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车来到陈启发的地址，陈启打电话说他们换了地方，去了她之前最熟悉的场所：慕色。默了默，她只好转而又奔向慕色。蔡姐跟以前一样正在大厅里忙碌地转来转去，见了姜觅，下意识地一愣。“你不会是？”
想回来继续工作几个字她没说出口，只是正色道，“我之前把话说得已经很清楚了。”
前天那场宴会上，顾家三少和一个长得美艳的女人一起出席的，他们在新闻上都看到了，昨天他们还在讨论姜觅这没几天就被甩了，豪门梦破碎了，今天她就找上门来了。“不是的蔡姐，领导在这里招待客人。”
姜觅冲蔡姐笑了笑，随后轻车熟路地直奔最里面最安静的包厢而去。顾行止正在跟下午她见过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闲聊，面前摆着许多酒瓶，蔡姐新招来的手下正在一边体贴的倒酒。“请问叫我来有什么事？”
姜觅走到陈启跟前，问。“不知道，顾总叫你来的。”
陈启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说完之后补了一句：“也许是因为你对这里熟悉吧。”
她简直无语。“嗯？你来得正好，我让我助手去给你买个新的手机赔你。”
姜觅正在心里腹诽着，那个姓沈的男人冲她微微一笑，示意她过去。“沈总。”
她垂眸，毕恭毕敬地跟他打招呼。男人笑了笑，眉眼间是不同于顾行止的阴鹜和狠厉，很温柔和煦，让姜觅感觉他似乎都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坐吧，陪沈总喝两杯。”
顾行止微微抬眸扫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这种场合，她也没有什么说不的权利，便找了个离顾行止最远的位置，无声地坐下。“你们都先出去。”
顾行止大手一挥，赶走了在旁边倒酒的小妹，冲姜觅挑了挑眉，道：“你来。”
姜觅闻言，不甚在意地起身，熟稔地给他们满上了酒。她脸上挂着制式的笑容，始终没有抬头看顾行止一眼，但她能感受到有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如芒在背很是不舒服。“沈总，这次的合作，我刚才给的已经是最高最合理的价格了，您有什么要求，随便提。”
沈曜笑了笑，斯斯文文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顾总能看上我这个小公司合作，那是我的荣幸，就按您说的办。”
顾行止闻言挑了挑眉，发现沈曜正盯着面前低眉顺眼的姜觅看得入神，内心轻嗤一声，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一会儿，沈曜的助理当真拿了个未开封的新手机过来了。姜觅有些不好意思，本想拒绝，却对上了顾行止略微有些不耐烦的眸子，“沈总给你的，就收下。”
她默了默，上前接过，“谢谢沈总。”
“不谢，我欠你的。”
沈曜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姜觅，沈总兴致这么高，陪他喝一杯吧。”
顾行止见二人气氛微妙，身子微微往后一靠，慢条斯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