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闻的语气比冷轻言和墨瑾寒想象中的要平常,但他们心里清楚,眼前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是由墨闻和那个老头子一手策划,这要他们如何用一颗平常心去对待?墨瑾寒懒得和他周旋,直接开门见山:“墨闻,把里面的人交出来,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墨闻闻言,只走近了墨瑾寒。今天的墨闻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更好的融入到了菩提山的月色中。冷轻言几乎是肉眼可见墨闻的表情变得逐渐冷漠,墨瑾寒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能轻易的让墨闻变了脸色,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那些遥远的陈年旧账就被轻而易举的翻了出来。“墨瑾寒,你在墨氏集团掌管了这么多年度,难道你还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意思吗?”
“墨闻,我看需要好好理解这句话的人是你。”
墨闻面上的表情就如同他梳理整齐的头发一丝不苟:“菩提山上都是我的人,你想跑也跑不掉。”
墨闻一脚踢飞了叶莨宇和冷轻柔面前的干木柴,那块巨大的木头就落在墨瑾寒的脚下。墨瑾寒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墨闻。他从来在墨闻的面前都是这般姿态,一如那天他将一张去往欧洲的机票摔在墨闻的眼前似的。“墨闻,从此之后墨氏集团总部的事情全权由我一人掌握,希望你在欧洲分部能够生活的愉快。”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墨闻不是不懂,所以他在与墨瑾寒的那场斗争当中用足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气,可就算是这样墨闻还是输的一败涂地,只能远走他乡,不至于被墨瑾寒赶尽杀绝。墨闻一直都觉得是自己识大体,墨瑾寒才没有将他送到更远的分公司养老,但他殊不知这是墨瑾寒下的命令。墨瑾寒并不想将事情弄得更糟糕,虽然他们两人都不愿意承认兄弟之间的身份,但说实在的人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仅仅凭借着放几句狠话是不可能被否认的。“之前那几年我们斗了那么久,你墨瑾寒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将总部的事务和股份分给我,还想要一口吞并掉墨氏集团的子公司,没想到今天就为了这么两个和你毫不相干的人,拱手让出了墨氏集团这么多的股份,墨瑾寒,这么多年你到底是变蠢了还是更加优柔寡断了?”
“墨闻,这么多年,你的手段还是和你的人一样,下三滥不说,现如今还变本加厉了,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墨闻嘲讽墨瑾寒那么点做人的良心,但凡是以后出了一点小差池,都会被人钻了空子。“行了,我不想和你废话,把人给你可以,但是现在我就要看到墨氏集团的股份转让协议,要不然的话你的那几位兄弟还有这两个人,我先让他们葬身火海,到时候我再亲自送你们上路。”
墨闻就是怕墨瑾寒在他眼皮子底下耍什么心眼,毕竟这种事情他在几年前就尝到过苦头,不想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