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询问之下,桃小夭才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原来那日,白恨歌与李阳秋拌了几句嘴,一个人负气去菜市场买菜,倒霉催的遇见了放学回来的沈家二世祖沈燕飞。这沈老二一见白寡妇,立即被这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给迷住了,便上前调戏索欢,遭到白恨歌严词拒绝后,恼羞成怒,喊来家里的恶仆,当街将白寡妇抢回了家中。市场上有潜伏隐身的“暗组”影卫,一看老大的女人被人掳走,赶忙飞报李阳秋,“暗虎”哪里是肯吃亏的主儿,马上带了十多名兄弟去沈府要人。沈总长一家虽然在“杀楚”暴乱中亲族凋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燕飞仗着兄长六部之首、文坛领袖的地位和势力,毫不把宿长放在眼里,拒不开门。李阳秋毕竟官职不高,即便心急如焚,也不敢擅闯当朝二品大员的府邸,只得败兴而回,另想办法。听完整个事件的首尾,桃小夭略一沉吟,安慰李阳秋:“阳秋,这事交给我处理吧,这或许是在大考前除掉荣皇后座下头马沈猛禽的最佳机会。”
回到国公府,楚笙歌正在客厅跟岳父桃令仪说话,这翁婿俩都面色沉重,好像在谈论什么不叫重要悬而未决的大事情。桃小夭担心地把楚笙歌拉到一边:“是不是咱爹又给你出难题了?脸色这么差……往爹跟前一堆灰儿,就跟受气小媳妇似的,看着好可怜……”楚笙歌失笑:“没有啦!你相公可是堂堂监国摄政,可不是什么受夹板气的受气包。再说啦,岳父大人虽然对我这个女婿当初罢他官心里多少有点小别扭,但还不至于不顾自己宝贝女儿终身幸福棒打鸳鸯啊!老泰山对我很友好,很慈祥的。”
摄政王故意把最后一句说得声音很响亮,桃令仪听入耳中,很是受用地捋捋略见花白的胡子,表示非常赞同。桃小夭又想了想自己刚进来看到的老爹那张脸拉拉得跟长白山似的,傻子都不信老父亲方才没欺负姑爷,当下怀疑道:“真的咩?你不用害怕他,老家伙要是倚老卖老奇虎你,你就告诉我,我跟咱娘说,让娘收拾他,不给他做饭饭!”
桃令仪:“??桃小夭,你倒是是哪一国的?丫的还是不是我亲生的?”
楚笙歌“嘿嘿”一笑:“还好啦!老人家就是小孩子脾气,哄哄就好了。”
桃小夭心疼地拉起未婚夫的手:“不管老爹胡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他以前脾气挺好的呀,最近不知道是受啥刺激了,还是更年期咋滴,总瞅你这个姑爷子各种不顺眼,他嫁闺女,心里气不顺,你是晚辈,多让着他些。”
楚笙歌低头定定看着小娇妻,好半天轻声说了一句:“那结婚以后你在床笫之间可要多多让着相公一些哦!”
桃小夭:“……”桃小夭:“就你这越来越没皮没脸的,活该被老丈人天天呲哒!”
兰若夫人怕耽误小两口甜言蜜语柔情蜜意,将不识趣的大灯泡桃公爷拉去厨房打下手,把客厅的自由空间留给了女儿和女婿自由发挥。看看左近没人,桃小夭趁机说道:“大叔你听说没?李阳秋在外头养的那个白寡妇,叫白恨歌的,被白家老二给抢了,阳秋正郁闷呢,你说该怎么办啊?”
楚笙歌嘴角挑起一丝讥讽的冷笑:“我早就劝过阳秋,白恨歌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良家,不足以托付,她的心里,始终对我灭她前夫白邦彦满门怀有怨恨,把她留在身边,迟早是个大祸患。可李阳秋那小子,也不知道被白寡妇灌了什么迷魂汤,死活不撒手。这下好了,麻烦来了!真是红颜祸水,祸害了前夫一家子不够,又来祸祸阳秋了!”
桃小夭道:“李先生怎么说也是你的人,你不能袖手旁观这件事。说直白一点,李阳秋不能出事,自古三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与外戚集团的终极决战迫在眉睫,你需要‘暗虎’这样的人才,他一个李阳秋,真实作用可顶一个师团的兵力!有他在你身边,丫头也安心。”
楚笙歌信手搂过美少女,边吻边道:“这事好办,宋太傅曾经是沈猛禽入仕科考的考官,沾一点师生之谊,我请皇姨出面求她老爹,老将出马,一个顶两,保管把白寡妇完璧归赵。”
“唔唔唔……”桃小夭被男子挑逗地浴火焚烧,小手紧紧抓住楚笙歌胸衣,热情回吻起来…………两个忘情忘我的热恋男女不知道激吻了多长时间,直到“翠花”一颗圆滚滚黑白相间的熊猫头出现在嘴唇亲密接触的两人面前——熊猫爸爸和熊猫麻麻迅速分开,现场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翠花”左瞅瞅鬓发凌乱面颊通红的麻麻,右瞧瞧气喘不定鬓角见汗的爸爸,半天狐疑地问了一句:“粑粑,你干嘛咬我妈嘴?”
楚笙歌一时难以措辞:“额……这事儿比较少儿不宜……很难和你小朋友解释得开……”“翠花”叉着腰,回头问另一个犯罪嫌疑人:“麻麻你说?爸爸为啥奇虎你?看,把你嘴唇子要咬肿了……”桃小夭婴儿肥小脸更红了:“啊,这个……那个,粑粑跟麻麻闹着玩呢o(╯□╰)o”“翠花”误以为真,兴奋地展开两条大花臂:“玩游戏啊!那算我一个,我们三个一起啃!先啃谁?”
桃小夭囧得无地自容,楚笙歌也慌了,正不知该怎么打发这个混世魔王呢,多亏饭厅传来酸菜的呼唤:“小姐,姑爷,萌宝,老爷、太太喊你们吃饭喽!”
“哦哦哦哦,吃饭去喽!”
一听开饭了,“翠花”马上把做游戏的事儿抛到脑后去了,边往饭堂跑边欢快地喊:“有我爱吃的竹笋吗,太好啦!宝宝有竹子吃喽!”
楚笙歌和桃小夭对视了一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