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目击证人,焦卓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有杀人凶手背锅,那些剑伤就都会摊到凶手的身上,这下她可以放心了。几名证人被带到知县跟前,都是平民百姓,见到县令便弯着腰行礼。“你们都看到了凶手模样?”
县令直接问道。“是,是的大人。”
几人异口同声,语气肯定。“凶手有几个人?”
“回大人,凶手就一个人。”
其中一人竖着根手指回道。“果真一人!好,马上描绘出凶手模样,让画师画下来,赏银少不了你们的。”
“谢大人,我们可以指认,但是除了赏银,您还得保证我们几个的安全。”
捕头在一旁斥道:“废话,这还用你教大人吗?保护证人的安全那是必须的,马上去给画师描述。”
“不用描述,大人。”
证人的语气忽然低了下来,悄摸的说:“凶手就在这里。”
声音虽低,分量可是不小,这一句把知县大人吓坏了,虎躯一震,往后退了退,迅速扫视一番,紧张追问:“哪个是凶手,你若敢戏弄本官,本官饶不了你!”
捕头此时已经抽出刀来,命人加强警戒。围观的群众似乎闻到了火药味,自觉的往后退去不少。“草民不敢,大人,凶手,就是她。”
证人说着,手指向了知县大人身后。知县一哆嗦,猛的回身望去,顺着证人的手指,他看到焦卓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再无旁人。“特使大人……”知县纳闷的嘀咕了句,立刻把证人的手打了下去,“大胆!竟敢戏弄本官捉弄特使!来人呐,给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大人饶命啊,小的没有胡说!”
证人急忙求饶。此时焦卓怔在那里心里毫无准备,连慌乱都没有慌乱,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没想到证人的手指会指向她。而且证人如此的言之凿凿的样子,难道是有人故意要陷害?焦卓想。“再敢胡言乱语,污蔑钦差特使,直接杖毙!”
知县大声道。几名证人都被拖了出去,一边挨打一边还在喊叫,在场的都能听到,“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用脑袋担保,当时草民就在现场啊,就是她跟那些人起的争执,就是她杀的那些人,用的就是她手里的剑。啊!别打啦!草民所说句句属实!”
证人这么一喊,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焦卓手中的尚方宝剑上。也就是说,焦卓手里拿的剑就是本案的“凶器”。焦卓这方才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把剑藏到身后,苍白无力的给自己辩驳着:“不,不是我,你们别看我。”
围观群众开始八卦起来,对着焦卓指指点点,这是个多么好的话题啊,他们恣意发挥着,大概意思是:真看不出来,一个女娃娃,居然是个杀人狂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太可怕了。“都给我住嘴!”
知县吼道,“特使大人一柔弱女子,差点被害于死者之手,才刚大病初愈,她如何有能力一人杀害十余人?再敢胡说八道就割掉舌头!给我杖毙做假证的刁民!”
“大人且慢。”
仵作突然过来阻拦,“大人,他们是否做假证,还需验证后方知。如今有嫌疑凶器,可以当场验证。若是排除嫌疑,也可还特使大人清白,到时候再杖毙他们不迟。”
“她可是特使,太子殿下的宝贝,你验她你是不是疯了?”
知县急的火急火燎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他何尝不想审一审焦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