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初也是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么巧的事情。
不过，作为劲敌的姐姐，她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你能一天能做几十套卷子吗？”
金妍摇摇头。
“你会在看偶像剧的时候全英文翻译台词吗？”
金妍摇摇头。
“那你可以每天早上四点就爬起来背文言文吗？”
金妍……摇摇头。
南雁初安慰般的拍了拍金妍的肩膀，“那家伙就是个内卷之王，出去旅游都要写五三的那种，你大可不必如此愤恨。”
金妍：……
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脸上还带着懵懂道：“不是，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becauseheismybrother.”一口英音，满脸同情。
金家兄妹俩：……
好像突然觉得那林雾北那么变态也不是没有来由。
“额，他……还看偶像剧？”金妍好像是知道了大佬的癖好，忍不住想要问的更清楚一点，好一会能在群里面八卦。
南雁初猛地捂住了嘴巴，“哦天哪，这个是能说的吗？”
不过倒不是他想看是真的。毕竟在他体内的桃娘是个古代人，才二八年华，对偶像剧热衷也不是没有来由。
金祺舔了舔嘴唇，突然试探道：“那你也可能是透过排名认识妍妍的，毕竟这都是公开的……”
滇红月饶有兴趣的趴在前台处，想看着南雁初如何反应。
可谁知南雁初接下来既不辩驳，也不恼火，反倒是坐地起了价，笑眯眯道：“小弟弟，你想问什么，我算你1万。”
金祺：……
他倒不是没有这个钱。
只是突然觉得心里很憋屈。
“不问了。”
“哦。”南雁初手机关机了，只能朝着金妍报了支付宝账号，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讨好道：“回头我帮你问问小北，英语作文到底有什么秘诀能考满分~这个算是姐姐送你的。”
金妍爽快的付了100块，整个人神清气爽，恨不得再回去参加一场三模，“谢谢姐姐了！大义灭亲，女中豪杰！”
“倒也不必……”南雁初干笑一声，十分不想打击斗志满满的金妍同学。
毕竟以她对林雾北的了解程度，那小子多半会回复一句——
[这不是有手就行？]
南雁初朝着他们摆了摆手，自己却是在原地没动一下。
“你这样随口就算，不怕五弊三缺？”滇红月明显是懂这一行的，上下打量着她，随意的问道。
南雁初摸了摸腕子上的手串，神神秘秘地说：“我可不是人。”
剩下的就让她自己猜去吧。
可谁知滇红月丝毫不惊讶，顺势接道：“巧了，我也不是人。”
南雁初挑眉，“所以你不用睡觉？”
“那倒也不是，我们这里有夜班小姐姐的，大概一会就来了吧。”
“还要睡觉，你这非人类混的也不怎么样嘛~”南雁初调侃。
可滇红月却不认输，“那你还定酒店干什么？在外面晃荡岂不是省钱？”
“你懂什么？”南雁初轻飘飘的睨了她一眼，“你有男朋友吗？”
滇红月：“有……也不会住两间房。”
南雁初“啧”了一声，不再接这话茬，反而是用小臂撑着前台，弯下腰，靠的距离滇红月更近了些：“要我给你算算吗？”
滇红月不屑一笑，“我不信这个。”
南雁初点点头，“看出来了。”
可谁知那滇红月突然收了笑，眼睛死死地盯着南雁初：“别管我的事。”
“我还没有那么闲~”南雁初摸了摸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小青蛇，那青蛇在她掌心中装死，竟是一动都不敢动，“我说了，我就是来长见识的，真的。”
南雁初用另一手做发誓状。
她能看出滇红月死了老公，但是那姻缘线却还浅浅的连着，好像就是在把死人强行留在这个世界上一样。再结合着之前她说自己见识过“死人复活”，那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她也在关注这件事，甚至早就盯上了龙家。
滇红月本就对南雁初印象好，如今看来也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只是南雁初将人看的太透，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我很感兴趣，你之前说的‘复活’。他们不信，我信你。我相信只要这是真的，没人会不感兴趣。”南雁初问的很直白。因为就像她说的一样，她的好奇并非毫无来由。如果如今是游学狂魔秦鹤在这里，想必也一定会想办法知道其中的秘密。
滇红月显然也没有多想，只是用指尖碰了碰小青蛇的嘴巴，平静道：“你听不出么，炼魂而已。”
“龙家人？”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们在研究这个。”滇红月把她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
南雁初皱眉，“这种法术太过逆天，一般人怎么可能不被反噬……”
她故意皱着眉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滇红月冷笑一声，解了她的惑：“世间万物，皆有克物。人的五弊三缺是天给的，那天的权利又是谁给的？所以他们发现，有一物，能克天。”
南雁初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说是天外陨石雕刻成的法阵盘，可以抵消与天对抗的孽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怕那五弊三缺？”
南雁初倒是没想到龙家还有那等好东西，见滇红月又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轻笑道：“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到底是孤陋寡闻了，看样子这一趟永州之行，来的是及好。”
滇红月耸了耸肩，“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当时玄学圈的人都知道，龙家从林家搬回来了这么一个东西。”
“林家……？”南雁初神色不变，心中却是一紧。
“几十年前也算是玄学界鼎鼎有名的家族吧，怎么你这个圈内人是刚从山上下来吗？”滇红月敲了敲桌子，“林家人偷偷研究起死回生之术，用活人做实验，这个当时都差点上社会新闻了，你没听说过。”
放屁，这话肯定是龙家放出来的。
南雁初咬了咬牙，一脸狠意，“是吗？那他们可真坏。”
滇红月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她认真的看了看南雁初，心中挣扎了好一会，才道：“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也不是白说。你不是很会看吗？你觉得我心中所想能不能……”
“你不是说不信？”南雁初抿嘴。
滇红月突然懂了她的意思，苦笑道：“是啊，我不信。”
她绝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