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所以……”潘金莲一字一句地、总结地道:“这既不是短篇小说、文学剧本,也不是喜剧小品、虚假新闻……”孟玉楼脸上堆着喜色,急不可耐地问道:“那是啥?”
潘金莲大声道:“是剧情回放!”
“哇!这是赞成票啊!”
孟玉楼激动得眼泪乱飞地叫了起来。已变成软脚蟹的李娇儿,更是一蹿而起地欢呼道:“哇!我不会死啦!”
“娘希匹!竟然分析地滴水不漏。”
高俅说罢手一挥道:“通过!”
西门庆偷偷朝潘金莲送去个感激的色眼,潘金莲即悄悄回了个含情的秋波。色眼与秋波一交融,当即化为一朵艳丽丽的罂粟花。西门庆的假冒伪劣产品展示室,和现代正宗产品展示室是一样的。长长的陈列架上,摆满了各种贴有标签、印有文字、画有图案的陶罐、瓷瓶以及桑麻包装的“保健品”和药材。只不过标签是仿冒的、文字是瞎吹的、图案是用来骗人的。因用白菜价买到了“高端古董”,高俅的心情十分愉悦。在西门庆引领下,他左手牵拉着李娇儿、右手勾搂着孟玉楼,身后跟颠着潘金莲,一进入伪劣产品展示室,便迈向坑蒙拐骗专用陈列柜。“干爹,地上不是非常平整,请小心翼翼、稳步前进。”
哈巴着嘴脸、盯看着地面,走在李娇儿身侧稍前的西门庆,因刚刚逃过一劫、余惊未消,而误将李娇儿当成高俅,手一伸扶了过去,却抓在了李娇儿的手臂上。“干吗?想沾美少女便宜啊!”
李娇儿手猛地一甩吼叫道。自以为已经勾搭上天下第一官的李二货,早已不将西门庆放在眼里了。吓得一跳的西门庆急忙回过头,嘻笑着朝高俅赔起了罪:“哎呀搞错了干爹,干儿本想扶下干爹,没想啃鸭脖啃到了鸡大腿上,幸亏是干儿的小妾,不能算调戏,不然话……”“什么小妾狗妾的,”高俅站住,假装嗔怪地道:“包给了老子,就是老子的货。你要是敢伸手,哼哼!伸手必被抓!”
“是是!伸手必被抓!”
见高俅不是真怒,西门庆继续嬉皮笑脸地道:“干儿再伸手一定注意,一定像打麻将那样,看准了再伸手。”
“我这美少女的手臂那么滑溜,跟干爹的柴禾手根本不一样!”
李娇儿浑身起劲地道:“你抓到后死死不放,还不是想沾我便宜?”
“没死抓住不放!”
西门庆说罢,又嬉笑地对高俅道:“其实干儿这样也能扶到干爹。”
“你也扶得到老子?”
高俅笑眯眯地道。“是啊干爹!”
西门庆道:“娇儿扶着干爹,干儿又扶住了娇儿,三个人这么连过去,不就等于干儿扶到了干爹?”
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笑毕,孟玉楼朝高俅抛个大大的媚眼,打趣地道:“要这么说,阿庆还扶到俺了,俺不也跟干爹连一块嘛!”
众人再次笑了起来。“好了好了!”
高俅笑毕看着孟玉楼道:“被美少女搞得把持不住了,赶紧把产品介绍完,好早点搞娱乐。”
“是!”
西门庆哈腰说罢,即指着陈列柜对李娇儿和孟玉楼二人道:“听到没有?立马将王八精、白骨精等保健产品给干爹作个全面介绍。”
“用不着全面,挑重要的介绍下就行!”
高俅道。“那奴家这就给干爹作重点介绍!”
李娇儿抢着对高俅道。陈列室内,西门庆已经离去。高俅一左一右拥搂着潘金莲和孟玉楼坐在长椅上。李娇儿则站在陈列柜前指手划脚地介绍“产品”。由于李娇儿对于什么算重要、什么不重要,脑子里糊涂地像一桶地沟油,加上许多需要介绍的重要内容记不住,这使得她的介绍,不断出现前言不搭后半句、牛头按在猪脖上的现象。“本药铺是大宋保健品和药材的龙头企业,经销各类……”李娇儿介绍到这儿停了下来,自言了声“下面的不重要,去掉”后,便正式开始了一会儿介绍、一会儿自言地乱七八糟介绍:“嗯……大吊车、清一色;下面是……对了,是东南西北、春夏秋冬……下面这也不重要,拖进回收站。然后是嗯……对了,这可不能漏掉,具体是八搭、拦糊、自摸、发财、杠头开花、大小通吃……”“喂喂!你说错了吧?”
潘金莲忍不住地道:“怎么都是……”“对啊!”
高俅跟着惊奇地对李娇儿道:“你怎么搓起麻将来了?”
“没搓麻将干爹!”
李娇儿道:“奴家这正是在挑重要的介绍。”
“这又是杠头开花,又是出冲自摸、大小通吃,还不是打麻将?娘希匹,老子这是在工作,可你却在浪费老子的宝贵时间。”
高俅说罢接着大为不爽地叫道:“你这是在糊弄老子,让西淫棍死出来!”
“干爹听俺解释。”
孟玉楼急将嫩手臂像面条似的往高俅身上一搭,嗲嗲地道:“她确是在介绍保健品。她说的这些打麻将术语,是本铺子根据大宋‘夜夜油灯亮,户户麻将响’的特点,为适应消费者的理念定制的广告用语。阿庆说,这是利用麻将效应握牢市场脉博,是扩大销售面积的怪招。”
“这是怪招?”
高俅指着陈列柜道:“打麻将跟这些东西牵连得上吗?”
“俺觉得牵连不上。”
潘金莲附和地对孟玉楼道:“麻将是往怀里摸的,产品是朝外推的,怎么牵?如何连?”
“能牵连,还能连得很牢。”
孟玉楼对高俅道:“娇儿介绍成那样,是因为说话乱掉了套、颠三又四倒,这才让干爹听来听去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