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啊!爱美之心,人之常情,这兰若大公主虽然半老徐娘,可也是风韵犹存啊,说起来老娘病逝也有些年头了,老爹这些年既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的后世喂养大,如今自己总算眼瞅着就要光荣毕业嫁入豪门长大成人有个好归宿了,老头儿也应该为他自己的晚年幸福做做打算了;兰若大公主虽说身份尊贵,可老爹贵为国公,地位也不比她一个老牌公主低气到哪儿啊!看他们两人,还别说,一个说土味情话,一个羞人答答,一个丧偶多年,一个新晋寡妇,还真挺般配的,嗯,若是大公主来当自己的后娘小妈,本仙女绝对没意见,举双手双脚赞成。那边,桃令仪正卖弄成功中年大叔的魅力呢:“唉,想想时间真得不抗混啊!当年,微臣跟随摄政王,奉先皇旨意,护送大公主出塞和亲的时候,白袍快马,青春年少,走路都带风啊,哪像现在,头发都白了一半了,岁月蹉跎,不服老不行啊!不像大公主您,这都小二十年过去了,还是那么青春貌美,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四十六岁的人,充其量也就十五、六吧!”
“国公爷真会哄人开心,您哪里老了,只不过帝国太平您身为武将多时没有机会触碰鞍马养尊处优身材发福了些许而已,若是再减肥瘦下去二三十斤,这样貌,只怕不比白首相和摄政王那些年轻人差多少呢!”
大公主常年在燕国王宫里,伴着燕邪骨、燕长缨那对父子煞星,所经历的男人皆是不苟言笑不懂情趣的男人,哪里和桃令仪这种风趣幽默又嘴甜会哄女生开心的可爱胖子接触过,相处下来,越发觉着这白白胖胖的家伙让人亲切喜欢,一颗老女人的芳心,渐渐被国公爷给俘获了。桃令仪这个芳心纵火犯,有意逗大公主开心:“公主,您说,令仪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跟白首相比起来,哪个更美?”
兰若先是一愕,继而捂嘴笑说出个典故道:“自然是城北徐公最美。”
桃令仪不放口:“您说实话,别怕我难为情。”
兰若认真地想了想:“这个还真不好回答,谁美不美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我喜欢国公爷这种暖叔类型的,肚肚胖胖软软的,冬天枕着睡觉暖乎还舒服。”
国公爷一听,大公主这话里是对自己有意思啊,不禁喜出望外,亲亲热热地往兰若身边蹭了蹭,越发地亲密无间。后排落座的韩县主和明郡王看在眼里,心里都不爽到了极点。尤其是色中饿鬼明郡王,对兰若这位寡居深宫的远方表姑早就垂涎三尺惦记多时,几次怂恿他的另一个表姑也是他的姘头韩县主,为他从中牵线搭桥企图勾搭成奸,可是兰若大公主经历燕国两代君王的临幸折磨,早已心如死灰,对男女之事惧而远之,更何况这种有悖人伦的丑事,更加严词拒绝,推称余生只陪太后虔诚礼佛青灯黄卷了此残生,绝无贪恋红尘之杂念,更加不会做出同室淫乱三人同行的龌龊事来;韩县主几次穿针引线讨好媾和,都碰了一鼻子灰。这时,两个狗男女再见大公主与桃令仪干柴烈火打得火热,鼻子都快气歪了,心里对桃家父女的怨恨,无形中又加深了一层。场上锣声响起,踢毽子两轮比赛全部结束。结果有点差强人意,后面的花毽比赛过程中,沈燕飞过于逞能炫技,一个“马踏飞燕”高难动作没做好,毽子落地,三位裁判里有两位都给出了零分,另外一位裁判打出了1分的同情分,失去了这个单项的分数,仅仅凭借着前一场的踢毽子次数的领先优势,在本项目中,堪堪得了第三名,拿下了聊胜于无的可怜一分。前两名被飞花书院和流风书院摘得,沈燕飞一时得意忘形,大意失荆州,蹲在地上后悔不迭,楚德音过去踢了他好几脚,一迭声的大骂小弟丢人现眼,倒是桃小夭和楚德纯几个,把暴脾气当场发飙的邕王推到一边,软声细语地安慰沈老二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太往心里去后面还有别的项目找回场子来。伙伴和对头两方人对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沈燕飞又伤心难过,又迷惑不解,砸吧砸吧半天嘴,总算砸吧出一点味道来,难怪镇国小姐和国舅爷都向学渣组靠拢了,邕王刚愎自用太不拿兄弟看人看了,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他这边失意丧气了,场上却想起了一片轰雷也似的掌声欢呼声,站起一看,原来是大家望眼欲穿的搏技大赛打响了!搏技,即为搏击,按照桃小夭现代人的理解,跟现在散打和自由搏击是差不多的。华夏传统武术源远流长,门派众多,技术丰富。在攻防技术上,传统武术讲究“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在发力技术上,传统武术讲究“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形于手指”,指出“练腿为本”。传统武术对力量的作用有清晰的认识,自古就有“千斤闸”练法,拳手可以进行深蹲、腿举、推举等多种训练,再配合石担、石锁,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力量训练体系。已然作古的大楚禁军名教头、三大死间之一的老间雷暴雷老爷子,在教授禁卫军的时候,就明确提出力量和技术对于武术同等重要,不可偏废。技击,顾明思意,技:技巧;击:击打;合在一起就是有技巧的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