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画身体疼,却又被他撩拨得不受控制,心里愤怒又害怕,只恨自己此刻心有余而力不足,否则她一定上手撕烂陆霆深这张故作正经假惺惺的俊脸。好在最后,有人良心发现刹了车。陆霆深趴在她身上,呼吸也早已跟着乱了。慕云画没有意会,还在用力伸手死命去推他,被陆霆深一把抓住了双手按在头顶。“陆霆深,你滚!”
她大叫,咬牙狠狠瞪他。“滚,滚去哪里?”
“随你滚去哪里!反正别让我看见你!”
“这里?”
男人的手下移,在某处停留,轻轻按了一按。“嘶……”这轻微的动作,引来了慕云画一阵轻轻的颤意,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一声细微的嘶叫,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如果不是刚才一番折腾,陆霆深觉得,不是疼而是其他反应。但刚才,似乎真的有点狠了,怕是不能再继续了。所以,他又放了手。“别乱动了,今天放过你。”
他说。“那你下去!”
慕云画依旧没好气。“叫你别乱动了,否则我收回那句话,你后果自负。”
男人的警告,成功让慕云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陆霆深低下头来,整个人埋在她的肩颈,略显凌乱的呼吸喷薄在慕云画的肌肤上,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但她不敢动,她现在真受不起再一次的缠斗。过了一小会儿,她感觉男人的手靠上她的,然后,拉着她的手慢慢向下。她心里一跳,警觉地下意识地要缩回手,“你干嘛?”
“你那里不是不行?”
陆霆深回了一句,“那就换个行的。”
慕云画没来得及反应,一只纤白素手已经被人牵引着裹住某处,触到的一瞬间,她就感受到了那里喷薄的跳动,像是心脏动脉一般强烈,仿佛下一刻就要随时爆发。然后,男人就着她的手开始缓缓动起来。慕云画终于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陆霆深,你无耻!”
一边说着一边要缩回手。男人哪里肯依她,抬起眼来,见她竟通红了脸,不免失笑。“那里不行,这也不让,你想怎样?”
慕云画咬着唇,一双平日里似寒冬冷雪的眸子里映着如雪初融的光,更是动人。陆霆深心头微动,腾出一只手来,缓缓摸上的她同样微微红肿的嫣红唇瓣,笑得更是邪肆。“要不,试试这里?”
慕云画意识到他的意图,脑子里一炸,愤恨得想也没想,直接一口咬住了他覆在她唇瓣的手指。陆霆深再冷静自持,这个时候也是脆弱的特殊时间,本就血脉喷张,被她这么一激,手指被她柔软的唇舌裹挟着,感觉竟丝毫不比真刀真枪来的差。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带着慕云画的动作越来越快,慕云画一愣,还没想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一切早已经不在她的掌控。等一切再次平静下来,已经又过去了半个小时。窗外的阳光已经变得有些微弱,慕云画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陆霆深则正好相反,整个人都容光焕发,本来连夜坐了十二个小时飞机已经有些疲乏,没想到下午一番折腾后,竟然就恢复了。慕云画看着他起身穿衣服,真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无奈,自己实在没力气了。在这件事情上,她的体力似乎永远跟不上他,每次被折腾狠了想报复回去,事后总会发觉吃亏的永远是自己。陆霆深穿好衬衣,转过头来,看到慕云画虚弱地躺在床上正在看他。慕云画瞪了他一眼,撇开眼去。陆霆深好心情地不跟她计较,一边系着袖口一边道,“我的确有点事要去处理,你一个人可以吗?”
慕云画仿佛在听笑话,笑里带了嘲弄,“有什么不可以?你不在的时候,我过的更好。”
她说的是实话,他不在的时候,至少没人折腾她,她也不至于大白天地就躺在酒店大半天。白天购物看风景,晚上看时装秀,好不自在,除了秦铭远有时候让她难以应付之外,其他真的还算不错。陆霆深已经穿好了衣服,听了这话挑了挑眉,走过来,弯下腰身,两手撑在慕云画脑袋两侧,轻轻吐了两个字。“是吗?”
“当然!”
这似乎有些过分亲昵的姿势让慕云画有些不大自在,她想退开,却发觉自己是躺在床上的,根本退无可退,干脆也就不动了,直视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理智气壮地回了两个字。陆霆深勾唇笑笑,“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凭什么?”
慕云画扬起脖子,有些恼火。这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她折腾成这样,还想直接把她带走,他拿她当什么,还真当她是他的私人物品吗?可这里是巴黎,早不是他云城的乾邸了。“凭……”陆霆深捏住她的下巴,慢慢凑近,“你是陆氏少夫人啊!”
慕云画的身体微微一僵,又是这句话,这次不再是别人的转达,而是再次亲口对她说,难道他来巴黎,就是为了提醒她这句话?以此来打消她所有的出轨与出逃念头?呵呵,专门为了她飞过大半个地球,十二个小时的飞机,他还真是看得起她啊!“嗯?”
男人似乎真的在等着她的回答。“不,不用了。”
慕云画撇头,将自己的下巴从他手里夺回来。“什么事?”
“我……还要看秀,秀还没结束。”
“看完秀之后就回来?”
似乎不得到她的承诺就不肯罢休一般,陆霆深继续追问。慕云画咬牙,既然他已经发现了,现在跟他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她就是不甘心被他这么捉回去,这样以后她要再次出逃就更难了。“说了我还有事先不回去,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她有些光火,顾不得身体上的酸疼,抬起手一把将陆霆深从身上推开。“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不用想了。”
慕云画毫不犹豫地选择拒绝。陆霆深站起身,对于慕云画这副态度倒也不生气,似乎早就想到会是这样,只是脸上回复了以往的淡漠,再没有了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