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她忍住一拳打飞顾琳琳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你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想坑我一把。”
“我原本给你留了几分情面，你不要，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将这段时间顾琳琳在饭店的账单拿出来。上面清晰的记录了顾琳琳在前台偷钱的事情，小到五毛大到十块，看似不多，加在一起足足有二百来块钱。顾琳琳望着她手中的纸，浑身发凉，发麻。“张成，去把宋警官请来，请他抓小偷。”
“对了，你们说偷东西，一般会被判多久？”
顾琳琳双腿荣发软，全身颤栗。“你……凭什么说我偷了钱？万一这张纸是你故意编造出来害我呢？”
“每次小玲收完钱，都会在上面做一个记号。你有没有偷钱，等宋警官来了，一查便知。”
这个时代没有监控，顾徽音就怕有人在钱上动手脚，特意叮嘱过小玲，收银的钱一定要做好记录和记号。这次正好用上。宋警官穿着警服过来，手中拿着一个本子，另一只手上拿着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谁？谁是小偷？”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的顾琳琳头脑一片空白，站在那，胸口处如同多了一直兔子，在里面横冲直撞，差点从她心口跳出来。小玲手指着顾琳琳，“就是她偷我们饭店的钱。”
“这里有记录，我们也有不少人见过。”
宋警官扫了一眼记录，对顾琳琳道：“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
“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顾琳琳舌头打颤，满脸惊恐，手捂着口袋，不肯松开。“是他们诬陷我，我没有偷钱，我没有……”顾琳琳声嘶力竭的吼出这句话，疯狂的往外跑，前门被棉花堆满，她一头扎进棉花里，手往里面戳，脚在空气中乱蹬。宋警官是男的，不方便对她动手。小玲上去把她兜里的钱掏出来。里面零零星星省了一些零钱，一共是十块三毛五分。她把钱递给宋警官，手指着钱左上角的折痕道：“我每次收钱，都会在这做一个记号，警官不信可以去查。”
她把收银台打开，里面的钱按照金额大小依次摆放整齐，用曲别针别在一起。没一沓钱，宋警官都挨个进行查看，如小玲所说，钱上面都有着和顾琳琳兜里钱一样的记号。“警官，她偷钱，怎么判？”
小玲早就看不惯顾琳琳的做派，道：“像这种心术不正，品行不端之人，就该被抓起来多判两年，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悔改。”
偷盗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主要看主人愿意私了还是公了。顾琳琳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坐牢这一辈子就毁了。宋警官于心不忍，对顾徽音道：“她好歹是你表妹，这件事你怎么看？”
顾徽音面无表情道：“还请宋警官公事公办。”
宋警官从腰间拿出手铐，拷在顾琳琳胳膊上：“走吧。”
顾留香在一旁也被吓了一跳。顾琳琳这个孩子算是她从小看着长大，虽然做事有些自私，性格骄横，但绝对不是个坏孩子。她鼓起勇气拦住宋警官，身体抖动如筛，嘴唇发颤，脸色憋得通红。顾琳琳看到救星一样，哭喊着：“姑姑我不想坐牢，你救救我，救救我……”顾留香咽了口吐沫，磕磕巴巴道：“那些钱是……是我拿的……我……想让琳琳去买件好衣服……”“你偷自己女儿的钱给外甥女花？”
小玲打心眼里为顾徽音抱不平：“阿姨，你有没有搞错？明明小音姐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么做，对得起小音姐吗？”
顾徽音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顾留香对她和顾琳琳的区别对待，但见她为保护顾琳琳，说出这样的话来，震惊、惊讶过后是一连串的失望。但凡当初顾留香有这个勇气保护原主和她两个姐姐，一切也都会变得不一样。她内心一酸，泪水差点从眼睛里掉出来。顾留香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警官，你带我走，放过她吧。”
顾警官望向顾徽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