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那外人见不着的特种景色,只可惜没抓住机遇。”
高俅心里惋惜地说着,嘴上却对李师师道:“我不礼貌没规矩,还不是让你们给逼的?”
李师师刚想责问高俅时忽想起什么似的话锋一转道:“哎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小姐有没有预订好?来这儿时怎么没让保安或相关接待人员拦住?”
高俅刚准备回答时,房外突地传进二声叫喊。那二声叫喊不仅将高俅的思路啪地打断,并让高俅的脑袋像被人捧住后猛地一拨似的,倏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一下朝向了门外。叫喊来自李姥。李姥地叫喊所以有如此大的效果,除了喊声中充满了凶悍,且声音十分尖厉,极具冲击力和杀伤力。就在李姥尖声恶吼着窜向李师师“闺房”的时候,赵佶和油桶妞所在的小楼里,正在上演着另一场闹剧。在高俅摆脱细竹婆从小楼里出逃,细竹婆只得大打“悲情牌”地瘫地上发出“‘销售额’完不成”之类哀鸣后。因见高俅已彻底没影,这笔单子已绝对“没望”,继续瘫地上叫唤除了吼坏嗓子,并不能唤回客人后,无奈的细竹婆只得翻身爬起进入里间,开始协助油桶妞对付起赵佶——当时青楼小姐中有个“潜规则”,这就是只要“协助姐妹”搞定客人,就能得到百分之十的“回扣”。这时候,细竹婆协助油桶妞的工作已然结束,现场情况已发展到、披着散发的油桶妞裂着嘴、显着笑,站在小厅通往里间门的门边,一手紧扳着门框,另一手拉揪着赵佶衣服,以阻止还没付款的赵佶外逃的局面。同样披散着头发的细竹婆,则裂着怪嘴、摆着凶样,二手紧抓着赵佶的长衫,半吊半躺于地上,显着一副只要“客人”不掏出票子,就别想离开的模样。赵佶则呈现着一副似要被女鬼吞进肚的惊恐恐丧苦状。他不停地用手扒剥着油桶妞和细竹婆揪在衣服上的手哀求着:“你……你们不能这样的,放……放我走吧!现……现在就出发……”“这是不可能的。”
由于赵佶是油桶妞出道以来遇到的最俊的帅哥,油桶妹自然像“优秀服务员”一样,保持着脸带笑容、语含温情。“帅哥,今天的服务是有清单的,费用不承担是走不了嘀。”
油桶妹用柔得像烂泥一样的声调说道。“我……我又没做啥!快快放我走吧!”
“你说没做就没做了?”
细竹婆帮腔道:“有我这证人在,你就赖不了!”
“不管咋样,这钱我会给!”
对钱毫无概念的赵佶见二女听了毫不松动,便接着又道:“我都答应过给钱了,你……你们咋的还不放人?”
为体现巨大的协助作用,让油桶妞给回扣时出手大方些,细竹婆揪着赵佶的衣服,攀岩似的朝上连攀二攀,在吊得赵佶的身子由九十度吊弯成一百三十度后,凶巴巴地大声道:“马上给钱,不得有误!你和桶姐的情况,我都看在眼晴里、记在日记里!你赖不了!”
赵佶道:“我不仅会付钱,还会给大钱,只要你们放开我!”
油桶妞见赵佶说话时丝毫不像骗人,心里不由开心地笑地道:“哈哇!想不到我这种剩货,今天竟然会桃花运开到脑瓜顶上,揪到个又帅又温柔的鲜肉式大哥,看样子这还是个大款,出手不会不大方”不过油桶妞心里虽这么想,但只要钞票不到帐,她就不会放人。“不给钱就像拍屁股走人是不可能嘀。”
油桶妞温柔地说罢,往赵佶脸上一吻道:“说实在的,你这大帅哥遇上我确实有点悲催,可这是没办法的,收货打款乃天经地义。”
细竹婆跟着气愤愤地附和着对赵佶道:“就是,那老乌龟也跑不了。他要不来买单,就拿你做人质!”
“哎呀!成了这的人质可就回不了宫啦!”
赵佶心里大急地说罢,再次大呼起高俅来:“老高快来!事情闹大啦!要做人质啦!”
然而赵佶的呼唤依然只能像砖头砸进棉花堆——毫无见回音。眼见叫喊彻底失效,赵佶只得可怜兮兮地与油桶妞商量:“你……你们为啥要这么对我呀!”
“老公,不瞒你说,我姐妹俩来这都二个月了,就因为长得不咋的,一个单子都没接到。”
油桶妞道:“我俩再要不主动出击,你说会不会创造出个小姐接不到客的吉尼斯世界记录?”
“当然会!我看这纪录还能保持一万年不被打破。”
细竹婆沮丧地抢答道。“可……可你们也不能将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
赵佶悲哀地道:“我们这次是有目标小姐的,现被你们全搞砸啦!”
因为自己的“客户”逃了个没影踪,细竹婆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她可没心情像油桶妞那样和风细语加笑嘻嘻。为了让这笔百分之十的“回扣”不像客户一样“没影踪”,细竹婆凶中带丧地对赵佶道:“啥都别说了,不仅你别想走人,那只爬掉的老乌龟的费用,也得由你来承担!”
一提起逃掉的那只“老乌龟”,细竹婆不由愁从心起、悲从中来,对油桶妞道:“怎么就我俩老接不到‘订单’呀!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细竹婆的话让油桶妞产生了同感,使她原本嬉皮的笑脸,变为了愁眉的苦脸。“竹妹啊!”
油桶妞眉毛突朝二边一塌、声音猛朝深处一哀地道:“你天生奇形、我祖传怪状,我们俩是一棵树上的二颗劣枣、一根藤上的二只歪瓜啊!竹妹,我简直想和你抱在一起通通快快大哭一场哪!”
“桶姐,我们想到一块去啦!”
细竹婆指着赵佶道:“可问题是这家伙碍我们手脚呢!虽说他现在也是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可性质跟我俩不一样。”
说罢,细竹婆又看看赵佶,为难地对油桶妞道:“桶姐呀!这又不能二女一男抱一块哭,可要不带上他一起哭,他又会拔腿逃跑。这可如何是好呀!”
“是啊!老天爷也太不公平啦!搂着痛哭一场的要求都不肯满足我们……”油桶妞悲苦地说到这里时,忽想到什么好法子的脸上突然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