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到书唯,书唯没跟你在一起吗?”
秦姝摇着头,泪珠顺着脸颊的泪痕滑落。“她为了吸引开敌人的视线,自己开车走了,我跟沈崇说了之后他就出去找了,可是他还没回来……”看着眼前几乎快要被自责愧疚吞没的秦姝,沈翊安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的痛。他扶着秦姝,沉声说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听说秦馡醒了,伯父伯母受伤的事情一定要瞒住她,否则现在外面那么乱,我怕她偷偷跑出去遇到危险。”
“好,我知道了。”
秦姝擦了擦眼泪,看向沈翊安:“余枕戈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人?”
听到余枕戈的名字,沈翊安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了一下,眼神也开始闪躲起来。秦姝感觉到了不对,她蹙眉看着沈翊安,脸上的表情严肃:“余枕戈是不是出事了?他不会是……”“情况很不好。”
沈翊安沉声说着:“刚刚已经被推进去抢救了,希望不会有事,否则……”沈翊安的心情很沉重,余枕戈算是跟他一起长大的,虽然这几年没有在一起,但是他也是知道余枕戈走到今天是有多么不容易的,他简直付出了比常人艰辛五十倍一百倍的努力才走到了今天。“我知道了……”秦姝看着他身上的血迹,沈翊安身上没有伤,但是却浑身是血,这足以可见余枕戈伤的有多重了。“你先去洗一下,换身衣服吧,我去等着。”
沈翊安点点头,但是看着精神恍惚的秦姝,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不要想太多,他们都会没事的。”
秦姝点点头,看着沈翊安带人离开后,才转身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抢救室。抢救室的走廊中,只有暂时坐在这休息的人,秦姝走到靠近抢救室的座位,缓缓地坐了下去。巨大的无力感袭来,秦姝突然后悔学的是经商,而不是跟小馡一样去军校。“姐?”
听到秦书唯的声音,秦姝不可置信的僵住了身子,随即缓缓地站起身,向来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身白大褂的身边站着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秦姝的眼泪“唰”的一下,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书唯……”“姐!”
秦书唯跑过来抱住秦姝,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不好受。“对不起姐,我让你担心了。”
秦姝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你们姐弟两个就不要伤心了,我进去看看情况。”
“谢谢你,沈院长。”
沈崇的唇角微微勾起,笑道:“不用谢,枕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都是应该的。”
沈翊安回来后,秦政绥和田崇瑜已经出了抢救室,秦母需要先在观察室住上二十四小时,等清醒后再转入普通病房,至于秦父则是直接进了普通病房。而余枕戈则足足被抢救了五个小时,他一共中了三枚子弹。一枚在腿部,一枚在肩膀,一枚在心脏的位置。就是在心脏的这枚子弹人,让沈崇近乎崩溃,但还好最后顺利的将子弹取出,余枕戈的生命体征也很正常,只是要跟前秦母一样,先去观察室住上几天。几天后,秦馡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加上余锦艾每天都来病房陪她讲话,她的精神状态也很好。“不知道我哥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呢,一直都没来看我。”
闻言,秦馡剥橘子的手一顿。自她醒后,秦父秦母也没来看过她,只有书唯和姐姐来过,而且虽然他们有在尽力展示,可秦馡还是察觉到了他们的不对之处。“锦艾,今天你先回去吧,我痛头有点痛,想先休息了。”
“啊?那要不要我去叫沈大哥来?”
“他一个院长,你就放过他吧,这几天我看他也很忙,以前每天都能过来查个房,这几天也不来了。”
“说起来也是,我也有好几天没见到沈大哥了……”傻乎乎的余锦艾就这么被秦馡套出了话。“那我就先走了,小馡姐姐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
余锦艾走后,秦馡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她枪伤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头上的外伤并没有多大,只是害怕内部的血块出现意外而已,所以连纱布都摘了下去。秦馡出了病房,本想去找沈崇,却不想在护士站听到了护士们的议论。“秦元帅怎么样?”
“秦元帅的身子硬朗,这几天恢复的很好。倒是秦夫人的状态不太好,还昏迷着呢。”
“啊?这秦家可真够的倒霉的,不过这林富帅的胆子也真够大,居然敢起兵造反!还好余军官和沈家出手,现在不知道在哪躲着呢。”
“听说是在小老婆家里躲着,还有那余军官,身上中了三枪,其中一枪差点穿透了心脏,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听说现在都瞒着秦馡和余锦艾呢,咱们可别说了,快去给病人换药吧,走走走!”
秦馡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的血液逆流,她猛地转身向病房走去,红了的眼圈中泛着泪水。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秦馡一身黑色旗袍,头上戴着当下正流行的帽子,手中拿着黑色的手包。她走到电话亭站下,佯装按着电话,眼神却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她看的屋子正是林富帅在外养的姨娘的住处,这里几乎没人知道,如果不是之前碰巧撞到过,秦馡也不一定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就在林富帅戴着帽子从门里出来的那一刻,秦馡从手包中掏出一把手枪,径直向林富帅开了枪。林富帅身边只有一个司机,秦馡一枪比一枪打的准,直到将人射成了筛子才转身离开已经乱成一片的街道。她将手中的手包扔进路过的垃圾桶,摘下手套走进了医院。“秦馡!”
沈翊安听说林富帅的事情之后就跑来了医院,正好看到刚从外面进来的秦馡。“外面的事情,是你做的?”
秦馡眨了眨眼,看着沈翊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沈崇的声音。“枕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