气,温声安慰。

“小姑娘,没事的,只要你打起精神,好好遵守规则,就一定能安全通过游戏。”

小婉害怕地想要说出方秘书对她的骚扰:“可是,方秘书他对我阴谋不轨,他……”

只可惜,小婉的话未说完,老胡就避之不及地挣开小婉的手,走向下一个角落。

距离下一个墙角的路途还未过半,老胡就踩到了杜礼轩身上绑着的长带子。

他的心中一阵踏实:看来袁秘书出的主意还真有几分用处。

一点一点地摸索着墙壁,老胡谨慎地继续走着。

墙壁光滑柔软,触手生温。

老胡眉头一皱,似乎要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潜伏在他的脑海里,又被什么东西桎梏住。

但下一秒,他刚刚开始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下来。

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又去想它干什么?

就这样,老胡脚步虚浮地踩着带子,拍上了杜礼轩的肩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胡承嗣。”

与老胡的暴躁易怒一样,杜礼轩性格中的懦弱被这场游戏慢慢放大。

杜礼轩比刚才抖得更厉害了,羞恼与恐惧几乎要从他身上满溢出来。

“我……我该怎么办?”

“我不想让他再来问我那些问题。”

“……”

老胡自然知道杜礼轩这是被方秘书问怕了,杜礼轩这是想要借着游戏中的问题,向他寻求帮助。

但对此,他也无能为力。

老胡只能搪塞道:“要不,你好好和小方秘书好好商量商量。”

“噗!”

老胡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就响起了方秘书不屑的冷嗤。

显然,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杜礼轩这个软柿子的。

杜礼轩一听,就明白老胡也无计可施。

他只能白着脸,趿拉着脚步,走向下一个墙角。

路途中象征着同伴的带子,并没有给杜礼轩带来喜悦,反而给他带来了无限的仓皇。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杜礼轩只能认命地拍着方秘书的肩膀,报出自己的名字。

“杜礼轩。”

方秘书的声音愈发猖狂:“你和王璐珊做的时候,谁在上面?”

今天早上不堪的回忆历历在目。

杜礼轩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王璐珊。”

“哈,哈,哈!”方秘书笑得前倒后仰,评价道:“干得漂亮,你可真是只彻头彻尾的软脚虾。”

“那个叫王璐珊的,算得上是你的女朋友吗?”

“你该不会,是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吧!”

这番话,正正好好地戳中了杜礼轩的痛点。

杜礼轩被方秘书毫不掩饰的嘲笑气得几欲昏厥。

手,还紧紧地搭在方秘书的肩头。

杜礼轩报复性地加大手中的力道,想要让方秘书吃点苦头。

然而,还没等杜礼轩用尽全力,就有一股巨力袭来。

杜礼轩报复不成,整个人反而被方秘书一把掀翻在地。

“软脚虾就是软脚虾,轻轻一掀就能摔出去。”这下子,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方秘书堪称嚣张的笑声,“姓杜的小子,你还是男人吗,你该不会是个娘们假扮的吧?”

“说起来,你这张脸长得不错,的确更适合女装。”

杜礼轩的表现,与游戏的催化,让方秘书性格中的自负、狂傲与贪色,冲破理智薄弱的封锁,彻底浮出水面。

杜礼轩栽倒在地,痛得直吸气。

经此一遭,他的勇气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泻千里。

杜礼轩性格里愈发壮大的懦弱,彻底压倒了他最后一点血性。

他心中残存的愤怒,都不足以让他恨恨地握紧拳头。

少年年轻的身体,在地上弹动了几下,之后便像是一尾被扔上岸的鱼,放弃了反抗的希望。

方秘书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下一个墙角。

这个墙角空空荡荡。

方秘书重重地咳嗽一声:“咳!”

这声咳嗽,不像是用来提醒其他玩家,这里是个空墙角。

这声咳嗽,倒像是在提醒着小婉:他方家宝,又要过来了,而小婉逃无可逃。

果然,方秘书在走向小婉所在的墙角时,加重了脚步。

“咚!”

“咚!”

“咚!”

这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小婉的心头。

小婉似乎是怕极了,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啜泣声。

少女的声音凄婉动人,好不可怜。

而这听在方秘书耳中,则是最楚楚动人的邀请,引诱着他去品尝那惑人的芬芳。

可是,下一秒,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方秘书的脚步,将他绊倒在地。

方秘书正在兴头上,便遭此横祸,嘴里立刻开始了骂骂咧咧:“艹!”

