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下午的乐科上课还有小半个时辰,趁着大家午休的档口,桃小夭身轻如燕,率先越墙而出。这都是小时候在孤儿院躲避院长刘奶奶视线,逃出去上网吧玩QQ炫舞打下的坚实基础。桃小夭摆出胜利剪刀手:“嘻嘻,翘课成功。”
陈渥丹:“嘻嘻,翘课成功+1.”楚寒烟:“嘻嘻,翘课成功+2.”陈渥丹:“嘻嘻,翘课成功+10086.”楚德纯:“翘课失败。”
四只:“??”
楚寒烟:“你们学渣四人组里怎么会有这种人,踢了踢了。”
楚德纯:“墙太高,我爬不上去。”
四只:“……”桃小夭:“港真,小胖子,你真的该跟郑多燕健做做美操减减肥了。”
楚德纯:“小夭,我们不一样。”
桃小夭:“纳尼?”
“我是太子,不能白白地活着。”
墙里的小胖子默默从袖筒里,摸出个金黄黄鸡腿:“我要白白胖胖活着。”
当天下午,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牛茫细雨,天地间一片迷蒙。无故旷课跳墙去吃烧烤的小伙伴们,缺席迟到了下午的乐科课,不出意外地被宋女夫子赶到门外雨中罚站。小雨淅沥,桃小夭头上顶着一片芭蕉叶,踮着脚,去偷瞧琴室里的状况。只见那乐科女夫子宋青梧,身着一件仙境缥缈的羽衣,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莲花移步来到琴案之前,款款落座。桃小夭心中感慨:“这女夫子生的好美啊,比那些古装剧里抠图绿幕女明星按住了宝贝美太多了,唉,郁闷啊,我桃小夭空有一身泡妞儿的本事,可惜自己就是个妞儿。”
陈渥丹一反常态的露出一张八婆脸:“小道消息德纯他娘宋先后,也就是宋小夫子的姐姐,生前曾经有意撮合摄政王和宋小夫子的婚事,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这门亲事就不了了之了。”
楚寒烟避在屋檐下,喟叹一声:“还不是因为大皇兄担心二王兄和宋家联姻破坏了朝廷制衡之道而从中作梗……”楚德纯把头缩在陈渥丹学服里,猛点头道:“这事儿我听外公宋太傅也偶尔提过一次,好像我小姨就因为这事,对摄政王叔从念念不忘到耿耿于怀,至今都快三十的老姑娘了,同龄的女生都有快当外婆的了,她还没嫁出去。”
桃小夭听得兴趣盎然:“是哦,宋小夫子这年纪,不要说封建社会,放在现代都算大龄剩女了。”
说话间,再见那宋青梧双手抚琴身,大指略微展开,手指微微弯曲,呈半握拳状,左手按弦,右手弹弦,一段音律缓缓流出。陈渥丹诈尸似的叫了声:“好!”
挤在门缝里的小伙伴们,回头看某五音不全的音痴愣货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陈渥丹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憨笑道:“比胡同口两文钱一段的瞎子弹的《二泉映月》好听多了。”
隔着缝隙,宋青梧向陈渥丹浅浅报之一嗔,颔首,低额,双手依旧在琴弦上没有停顿,不论是托、劈、勾、剔、抹、挑,还是撮、轮、摇等技巧在右手中都显得自然天成,左手吟揉滑按,让琴曲听起来更加的舒心。左手用摇指弹弦,右手拇指紧压着发音弦上,模拟出风声的感觉,在阴雨连绵的初春,让人更生清凉之感。“阿嚏!”
娇生惯养的长公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想必是淋雨感冒了。白清浅矮身,将小半个人儿躲到楚德纯外衣里,埋怨道:“都怪小夭出的骚主意,害得咱们大雨天外面罚站。”
桃小夭撇撇嘴:“烤鱿鱼属你造得多,这时候恩将仇报,键盘侠→_→”一曲弹奏完毕,宋青梧声入黄鹂:“各位门生,今天这堂课,叶星舞同学表现最好,对乐器的感觉也最佳,本科课长,便有该门生担任。”
端坐琴案后的叶星舞,闻言落落大方站起施礼:“谢谢女夫子,门生定不辜负信任,辅助您管理好同窗们的课业。”
“嗯,很好。”
宋青梧满意的道:“今天这节课就到这了,下节课我们从基础知识和乐器掌握开始,下课。”
叶星舞:“起立——”众门生:“夫子辛苦了。”
“散吧。”
宋青梧点首:“课长,顺便把门外五只叫进来,夫子有话和他们说。”
时间不大,五个被浇成落汤鸡的“淘气包子”,狼狈不堪地在宋青梧面前,垂着头,一字排开。“烤串好吃吗?”
宋青梧若无其事地调试琴弦。“你要是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垂头丧气的桃小夭兴奋起来:“那大猪腰子,多撒点孜然,跟你说,味道老香了……”白清浅脚尖踢了踢沉浸在吃货世界里的美少女,桃小夭不觉道:“敢踢我啦,厉害了我的舍友。”
宋青梧淡淡问:“逃课好玩吗?”
桃小夭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翘课一时爽,一直翘课一直爽……”小伙伴们扶额。宋青梧含笑问:“毕业证不要了吗?”
桃小夭:“额(⊙o⊙)…”楚寒烟呼吸不适地道:“宋小夫子,门生是年长学姐,没有起好带头作用,愿意承担所有惩罚。”
桃小夭急道:“不关寒烟学姐的事儿,是门生出的主意。”
白清浅比较讲义气的道:“门生付的帐,责任在我。”
楚德纯难得男人一把:“门生吃的最多,小夫子有什么体罚,冲我来。”
陈渥丹:“他们说的都对。”
众人:“嗯??”
四小只的中指齐齐向陈渥丹勃起:“禽兽!”
“按照属于按规定,无故旷课,课外食间劳作三日,即刻执行。”
宋青梧抬起一双清澈秋瞳,剪出对对惊慌,美得像一首情诗:“陈渥丹同学,额外罚抄校训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