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石员外要去玉田山庄,焦卓也就肯定了凶手去过玉田山庄,但目前还在不在,她就不清楚了。现在一刻也不能耽搁,万一凶手还在,耽搁一夜让凶手跑了,那就追悔莫及了,她打算连夜去擒贼。可当下是夜里,城门已闭,她手下又没有人,如何办这件事呢?找知府大人求援要人!焦卓转身就往府衙奔,高觉跟在后面追,“掌柜的您又要去哪?”
“去府衙。”
焦卓回道。“府衙?府衙这会都关门了,咱明早再去吧。”
“关门了不会开吗!你别跟着了,去问石府管家借辆车,腿都快跑断了。”
两刻钟后,车子停在了府衙前,两人跳下来,被站岗的给拦住了。“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不认识本捕头吗!”
焦卓焦急回道。站岗的官差往前凑了凑,“哦,焦捕头啊,天黑没看清。这么晚了过来有事啊?”
“废话,遛弯也不来这呀,快给我叫大人,我有要事。”
“不行啊焦捕头,您刚来不知规矩,大半夜的不能叫,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
“明天要行,我大半夜跑来做啥!”
焦卓要发火了。“那,有何要事呀?您能说来让小的先听听吗?万一不重要,又惊扰了大人,小的饭碗就保不住了,您多担待。”
“小小府台架子就这么大吗!”
“焦捕头您可别乱说,您不想干了小的还要养家糊口呢。”
官差吓得差点就去捂她嘴了。“告诉你也无妨,本捕头已经查明石员外一案凶手藏身地,过来就是要准备去抓人的。”
“哇,焦捕头果然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查明了,其他几位捕头听说还没一点头绪呢,您真厉害。”
“哼,那当然。”
“那您直接抓来就成了,来这做什么?”
“我一个人去抓吗?我又不是蜘蛛精过去撒张网就完了!别废话了,快叫大人。”
“凶手有几个人呀?是山贼还是土匪,还是仇杀?何方人士?”
“还不清楚。”
“您不是已经查明了吗?”
“现在只是确定位置,等抓来了一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请恕小的无礼焦捕头,您什么都不清楚,怎么确定您确定的是凶手无疑?”
要是在前几天,焦卓已经手脚并用收拾眼前这位一顿了,但现在法力不在,又是光杆司令,只能忍了。“你还有完没完?你不敢叫我去叫,你就在这老实杵着吧,一辈子当你的小衙役。”
“不行的焦捕头,里面栓着呢,你进不去门。”
焦卓就要喷火了,头一转,“高觉,给我击鼓,击到门开为止。”
咚咚咚……沉闷悠扬的鼓声立刻回荡起来,京城夜里原本宁静的空气被震起波澜,连太子府里正在加班的太子都听到了。一顿折腾后,焦卓终于见到了府台大人。“大人睡的好香,叫醒您可真不容易。”
“哎哪里……”知府大人摆摆手,“还没睡呢,焦捕头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呀?”
“属下已查明凶手藏身之处,特请大人派给我几个捕快去将其捉拿归案。”
“哦?凶手是什么人?现在身在何处?”
“什么人目前还不清楚,如果还没跑的话,现在就在玉田山庄。”
“玉田山庄?皇上的玉田山庄?”
“对。”
知府大人显然不太信,呷了口茶,“焦捕头,玩笑就不要开了,凶手怎么会杀完人跑去皇上的玉田山庄呢?本府还没得机会去一趟。”
“大人,我没空跟您解释了,请您相信我,我有确凿的证据。再不出发,天亮前就赶不到玉田山庄了,他们就很有可能逃掉。”
“可是,本府也没有人派给你呀。你可以叫秦捕头或者马捕头来协助你,捕快都在他们手里。”
“那请您下令让他们立刻过来集合。”
“呃……”知府大人捋了捋胡子,“就算让他们过来,等叫齐所有人再赶过去,怕是也来不及了。”
焦卓对知府失望透顶,她感觉在这多待一刻就多丧失一丝机会。就算叫上了秦捕头或马彪,他们也不会甘心帮忙,这就等于拱手将总捕头之位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