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检举箱里又多了一份匿名揭发桃小夭结党霸凌的检举信,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又双叒叕收到针对小夭一个人的诬告信,同样的字迹,同样的匿名,而且每天每封信举报的内容还不相同,有反应桃小夭勾连外臣的,有指证美少女考试作弊的,甚至还有一封,直指小夭攀附太子瓜分皇权的,各种名目,可恶至极!桃小夭因此上天天被副山长叫办公室核实情况,身心俱疲,即便校方没抓到真凭实据只是走走过程,但长此以往下去,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说不准哪天就翻船了,更重要的是,这种无休止的恶意中伤,会大大的耽搁小夭的正常学习,很有可能导致她挂科出局,情况空前的不妙。学期过半,再有一年半就是毕业大考了,绝不能坐以待毙!桃小夭连夜把学渣组成员约到了后山一个僻静处商量对策,毕竟一人智短,众人智长,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楚德纯、陈渥丹、白清浅三小只,跟桃小夭四个小脑袋瓜儿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到了第二天,斋长布衣贵族拿出钥匙打开检举箱,顿时被箱子里一大摞检举信吓了一大跳,一晚还是一天一封检举信,今天怎么一下子多出了近百封,而且看那些检举桃小夭的用词和内容,也越来越恶毒、越来越变态。从这天起,书院每天都会收到几十封检举桃小妖的匿名信,从桃小夭折花、到桃小夭睡觉打呼噜,事无巨细,都拿来告状,最后,连桃小夭强煎老母猪、桃小夭私通布特朗这种奇葩话题都出现了!!“简直是胡说八道!先帝爷都薨多少年了!桃小夭怎么可能偷看先帝爷洗澡?!”
宋暮雪老夫子将手里新收到的检举信拍在桌案上,白胡子气得乱颤:“这个匿名检举人有病!为了构陷桃小夭,无所不用其极,连先帝爷都拖出来鞭尸,这决不能容忍姑息!必须将这个躲在暗地里胡说八道、扰乱书院正常秩序的造谣者揪出来送‘刑部’法办!”
书院高层里,属宋太傅年长资历深,本来大家也都被这几天突然泛滥的检举信哭笑不得内容气到不行,老太傅一发话,几乎所有夫子都异口同声表示赞成。叶清川脑门包着纱布,浩叹道:“老朽新规,愿意是想书院树立新风貌,不曾想让歹人利用来兴风作浪,这样的新举措,不要也罢。”
荣暄和铁眉低垂,眼珠乱转:“老夫怎么觉着……最新成批量冒出来的揭发信,与前几日单封形式出现的,不是一个人呢?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鱼目混珠,达到稀释真相的手段……”白清野心中一惊,面色平稳道:“次相想多了,老生里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的无事恶搞,新生里没有那个狗胆,就是一个人所为,毋庸置疑。”
白暄和一双铁眉垂了又扬,正欲开口,对面接受审查的“小可怜虫”桃小夭,已经开始了她泪水涟涟的表演:“副山长、各位夫子,门生冤枉死了,踩死只小强都成了门生十恶不赦的罪过,门生以后在‘天子门’没有活路了,也不知道门生以前开罪了哪位同学,一直针对门生这么久,这些日子来,门生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满脑子都是被人检举的事儿,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不敢出门上课,所见之人,都对门生戳脊梁骨;所听之言,无不轻蔑取消门生品行事端,门生在书院里,实在是抬不起头做人啦,事到如今,小夭不敢苛求恢复清誉,只求求那位暗中作祟神通广大的检举者高抬贵爪儿放我一马,换一个人祸害吧!!”
陈昂驹头脑简单,怒发冲冠:“小夭放心,绝不能放过这个无中生有搬弄是非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