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擒拿术不管是对牛羊猪狗,还是鸡鸭鱼虾,一样管用。”
蔡京说罢看着高俅道:“老高就曾经用擒拿术将一只老鹅降服。”
“老鹅都能降服啊?”
赵佶问高俅道:“那麻雀呢?”
高俅道:“没问题,但麻雀腿细,要让麻雀腿不骨折,是个技术难题。”
“太好了!”
赵佶被二个奸臣忽悠得大为高兴地道:“这样,以后要是遇到最恐怖分子欧阳峰等,你们就将他的腿锁住,朕趁他没法追击,拔腿就跑。”
高俅、蔡京齐声道:“欧阳峰要敢老三老四!臣直接将他腿扳断!”
赵佶十分满意对二奸臣道:“以后那些什么男女搭配啥的小事,二爱卿可以直接决定。”
高俅、蔡京连忙哈腰道:“臣尊旨!”
就在这时,一束从宫墙望楼中射出的“探照灯”灯柱,慢慢移了过来。“有探照灯!”
高俅低声一叫,急朝地上一伏。赵佶、蔡京还没来得及伏下,灯柱已射到二人身上。赵佶因为背对着探照灯,还浑然不觉地在指挥高俅、蔡京。幸亏探照灯柱经过赵佶、蔡京身上后,毫不停留地朝前移去。赵佶这才“噗”地一声伏倒在地。略过了一会后,赵佶见并没出现发现情况后的摇铃声,便自以为是自己动作神速,才没暴露目标,便十分得意地道:“没出现警铃大作,说明我们的行动没有暴露。”
说罢,赵佶仰脸看着天上的星星,享受似地道:“好好刺激哦!简直比过鬼子封锁线还惊险!”
赵佶一挥手,三人一齐爬起,继续偷偷摸摸沿宫墙前行。不料没走出几步,刚刚过去的探照灯灯柱又返了回来。由于这一次的探照灯是从背后移来,所以直到灯柱经三人身上向远处移去,三家伙才猛然发现地一怔。赵佶立即雨后撑伞的命令高俅、蔡京道:“有敌情,卧倒!”
三人一齐伏倒在草丛中。这一次卧倒时,高俅为在皇上面前展示功夫,故意多此一举地先是一个腾空,在蛤蟆落地似的伏在地上后,接着又像滚动的圆木一样翻滚出一段后,才像突然死去一样,再无丝毫声息。高俅的表演,确实赢得了赵佶内心的点赞。蔡京则恨不能上前将高俅一把拖起,二人当场在皇上面前比一比谁的功夫更高。也许有人要问了,这“探照灯”在赵佶他们身上照过来照过去的,别说三个人,就是三只甲鱼,也该发现了,为啥一直没大摇起报警的铃铛,传令巡逻的兵士蹿出,捉螃蟹似的将三个家伙擒住呢?这得归功于负责“探照”的兵士。宫墙望楼内,一大盆烧得通红的“探照灯”灯架后,一个兵士正摇头晃脑地咪着眼、哼着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陶醉在等待心上人的幻梦中:“……人生难得几会醉,不欢更何待,来来来,再敬你一杯,今霄离别后,何日君再来……”清楚了吧?这个搞“探照”的,二条手臂虽在摇动,那二只眼睛,却处于跟探照毫无关联的半休眠状态,倒是那不应该忙碌的嘴巴,不停地在哼爱情歌曲——反正不是开着汽车跑在马路上,眼睛往不往前面瞧没关系,再怎么样都不会发生交通事故。打住,且回到黑不溜湫的宫苑里,瞧瞧赵佶他们什么情况。又有一束探照灯灯柱、朝伏在草丛中的赵佶他们移来。只顾伸着脑袋,朝一边胡探乱看的赵佶却浑然不觉,反而笑眯眯地钻了起来,并命令高俅、蔡京道:“没事了,都起来吧!”
没等高俅、蔡京爬起,探照灯柱已移到赵佶身上。说也奇怪了,这一次的探照灯柱竟然很不正常,将赵佶罩住后,竟然不再朝前移动,这就让赵佶彻底暴露在了“阳光”下。更严重的是,赵佶由于慌了神,竟然没有立即一头卧倒,或像高俅那样就是滚开,反而不知所措地找人似地手搭额头、迎着探照灯柱朝望楼看去。蔡京见状大急:“皇上赶快卧倒!”
赵佶这才发觉不妙,不由懊悔地唉叹道:“哎呀呀!我这不是酒后驾着小跑车,朝交警队里开吗?完了完了,彻底曝光了!”
蔡京见赵佶还只顾在原地打转转,急忙蹿上将赵佶拉到影阴里,一起伏倒在地。然而那探照灯灯柱,却依然一动不动地停在原来位置。那情景似乎在说:赵佶,你个家伙已彻底曝光,就等着被捉拿吧!懊恼无比的赵佶却在责怪蔡京:“你个家伙,你干吗不早点将朕拖到安全地带?”
佞臣蔡京当然只有连连点头、急急哈腰承认错误的份。草丛中的蔡京弓起后背点罢头、撅起屁股哈罢腰,然后地紧张对赵佶道:“为避免被人摁住,架进看守所,皇上必须紧急逃回宫中。”
“怎么会这样啊?”
赵佶懊恼得恨不能打人地道:“完了,这么一来,太后那可就讲不清了,麻烦大了!”
蔡京出主意道:“皇上,现只有编个段子,以在太后盘问时拿出来搪塞,将今天这事赖它个精精光。”
赵佶沮丧地道:“该编什么段子好呢?”
蔡京道:“既然是段子,当然得脑洞大开、非常搞笑的。”
“你当朕段子高手啊?”
赵佶没好气地说到这里,忽然醒悟地看着望楼道:“不对呀!既然朕已彻底曝光,为啥到这时摇铃声还没响起,巡逻队还不冲出,我们这帮人还没被揪的揪、摁的摁、绑的绑、擒的擒搞定?”
说罢,赵佶又指着探照灯柱对蔡京道:“还有,这灯柱照到朕后,为啥停了下来,由‘移动公司’变成了‘固定电话’?”
“是啊!”
蔡京也奇怪道:“老臣也被搞了个稀里糊涂一瓶油。”
别说赵佶、蔡京,这时大概列位看官,也被搞得稀里糊涂了。且让咱们再去一趟望楼,瞧一瞧那搞探照的兵士在干些什么。望楼中那个兵士的手,一动不动按在“探照灯”架的把手上;嘴巴虽是张着的,却已飘不出《何日君再来》;反倒是原本处于休息状态的眼睛,正处在高度“工作”的状态——直勾勾地瞪看着宫墙墙外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