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寇一贯的秉持着的是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毕竟自己还尚未摸清楚这位公主。而且万一这位公主叫他给捉拿了,送到摄政王的面前,自己这条小命可真是保不住了。临奚先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着长公主道,“公主从藩地回来,既然被赦免,便该早些回京中见皇帝,为何饶这样远的路,来这里呢?”
莅华公主忽的笑了起来,凤眸中带着几分的恼意,“临奚,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多年来,本公主不过是想见你一面而已,所以连陛下都不去见,匆匆的来看你,不过咱们实在是有缘分,本公主游湖赏景,竟也能看见你。”
“呕呕呕!”
萧青寇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自己是茶水喝多了,再加上吃了几块烤红薯,胃里真的堵得慌!但莅华公主显然是不信的,却见她双目生寒,死死的盯着萧青寇,冷笑道,“你还要跟我作对吗?”
临奚先生挡在了萧青寇的前面,将她护在了身后,“即是你我私人恩怨,与她无关。”
莅华公主冷笑一声,“当年在宫中若非这小丫头坏了事情,只怕咱们如今已经是恩爱的夫妻,本公主不至于被困藩地这么多年,不得回宫!”
萧青寇是很想揪着两个人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三个人的剧情,怎么就她忘了演了什么了?哪怕多透露一些剧情给她啊!“没有她,我依旧不会娶你。”
临奚先生声音极冷,好似凝着极寒的冰一般。萧青寇从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中,清楚的感觉到他此时身上的寒冷。而他的声音看似平静,但似乎也渐渐的失控了。萧青寇再也看不过去了,冷笑道:“一个堂堂的公主,今日好想倒贴不成?临奚先生不想娶你,难道公主还想强嫁不成?”
“小丫头,你简直找死!”
莅华公主的声音阴寒无比,“听闻摄政王勇猛无比,心口却被一个女人插了一刀,摄政王恨得那叫一个牙根痒痒,若是将你带回去,摄政王该如何感激本公主啊!”
萧青寇笑的天真无邪,没有半点的畏惧,“那我一定会告诉天下的人,长公主来麓山了,还是私自来的,不知什么人比陛下还重要,会不会治罪。”
萧青寇可不是傻子,看着长公主恨自己这个劲儿,只怕早就想将自己捉到摄政王的跟前去了,就是有忌惮的事情。莅华公主听完冷冷一笑,“早晚你会死在你的聪明上。”
萧青寇故意嚼文嚼字的跟她作对,“只听闻有人蠢死的,还未听过聪明会死人的,有趣,有趣的很啊!”
莅华公主果然被她气的脸色发白,但如此时日,她千辛万苦而来,可不是来找萧青寇拌嘴吵架的。她看向了临奚先生,“临奚,上船罢,有些旧情我们还要再说说。”
萧青寇忙拉住了临奚先生的衣袖,不想让他如豺狼窝。莅华公主主拍了拍手,却见船舱里走出来了几个穿着粗布衣衫的男子,但个个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若是此时再跟长公主作对,他们不见得有好果子吃。临奚先生转身看着萧青寇,见她衣衫皱皱巴巴的,便伸手替她理了理,然后将手里的烤红薯袋子放在了她的手里。他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沉静,“别再偷吃了,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莅华公主在一旁看的眼里都发了醋,袖中的手指也攥的咯咯的直响。萧青寇看着画舫,然后又看向了莅华公主,然后道:“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若是一个时辰之后你还不回来,我便去报官,谁长公主掳走了我的夫君,我定闹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什么都不带怕的!”
临奚先生苦笑了一声,这丫头说话的口吻也不知是跟谁学的,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让人喜欢也不是,恨也不是。临奚先生转身上了画舫,随着莅华公主进入了船舱之中。等那画舫离开了江边,慢慢的划走的时候,萧青寇站在原地,恨铁不成钢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怒气冲冲的道:“看你,什么也不记得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除了头疼,她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离着一个时辰还差的很远,萧青寇在岸边等着也觉得心烦气躁的,只转身往人群中走去。街上很是繁华热闹,不时的不知公子哥们前呼后拥的在街上看美人,还不断的指指点点的,很是让人厌恶。萧青寇这张脸一出去,定然会成为活靶子的,她可不想给自己添堵。却见路边有人卖面纱的,萧青寇走过去,最后选了一件桃色的,与自己这一身骚包的衣裙十分的搭配。遮盖住了脸,果然未她省去了不少的麻烦事情。萧青寇正在街上转着,不过是胸口碎大石,吞剑之类无趣的却流传千载的玩意儿。她正觉得无聊,却忽的见人群中传来鼓声,那鼓声十分的熟悉,听着听着她心中便觉得压抑的有些喘不过去来。等她过去之后,却见一个男子正敲着鼓,一个身穿舞衣的女子正在一旁翩跹起舞,周围看的人很多,不断的叫着好,不时的有铜板落下来。萧青寇跑了过去,站在那女子的身边,也翩然起舞。这是蜀州的舞蹈,萧青寇想起来了。萧青寇原本这具身体似乎很擅长跳舞,伴随着细密的鼓声,她的脚尖点地,身姿翩然,衣袖翻飞,美的惊人,只恨不得让人想人摘下她的面纱来,一看究竟。她身边的女子已经跟不上了,停在一旁大口的喘着粗气。而那男子却越发的卖力敲打着鼓,似乎想着故国家园,眼中隐约竟有几分的泪痕。萧青寇觉得自己的身体竟不受控制了,是藏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萧青寇在跳,而且越跳越痛苦,心里针扎似的疼了起来。适才那跳舞的女子惊呼道,“天啊,她竟然能跳的出最后一段,她究竟是什么人?”
萧青寇也好奇,这原主究竟做过什么,一个郡主总不至于在大街上卖艺赚钱啊!萧青寇正这样想着,那鼓声也停了下来,萧青寇这才站住,即便这样累人的舞蹈,她这具身子竟没有半点吃不消的样子,好像以前真的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啊。然而更让她惊喜和没想到的还在后面,因为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手死死的将她拽住,那人的力气很大,手指几乎要嵌入到她的肌肤里,疼的她一阵龇牙咧嘴,恨不得要骂街。等她抬起眼的的时候,看见的竟是一个最想不到的人——摄政王谢道诀!是谁说他过几日才回来的?这不是坑人吗?难道被他给捉回去,他定会杀了自己的。现在怎么办?她带着面纱,他应该不会认出来自己罢!然而他却死死的盯着她,眼中带着狂喜之色,良久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话来,“我你可知我找了你有多久?”
萧青寇几乎本能的念出了一个名字,“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