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位置能保住还不是因为詹家,所以想让歌萧颂出丑出事,他们好上位。就花了大价钱在这个江鱼身上。”
“真是阴险。”
“主子,是你非要让卫庄吹耳边风把歌萧颂推到风口浪尖的,当初我就反对,怎么现在后悔了?”
“让梨园和詹家有来往也是为了大局。”
后者挑眉不说透,“不过您这位死士卫庄最近可不对劲?”
没错,那位娈童卫庄正是任伯中一开始找到在阳城的金家死士,金家早多少年放的人。所以任伯中才对这所谓的死士耿耿于怀,怎么会真的忠心?直到楚风告诉他,世代死士从小被选中,都喂一种药,这种药每隔半年就要吃一次,不然就会七孔流血致死,所以才那么听话。“卫庄?”
“主子不该叫他去勾引梁欢。”
“我没叫他勾引,不过是想。”
“不过是想让司庭明白,除了您,没人真正对他好吗,这点其实有些过了,那个梁欢当真对他极好。”
“好什么,都是小戏子,如果他真对司庭好,就不该让他去学什么青衣旦角。”
楚风张张嘴没说话,只颔首,任伯中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转移话题,“曼珠沙华的消息散出去,为什么詹家还没动作?”
楚风笑着,“曼珠沙华这个名头我多少年都不用了,虽然张大人这件事做得清楚,可詹茂祥太谨慎,他有所怀疑也是可能。”
“可曼珠沙华不出现,朝廷也不会派他过来,他常年蹲守北地,手握兵力,咱们不出手,汝南王也会出手,可都惦记着拉拢他最后一博。”
“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让众人都以为他不想掺和朝局,这样别人才不会发现他真正的野心,我不过是给他一个回到中原的引子,他若无那心,自然有的是方法不来阳城。”
楚风挑着眉,“那今晚的堂会?”
任伯中笑着,“既然不是詹茂祥那就没什么,江鱼收了钱办了事,他那种人不在乎结果的,到时叫大团圆失望了,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人。”
后者笑道,“主子要亲自上台?”
任伯中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皱眉,后者调皮的,“其实主子唱武生确实极好。”
“用不着你评判。”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司庭声音,“子华你好了没?没画完到那边再画也行。”
任伯中答应着看了楚风一眼,后者退后作揖,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主子,切记,大局为重,和金家任家的血债比起来,您这些算不得什么。”
“我知道,用不着你来教我。”
任伯中烦躁的,楚风也不再多说,直接上房从天窗翻了出去,几乎刚出去,司庭就进来了,看他抬头,“在看什么?”
“没什么。”
“紧张吗?”
说紧张,可司庭眼中却是兴奋,任伯中知道司庭其实是挺喜欢戏的,只不过怕他不高兴,平时不表现出来,但每每在台下看梁欢唱戏眼中放光,手上还学着动作,任伯中虽不喜,却也不能否认一个人的天赋,只每次埋怨说他不该扮女人。司徒总是弱弱的反抗,大师兄说,这和扮不扮女人无关,是孤芳自赏,就和咱们练武练剑一样。“紧张什么,就和平时一样。”
“你怎么能这么淡定,平时练习是练习,这可是你我第一次登台呢。大师兄以前说过第一次登台成不成功很影响心境,要是成功了,以后便很大机会成角呢。”
司庭犹豫着。“你想成角?”
“自然。”
司庭想说每个戏子的梦想都是成角,可谈到戏子,又怕他不高兴,点头,“就算咱们是过客,能达成这段路上的目标也是不错的。”
他心虚低头,任伯中浅笑着无奈,抓住他手腕,“走了。”
詹家因为节前一片繁华,张灯结彩,阳城这边属南方,和京城过年的气氛不一样,京城要包饺子,买鞭炮,孩子们打雪仗,南方这边,却是蒸年糕,贴窗花,采买的也是烟花。司庭前两年不适应,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念叨着应该杀鸡宰羊,可南方的饭桌上却是蒸鱼,这边虽没北方冷,可没火炕,冬天的屋子极阴极冷,裹在被子里也无济于事,好在守岁的时候有一碗饺子,可也就那么小小的几只。后来还是任伯中哄他拿年糕给他包上肉丸子,捏成饺子形状。本以为詹府也是南方气氛,却不想,一进来,那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着实让人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