他的手在黑漆漆的地上摸索,想要找寻绊倒他的东西以泄愤。

然而,他只摸到了一滩滩的不知名液体,像是青蛙的粘液,以及——一条长长的打满结的棉布带子。

这是……

方秘书立刻反应过来。

这条带子,不就是小婉身上系着的那根象征着玩家的带子。

一个更美妙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原本用于甄别鬼怪与玩家的带子,成了勾起罪恶的温床。

方秘书站起身来,嘴角勾起,笑容充满贪婪且扭曲的情绪。

这根绳子的尽头,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猎物。

他拉住这根绳子,一步步地顺着这根绳子,走向前方。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只无辜的羔羊,染上罪恶的颜色,拉入堕落的泥淖。

一步。

两步。

近了!

方秘书轻轻一拉。

一具冰冷颤抖的僵硬躯体,像是一只迷茫的小虫儿,顺势落入早已等待多时的蛛网。

这种触感,隐隐约约中还带了几分熟悉。

“不!”

小婉的惊呼中,染上些许绝望。

方秘书轻轻探头,像是一只捕猎成功的毒蜘蛛,慢条斯理地接近自己的猎物。

他在小婉的耳畔开口,一字一顿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宛若恶魔的低喃:“方——家——宝——”

一时间,墙角里的气氛火热且迷离。

方秘书在少女煞白的面颊上轻点,好似一只野猫戏弄着家鼠:“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不……嗯……谁,谁来救救我……唔……”

少女惊惶的声音,夹杂着生理性的闷哼,更显凄惶。

“嗯,好问题。”方秘书在少女耳边轻轻吹了一口热气,满意地发现少女愈发僵硬,“那么我现在就回答你,你的身边,只有我。”

“没有人会来救你。”

墙角里的罪恶与挣扎仍在升级,连一直对小婉印象不佳的老胡都听不下去了。

“姓方的小子,这里是要人命的游戏,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会所。”老胡怒喝,“你给老子放尊重一点!”

“姓胡的,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倒还开起了染坊了。”方秘书语气不屑,胸膛里鼓荡着一股子冲动,让他想要将这两天从老胡身上受的气,一并在这里发泄出来。

“有本事,你过来打我呀!”

“呵,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一条狗而已,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老胡当然不能过去打方秘书。

这场游戏,关乎着他自己的性命,他又怎么会为了帮小婉而擅自离开自己所在的墙角,违背游戏的规定。

上一个违反游戏规定的,是王璐珊。

而王璐珊,已然身死。

一时间,整个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小婉绝望且复杂的悲鸣。

“阿轩,”老胡已然偃旗息鼓,小婉仿佛是将全部的希望悉数寄托在同学杜礼轩身上,“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少女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柔婉,变得如泣如诉。

而这一声声呼救听在杜礼轩耳中,不亚于一道道惊雷。

那天漫天雨幕,他看见小菲凄惨地在歹徒的魔掌下不断挣扎,像一朵糜丽的花儿,被一瓣瓣剥落、分解、碾碎在污浊的泥淖中。

“阿轩,救我!”

“阿轩,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耳畔小婉的声音,与那天小菲的声音相重合。

杜礼轩还是和那天一样,背过了身子,死死地捂住了耳朵。

他又一次开始安慰自己,为自己的见死不救做开脱。

其实,现在早已不是什么封建社会了,用不着这么保守。

也不过就是和别人玩一回,没什么的,谁都不会介意的,不是吗?

更何况方秘书看起来是个不是个暴力的人,小婉只要识相一点,配合一点,就不会出事。

就这样,杜礼轩又一次安慰到了自己。

他整个人就像一捧空气,缩在墙角,无声无息。

仿佛他这么个大小伙子,压根儿就不存在于这个房间。

小婉的求救声一声比一声低。

方秘书的得意一波比一波高。

面对其他三人的妥协,方秘书心中仅剩的憋屈,一扫而空。

一种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情绪,在他的脑内愈发加速膨胀,挤占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方秘书对瑟瑟发抖的小婉胡乱施为一番后,主动放开了她。

这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猎手对手中猎物的戏弄。

眼前的这名少女,真是出乎意料的诱人。

如此诱人的美味,又怎么能一次吃完呢?

方秘书一放手,小婉就像一只侥幸逃生的兔子一般,不顾一切地冲向老胡所在的墙角。

小婉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到老胡的背上,她抽抽噎噎地报上自己的名字:“余清婉。”

“胡先生,求你,求求你,救救我!”

方秘书站在原地。

他笑容邪肆,懒懒地轻嗅自己的手指。

少女独有的馨香,在敏感的神经间极速传递,在喧嚣的脑海中弥漫。

唔,是久违的味道。

真是令人期待啊!

期待下一轮游戏,快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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