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无坚不摧”的色诱功,终于让高俅的恶怒之火败下了阵,取而代之是各个细胞中冒出的色欲之焰。“这什么‘不堪入目’其实就是‘最堪入目’!”
高俅忍不住在心里道:“我最喜爱的,不就是看女人最‘不堪入目’的表演吗?她说的如果是真的,这货要真是个‘人才’,那她被打个浑身血沟沟后,受损失的只会是我高淫俅!”
为了一探潘金莲所说是真是假,高俅脸上一恶道:“你知道在老子面前吹大牛的后果吗?”
“没吹!小女这就吟首小诗大人听。”
潘金莲说着整整衣服,勾魂眼一抛、桃花脸一笑,搔着首弄着姿吟起了《诗经》:“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麒,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高俅见潘金莲不仅嗓音清美,且能在这么首正儿八经的爱情诗里揉进不三不四的动作,眼睛不仅像刚点亮的煤油灯一样亮了起来,并冒出了色迷的青烟。“这还真是个多才多艺妞。”
高俅心里说罢对潘金莲道:“吟诗扭舞、抚琴唱曲,老子都喜欢。演的好,可再给你减刑。”
“怎么减?”
“板子打七折,掌嘴打五折。”
“七折五折的,这又不是搞促销。”
潘金莲见高俅脸上的淫邪念之已像臭虫一样爬出,胆气渐渐壮了起来:“打五折小女都会鲜血淋淋,那样还怎么表演各式能让大人血脉偾涨、精神亢奋的艳舞?俺这水嫩嫩的肉上要有了好多疤疤,还怎么给大人提供特殊服务?”
“只不过,要是通不过老子验收,那就只有二道选择题。”
“哪二道?”
“一、拖进太平间,二、塞进焚尸炉!”
高俅凶如灰狼地嚷罢,接着又温如又波斯猫地说道:“如果你的表现真的很出色,让老子心满意足,以后就允许你管老子叫干爹。”
“是!小女这就开叫,干爹!干爹爹!”
潘金莲嘴上急急连叫着,心里则大打起了激动的哆嗦:“让俺叫干爹,说明他已瞧上俺,俺已傍上他。说明俺因祸得福,掉进了金窝窝。哇哈哈!傍上了大宋太尉,俺潘金莲不用盼,金子都能连着来!哇哈哈!”
由于太过激动,潘金莲这时发出的声音已像吉它砸在钢琴上,不尽充满了抖音,还余音不息:“那干爹爹,俺以后是不是……是不是得跟干爹长住一块了?”
“做老梦啊!就你这一类货品,老子积压的库存不要太多!”
高俅道:“你不过是老子随叫随到的免费外卖。以后还得住进你的破烂屋、钻进你的烂草堆。只有在老子有需求时,你才能准时将货品送到!”
“啊!”
潘金莲听了,顿时失望地像被抹了脖子后即将蹬腿的母鸡:“干……干爹,俺这性质属于送外卖,而且还是免费供货?”
高俅瞪着眼晴道:“给老子这种最高档次的人送外卖,还想收费?”
“不不不!俺……俺哪能向干爹收……收……”潘金莲结结巴巴地则说到这里,忽听高俅道:“你想报销吧?那是可以找人的!”
潘金莲顿时像即将杀死的鸡又活过来似地道:“能报掉一部分?”
“不是一部份,是全部。”
“那太好了。”
潘金莲立时喜色乱飞地道:“找……找谁报?”
“找你老公报!”
高俅奸笑着道。“找……找武大郎报?”
潘金莲顿时像电脑遇到停电突然死机一样呆住了。不同的是,电脑死了机会变得一片寂静,潘金莲心里还能叫苦:“完了,搞了半天竟然是一场空欢喜。”
叫罢,潘金莲心里又无比沮丧地叹道:“唉!想不到给贪官当小三还有搞‘义务’的,这还偏偏是俺。”
高俅可不会管潘金莲什么感受,早已“急如星火”的他,二只眼珠像快要滴下的水滴般盯看着潘金莲,淫邪满脸地催促道:“快快快!不想去阎王殿参加才艺大赛,就立马给老子扭艳舞!”
宫内崇德殿的大殿上,宋徽宗赵佶正像赤足走火炭般,一跳一颠地在殿墙二头来回走动着,并且每一次都是走到鼻尖碰上墙壁、甚至碰出个酸鼻子后,才捂着鼻子一个向后转。高俅站在一边,嘻哈着谄媚脸看着来回走动的赵佶。散步一般都是在小公园里或小河边,并且不会这么火急火燎,可见赵佶并非在散步。从他脸上既显露着焦灼神色,又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表情分析,决不是遇到了重大军情或棘手怪事,而是遇上了重大喜事。不错,赵佶走路动作出现罕见的异样,并不是遇到难题,而是碰到了喜事。此时他的心中,正燃烧着一盆烈火,那是一盆熊熊的、能将一只全羊烤焦的猛火,而不是炖豆腐那样的文火。自打那天在烟花巷不小心狠吞了一口李师师的洗脚水后,师师那美丽的倩影笑貌,便像洗脚水一样在赵佶肚里驻扎了下来,让赵佶赶之不去、喝之不走;使赵佶日思夜想、寝食难安。然而现在,赵佶就要去见师师了,在如此令人激动、使人狂喜的时刻,赵佶心中能不燃起熊熊大火,走路能不出现异常、脸上能不布满抑制不住的喜悦吗?“都安排妥当了吧?”
赵佶在兴奋的焦虑中,走了三个半来回后,终于停下有点蹒跚的脚步,急如星火地问高俅道。“太监早将礼物早送过去了。”
高俅有意将眼睛笑成一条缝回道。“美人反应如何?”
赵佶则眼睛瞪得大大的继续道。“是送给老鸨的,那老鸨姓李。”
高俅说罢,兴奋地吹起牛皮道:“据送礼的太监说,李老鸨见有这么多奢侈品,当场兴奋地差点晕倒。要不是多辆120急救车为了竞争纷纷赶到,只怕已经在和阎王商谈开妓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