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之前努力了那么久都无用功，岂不是讽刺极了。
她沈晚晚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
秦江接着说道：“合同我已经让律师准备着了，再有几个小时就送过来，关于财产问题有什么疑虑你可以等律师来了咨询他。”八壹中文網
“不用了，合同拿来没问题我就签字了。”
沈晚晚飞快的打断了秦江的话。
既然现在秦江松口了，愿意离婚，就是她离开的契机。
防止夜长梦多，秦江变态的控制欲苏醒，沈晚晚毕竟把这个事情尽快落实，板上钉钉。
沈晚晚说完甚至带着一丝快意。
窗外日出的阳光正好照射进来一缕在沈晚晚的脸上，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
无比的美好而轻松。
秦江很久没在她的眼里见到这么快意轻松的神情了。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左右也是等，秦江手指勾着凳子，问道。
如果不是发生了柴南希这一档子事，昨天他早就冲回来质问沈晚晚了。
或者直接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按在床上，好好教训一番才能出气。
一想到以后不能肆意品尝沈晚晚的美好，秦江心里微微憋闷。
沈晚晚哪里知道秦江心里百转千回的心思。
满脑子都是要解放了的后知后觉的喜悦。
“浴缸溺水的时候，那些模糊的东西都回来了，我是听到小多喊我的名字我才醒的。”
“小多？”
秦江嘴里念着这个名字，有些不解。
什么时候家里多了一个叫小多的。
男的女的。
他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了。
沈晚晚垂下头，拉着身上的衣服，脸上的笑淡了不少：“小多是我给孩子起的小名，他来这一趟不容易，跟着我这样的妈妈受苦了，是我对不起他。”
她连累了孩子，让他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这辈子她已经经受了各种各样的苦就够了，偏偏孩子还受苦到根本来不及看一眼这个世界。
小多。
是沈晚晚怀着孩子的时候，小小的安全感和多了很多希望的称呼。
“我得不到秦家的承认，他生下来也是罪过，爸爸妈妈也没有感情，我也没有自由，现在看来，这样的结果反而更好。”
秦江也不好受。
沈晚晚的话，仿佛隔空打在脸上的巴掌。
带着刺，带着针扎如血肉，随着血液一寸寸的窒息发麻，那种情绪是他从没有过，从大脑到心脏的猛然间的情绪。
“律师怎么还没来。”
沈晚晚看着时间算着民政局的上班时间，询问道：“我们不用去现场吧。”
当初两人酒后，秦江直接让沈晚晚拿出身份证不带情绪的办好了那个红本，然后冷着脸扔到了眼前。
沈晚晚猜想，离婚应该也不用专门去跑一趟了。
秦江心里对着沈晚晚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路上幻想沈晚晚会不会哭的泣不成声，会不会像柴南希求着他离婚那样，求着他留下，求着他不要离婚。
可终究，也是他的一腔情愿。
那通短信就是沈晚晚真实的想法，没有一丝眷恋不舍。
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怎么逃离秦家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