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官……”在场的都没想到尚书大人居然能挖出这样一个位置安排给焦卓,农官可谓是冷之又冷的一个冷板凳,只出力不讨好。所以在任的人几乎没有认真做事的,每天就是喝茶度日,倒也清闲。大家议论纷纷,宁国公因为吏部尚书反对了他,心生不悦,回敬道:“焦卓何许人,区区一个农官,你觉得她会看得上吗?”
“国公大人此言差矣,农官掌管天下飞禽走兽,形同天下兵马大元帅,怎能冠以区区二字?”
“她焦卓可不是傻子,任你花言巧语糊弄。再则,就凭一个大司农,能约束的了她?”
“不知国公所谓约束是指何意?焦卓此人品行端正,遵规守法,既不翻江倒海,又不上天入地,何来约束之说呢?”
“你!为何如此袒护于她?约束她乃是皇上的意思,你要质疑皇上吗?”
宁国公气呼呼道。“臣没有半点袒护之意,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就听听皇上的意见吧。”
“你们不要争了。”
皇上说道,“农官,好,因材施用,合情合理,暂时就给她个农官做做,收收她的心,以观后效。”
旨意很快传达了下去,焦卓听旨一愣,“皇上封我做农官?农官是几品?做什么的?”
农官的品级太低,传旨太监都不好意思说,支支吾吾回道:“这个……几品不重要,皇上看中你的才能才委以重任,农官掌管普天之下所有的禽兽,具体做什么,大司农会交代你的。”
“掌管所有禽兽?听着不错,人里的禽兽算吗?”
“这……人怎么能算禽兽呢?”
“也是,有些人禽兽不如。”
“旨已传到,姑娘即刻上任去吧。别忘了,把你手中的市井之事都交接出去,上任之后,大善国的官员不许经营买卖。”
“啊?那,那我能不能不做这个官呀?”
焦卓本就无心官场,生意摊子才铺开,让她放下手中那么多活,她怎么放得下。公公喝道:“放肆!这是皇上旨意,你敢抗旨吗?”
“不敢。”
焦卓不情愿的撅嘴回道。“那就赶紧收拾收拾去报道吧,大司农还在等着你呢。”
大司农隶属户部,管的是农业和畜牧业,担子说重很重,担负着举国上下吃饱饭的责任。说轻,那是人微言轻,就像负责拉磨的驴,只有重任,没有你说话的份。所以,驴没挨鞭子的时候,经常偷懒。焦卓去报道的时候,大司农居然正躺在躺椅里眯觉,悠哉悠哉。焦卓想吓唬吓唬他,于是在门口喊道:“皇上驾到!”
大司农虎躯一震,一个鱼打挺跳起来,慌不择路,腿碰的疼的来不及捂,连滚带爬的扑到门口,“皇上万……皇上,皇上在哪呢?”
“皇上还没来呢,等您睡醒呢。”
焦卓道。大司农这才捂着腿坐在地上,魂刚收回来一半,抬头看了看焦卓,“你大胆!敢戏弄本官!你哪来的?”
“我这是在帮你,万一皇上真来了,看见你在睡觉,你说你会有什么下场?”
“我有什么下场,你管的着吗?皇上会到这鬼地方来,我大司农让给你做!”
刚说完,只听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又是谁再戏耍本官,看我不收拾他!”
大司农一骨碌爬起来去抽了根荆条,怒气腾腾的冲到院里,迎头正好碰上皇上进来。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和他手中的荆条,问:“你这是要做甚?”
大司农人都僵住了,腿一软跪到地上,连连磕头,“微臣不知皇上驾到,皇上恕罪。”
“大胆!”
随行太监怒喝,“你的耳朵聋了吗?没用就割掉!冲撞圣驾,该当何罪!”
“臣臣罪该万死!微臣以为有人在戏耍于微臣,没想到皇上真会驾到此地。”
大司农害怕极了,脑袋随时可能搬家。此时焦卓却在后面偷笑,皇上看的一清二楚。“谁敢拿朕驾到来戏耍?朕看你这个糊涂官是不想做了。”
“皇上饶命,臣糊涂……”“行了,朕没空要你的命,起来吧。”
皇上说完没再管他,径自来到焦卓那,对焦卓说道:“焦卓,太后很关心你,特地让朕过来看看你能否适应这的差事,你能过来,朕就安心了。”
“民女惶恐,民女何德何能竟劳太后娘娘操心,劳皇上大驾,民女定兢兢业业不负皇恩。”
“好,朕还有别的事,就不在此耽搁了。你好好配合大司农,帮朕管好天下粮仓,他若是再这么糊涂,你就拿那根荆条替朕教训他。”
“民女遵旨。”
“别叫民女了,你现在是朕的臣子。”
“微臣,微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