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女,比起授业恩师卿布衣更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由她对战桃小夭,“天子门”十有八九要落架了。然而,大家又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因为翻遍整个赛制赛规,也没找出一条关于不准外援替赛的规定。很显然,胖狐狸孔老板精明地钻了规则的空子。摄政王担心地看向一脸萌币的未婚妻,似乎在询问:“成吗,丫头?”
桃小夭吞了下干涩的口水,点点头回应了下,表示出“输人不输阵,老娘拼了!”
的架势!“小夭,沉住气,好好打,未必就输。”
白清野嘴上说得硬气,话语上似乎早已认定了不敌对手的结局。“放心吧,夫子,门生会全力以赴,争取拿下这场比赛的!”
桃小夭提提小裙子,雄赳赳气昂昂登上了赛台,先跟白衣飘飘美若仙子的季朝雨,互相额首,算是彼此打了招呼。抽签收起还算不错,对上了实力最弱的“飘雪书院”的选手,以“风”字为令,对方眼镜同学先来:“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桃小夭先抢自己所熟悉的诗词:“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眼镜接口:“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桃小夭说这一句,脑海里飞快翻转储存下一句:“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
眼镜男文绉绉地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小夭即答:“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眼镜男有些吃不消的扶了扶眼镜:“……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桃小夭腹案被抢,第二备案马上脱口而出。打得就是心理战和气势,自己传令越快,对手就越慌乱。眼镜男明显节奏被打乱了,思索半晌才在裁判读秒之前,费劲吧啦憋出一句:“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桃小夭另辟蹊径,一句词告出,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那个……千里黄云……”眼镜男刚说了几个字,就被裁判文博容打断:“这句说过了!”
眼镜男脸色一惨,计时已过,直恼羞成怒地摔了眼镜,九窟生烟,愤愤离场。“诗词储备不够,还易爆易怒,控住不了自己的情绪,这样的孩子,即便悟性再高、平台再好也终究难成大器。”
看台上的叶清川叹口气,周围的几位高官纷纷点头,对老太师的观点颇以为然。甲组“天子门”桃小夭,胜出;乙组,“逐月书院”外援季朝雨对垒“流风书院”的选手,以“花”字为令,五十句之内,轻松淘汰掉了对方大袖潇洒面相不错的男生。“流风书院”那小白脸,比赛过程中,被季朝雨销魂蚀骨媚眼如丝的秋波,迷得五迷三道进退失据,早将满腹经纶玩得一干二净,沉溺于小美人的笑容里难以自拔,最后失败下场,还痴痴呆呆地一步三回头盯着季朝雨傻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地输掉了比赛。“这个小师妹的魅惑手段太厉害了,先生,你我都失算了啊!”
白清野转首看向曾经指引过自己学业的精神导师布衣贵族。“邪不胜正,我们要相信我们的队员,小夭可以顶住压力拿下这场比赛的。”
卿布衣饮了口酒,落日余晖下,显得脸色更红了。按照赛制,甲乙两组胜出的选手抽签,抽中的选手再跟上一轮抽签落空的“飞花书院”弟子进行厮杀,很不走运的是,幸运女神这次并没有继续站在“天子门”这一断,在文博容眼神示意下,季朝雨抽到了长签。抽中了短签的桃小夭,冷冷地道:“文老总,你眼睛进沙子了吗?方才为啥眨呀眨的?!”
文博容尴尬笑笑:“昨晚本官没休息好,有劳这位同学挂问,不打紧,比赛继续吧!”
高台上,李阳秋声腔阴鸷无论地道:“这位文老总有问题。”
“应承孔江城外援替赛,抽签给季朝雨打眼色,文博容的问题不会小!”
冷湄环臂冷笑,面无表情。“文老总是王爷一手提拔上来的,按道理不会恩将仇报,做出对不住王爷和‘天子门’的勾当来吧?”
屈鹰扬还是太年轻。“蠢货!你忘了‘冢虎’的教训吗?!漠北一战,王爷还是曾经用自己的血喂活过他狗命的,还不是以怨报德反咬一口?!还有阳秋老相好的前夫白邦援,都是喂不熟的狼崽子!这世上,偏偏就有那种猪狗不如的奸诈小人,无良畜生!”
对于“剑齿虎”,冷湄从来不需要假以辞色。“‘暗虎’,安排人去查查文博容最近半年的家庭经济收入,别打草惊蛇。”
楚笙歌面沉似水。李阳秋“喏”了一声,抽身就走。摄政王的表情,凶厉得要吃人,唬得身后的另外两只虎,乖乖闭嘴,不敢再多争论。“手气真臭!”
陈渥丹击掌叹息!“‘飞花书院’那个小胖妞儿我认识,去年五校‘联谊会’上我见过,读书刻苦,胸罗锦绣,实力好强的哦,小夭有点危险啦!”
白清浅焦急得不知该做点什么来帮助场上的队友。“也就是说,小夭即便打败了实力不俗的小胖妞,还要在决赛上跟才高八斗书富五车的当今第一奇女子季朝雨硬碰硬……小夭要为‘天子门’摘下总冠军桂冠,本场‘飞花令’小夭需要连打三场……这也太难了吧!”
楚德纯分析之下,焦虑地满地乱滚。“这赛制本身就不公平,季朝雨和那个胖妞儿都有休息一场的时间,咱们的小夭却要连续对决三大‘飞花令’好手,我担心小夭的脑力和体力都会吃不消的……”游离在“学渣组”边缘的长公主楚寒烟,也是表示了不公平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