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薛府的杨艳,直冲冲地回到书房。
这倒让薛靖奇怪起来。
自己这位夫人,去找了一下韩宇,回来就进书房是什么动静?
莫非她看到韩宇后,想练字了?
薛靖好奇地跟了进去。
“夫人,怎么样了?”
此时,杨艳正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有办法治这个家伙了!”
“夫人有何妙计?”
“怎么,你不放心?”杨艳冷淡地斜了薛靖一眼。
薛靖神色一僵。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可是见识过韩宇的厉害,要是这娘们虎头虎脑地,被韩宇抓住什么把柄,恐怕要吃大亏。
杨艳似乎心情不错,解释道:“韩宇身边有个丫头,是通缉犯!”
“通缉犯?”
薛靖神情一亮。
包庇罪犯,还是通缉犯,这可是大罪!
“你知道慕容家勾结山贼一案吧。”
“这我当然知道。”薛靖干笑道。
作为县令,他知道的事情还是不少的。
“那丫头就是慕容家的漏网之鱼。”
“原来如此!”薛靖恍然。
“我知道空口无凭,就这么想抓她的话,韩宇肯定会想办法阻拦,所以我认出来之后,没有打草惊蛇,直接找个借口回来了!”
杨艳说着,已经写好了一封书信,将其装进信封中。
“我给邱县的好姐妹写了一封信,让她帮我把当时慕容家遣散的家丁给我找几个送过来,有人指认,再加上通缉画像,我看那家伙还能怎么狡辩!”
“夫人妙计!”
薛靖赞道。
杨艳叫来一个家丁,把信送出去之后,想了想,又说道:“虽然这样已经可以确定能让韩宇那家伙无话可说了,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要做一些布置。”
“哦?夫人还有高招?”
杨艳诡异一笑,“我当时在他家里还见到了四个人,那四个人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
杨艳话没说完,但薛靖立刻会意,“夫人妙计!”八壹中文網
……
拜访过文才先生之后,韩宇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这两天,韩福一家人也渐渐熟悉了工作流程,并自发地进行了科学且合理的分工合作。
四叔负责一些体力活,四婶负责做饭买菜,堂妹韩清负责洗碗、扫地、洗衣服、擦桌子等。
至于堂弟韩宁,则负责“耳濡目染”。
对于这种分工,韩宇没有多说什么。
在这个大时代背景下,重男轻女是很常见的事情。
一般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就是在家干活然后等着嫁人。
他没能力去改变什么,只能顺其自然。
不过小桃这几天倒是轻松了下来。
她不用再干杂活,每天有充足的时间学习《大楚法典》。
另外,韩宇发现小桃的学习天赋很高。
经过几天的学习,小桃现在已经能对一般的小型案件作出合理的分析了。
“不错,照这么下去,等一个月之后,你或许真能帮慕容家洗清冤屈。”
韩宇在小桃分析完一个案子后,夸赞道。
“还是公子教得好。”
小桃话音刚落,房门推开,四婶带着韩宁一脸紧张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韩宇后,也没打招呼,匆匆地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这让韩宇颇为意外。
再结合两天前闯到家里来的那个华贵女子回去后,迟迟没有什么动静,这让韩宇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小桃,我现在上街一趟,你先在家看书。”
说完,不理会小桃一脸懵的表情,直接出了门。
来到街上,韩宇便如同无事一样随意闲逛起来。
百姓见到他都热情打招呼。
“韩讼师,今天出来逛街啦!”
“韩讼师,你能不能教我诉讼之术啊!”
“韩讼师,我家有个姑娘,年方十八,跟你很相配呢!”
他一边应付着,来到一个摆摊卖各种竹编制品的小贩前。
“韩讼师,您要什么?竹篮还是竹凳?”小贩热情招呼道。
“小哥,我跟你打听一下,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大概这么高,穿着灰色粗布衣服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这么高,穿着蓝色布衣的男孩从这里路过?”
韩宇一边问一边比划。
“您问这个干嘛……”
小贩笑道,但一看到韩宇那莫测高深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您在查案,对吧!”
韩宇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
小贩仔细思考起来。
“说起来,刚才确实有这么一对母子从这里经过……那个母亲一边走,还一边在吵那个小男孩呢!”
“原来如此,多谢小哥了!”
“韩讼师客气了!”
离开小摊之后,韩宇顺着路,继续询问。
小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了一条小巷前。
这是他根据自己问的七八个人所得到的结果,综合推测出来的,韩宁母子曾经来过的地方。
这条小巷中,除了一家茶肆、一间杂货铺外,一家胭脂店外,其余地,都是寻常人家。
这几家店铺都很寻常,怎么会让四婶跟韩宁如此紧张呢?
韩宇皱着眉。
忽然,他看见一个精瘦的男子骂骂咧咧地从茶肆中走出。
经过韩宇的时候,精瘦男子还瞪了韩宇一眼,“看什么看?给小爷让开!”
等到精瘦男子离开后,韩宇结合自己前世的经验,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此人身上没有酒味,并非醉酒;打扮朴素,不是那种嚣张的有钱人;从茶肆出来,也不像是地痞流氓。
那么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一个赌徒!
还是刚输了钱的赌徒。
只有这种人的性格才会如此暴躁偏执。
在大楚,赌场也是违法的。
不过虽然法律不允许,但私底下这种场所却很难完全禁止。
就好比现在,韩宇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茶肆中,隐藏着一个赌场!
难道四婶他们去赌钱了?
韩宇推测出一种最有可能的结果。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就不能留在家里了。
他前世接触过太多这类人了。
人一旦陷入赌、毒之类的,通常很难自拔。
这种人最后为了钱,往往就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他可不想跟这类人打交道。
当然,现在仅仅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略一沉吟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虽然他去赌场内,也许能找到证据。
但他曾立誓与赌毒不共戴天,即便在这种封建时代,他也不愿去赌场惹一身骚。
这种事情,还是要找更合适的人去。
而他离开的方向,正是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