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寇早就想到了,也没有多大的意外笑嘻嘻的道:“是哪位英雄人物?”
无耻客偷偷的查看了一眼谢道诀,却见他压根没有再管的意思,“公子岂能透露自己的姓氏,不过我曾见过他一面,我们往来的信件皆是由小厮传递的,故事的情节皆是由那位公子编纂的,我不过是润润色而已。”
萧青寇叹道:“原来你只是枪手而已,麓山书院里也有人这么会编纂故事?还以为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呢!”
谢道诀此时已经收拾的妥妥当当,忽的在一旁幽幽的开口,“既然如此,那本王就送佛送到西,替你将人找出来,如何?”
萧青寇没想到谢道诀会如此殷勤的要帮忙,总觉得他一定偷偷的安了什么坏心,忙拒绝道:“怎敢劳烦您!”
谢道诀的心情似乎很好,“这算什么,毕竟你可是本王身边最得宠的奴才,本王不为你撑腰谁为你撑腰!”
萧青寇砸吧砸吧嘴唇,“王爷,咱能好好说话吗?”
谢道诀走过来,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这几日天气回暖,房檐上的残雪慢慢的融化,顺着泛着光芒的瓦片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这些公子哥们都是受不住寒的,一个个抱着暖炉,或是外穿着狐裘貂皮,生怕自己受一点苦楚。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狐狸窝了,一屋子的毛崽子。此时正是姜宓的教习的棋课,三五个的围成一团,有一搭没一搭的下着棋。连周心情很差,只趴在那里谁也不搭理。这几日萧青寇未他纾解烦闷,便将大王交给了他照料,小老虎又胖了一些,此时正趴再他的脚下,睡得酣畅淋漓。姜宓原本就十分的严厉,但对连周也十分的宽容了,竟然默许他将大王带到了授课室来。秦公子拿着琴谱看似去跟姜宓请教,只站在她身边许久,他的眼中带着伤痛,“你难道这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姜宓手里捏着棋子,面无表情的道:“你我不过师徒,如此逾越情理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这些时日,秦公子脸上有了沧桑之色,即便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却不似之前了。而就在这时,却忽的见院长面色沉重的进来,胡子都翘了起来,十分的不悦。众位学子忙站起身来,给他行礼。院长一拂衣袖,冷声的道:“咱们屋子里究竟是谁雇了人写了那本《有两意》,还是趁早认了,也好从轻发落,若是王爷一会来问了,大家没脸!”
众人一听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互相猜忌起来,但谁也不确定。毕竟连周是出了名的不合群,人缘差。萧青寇更是整日里护主,别人做什么都是错的,唯独连周做了什么事情都对。这主仆俩不得人待见也就算了,但临奚先生可是人人仰慕的人,谁也不会些那些荒淫的东西去编排他。连周也被刺激到了,一双喷火的眸子恶狠狠的扫向众人,若此时真有人站出来承认,只怕非得被连周一拳打死了。林世子手心里满是冷汗,他没想到自己会暴露的这样的快,不由得后悔不迭。但他也不敢承认,毕竟污蔑师长,可是令人不齿的事情。却听“啪”的一声,一个棋盘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砸的四分五裂,众人也被吓了一跳。却见连周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眼底满是血丝,“谁,是谁!”
见良久无人承认,院长冷笑,“好啊,既然你们不肯认,自然有让你们认的人。”
而就在这时,却见门再次被打开,谢道诀阴沉着脸进来,原本还吵吵嚷嚷的人,吓得忙闭上了嘴。萧青寇紧跟着摄政王进来,目光越过众人,只看向了正发怒的连周。她见连周脸色苍白,忙过去扶住他,“连周,你所有的委屈今日都可以发泄出来。”
谢道诀慢慢的走到讲桌处,撩开衣袍端坐在椅子上,“青九,你来审罢,本王给你做主,绝不会让你受半点的委屈。”
众人皆只萧青寇跟了谢道诀之后颇为受宠,几乎是一步登天,众人原本还持着怀疑的态度,没想到今日一见,却都是诧异不已。摄政王原本就是那种心高气傲,目无下尘的人,此时竟纡尊降贵的来帮萧青寇。萧青寇慢慢悠悠的开口道:“看来是无人承认了,外面的那个,快进来指认自己的同伙!”
她的话音刚落,却见一个一身穷酸,瘦的跟猴儿似的男人推门进来。林世子在看见来人之后,脸上最后的一点血色也消失殆尽了。无耻客只往这些学子们中间走去,竟然越过林德让,直接停在了秦公子的面前。然后转身对谢道诀道:“回禀王爷,就是他指使草民写的!”
秦公子僵在原地,都忘记了给自己分辨!众人也都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他,毕竟整个书院里,也只有秦公子与连周还算是交好。萧青寇更是满头的雾水,“怎么可能!”
连周急火攻心,早已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猛地冲了上去,一拳揍在秦公子的下巴上,霎时秦公子一个踉跄。萧青寇忙冲过去将,拉住了连周。连周骂道:“狗贼!”
姜宓更是脸色发白的道:“怎么可能是他,他岂能做这样的糊涂事情。”
萧青寇却越过众人,将目光落在谢道诀的身上,却见他的唇角一直勾着若有似无的笑。萧青寇忽然明白过来,所有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唯独谢道诀是那双下棋的手。却见谢道诀悠悠的开口道:“去将秦公子的小厮抓起来审审。”
属下们赶紧匆匆而去,不过片刻的工夫,便已经回来了,恭恭敬敬的道:“王爷,秦公子的书童已经全部招认了!”
秦公子忽的无奈一笑,“看来我不招认已经不行了!”
萧青寇却不是傻子,直接走到林世子的身边去,冷笑道:“你若还是个人,便不要让旁人替你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