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清晨过后,沈青梨连着三天没见到宋言澈。这个男人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沈青梨心头一日比一日难受。终于,她受不了这种折磨,决定出府寻他。虽然她还没想好如何解释,总归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继续下去。这几日她在府上并非全无他的消息,有说他在赌坊,也有人见他正在青楼画舫寻欢作乐。总之,这几日他在外的生活听说的多姿多彩。趁着刚刚入夜,沈青梨谁也没带,避开众人从郡王府出去。留守在府内的暗卫见她离开,一人跟着,另一人连忙去禀告。出府后,沈青梨没有骑马,径直走向离郡王府最近的含春楼,步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含春楼,名字露骨,内里却还算是个高雅之地。里面的陪客的姑娘不仅相貌超绝,诗词歌赋更是样样精通,进去的客清一色皆是京城内外的贵族子弟。毕竟在含春楼平一盏茶的银两近乎普通人家一年的开支,光是这令人望而却步的价格都已经劝退许多人。迎娶沈青梨之前,宋言澈是这里著名的常客。京城内外流传了不少澈郡王博美人一笑而豪掷千金的故事。这小半年来,澈郡王为了迎娶沈家大小姐,收敛了一段时间。大家都以为他决议为了沈家大小姐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时候,含春楼再度迎来他们的老熟客澈郡王。“沈家大小姐可是个狠人,听说一身武功也不错,听说已经达到五阶,公然拒绝安王好几次,连宫里地皇后娘娘都拿她没办法。”
“澈郡王还是当年的澈郡王,在厉害的美人也栓不住她的心,人不就在三楼寻欢作乐,我刚还看见了,怀里还抱着个眼生的美人。”
“我也看见了,怀里那个小妖精可是真摄人心魄,好像是新来的雏儿……”沈青梨蒙着面纱,坐在角落里听着隔壁桌子的对话,手里死死地捏住茶杯。没一会,茶杯在她手中出现了裂痕。沈青梨站了起来,怒气冲上脑门,气冲冲往三楼上。路过的老鸨见她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连忙将她拦下。“客官客官,您这是去哪,三楼只接待男客官,您若是想听个曲喝喝茶,奴给您选个一楼二楼的雅间可好?”
毕竟是见过场面的,老鸨心里头跟明镜似的。约莫眼前这位又是哪家妇人来找自己在外寻欢作乐的丈夫。“让开。”
沈青梨语气冰冷,目不斜视。老鸨哪能让,笑眯眯的和稀泥,“夫人莫要动怒,这天下男人都一个模样,自己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再说一遍,让开。”
沈青梨的语气越来越冷。见老鸨冥顽不灵,准备向前硬闯,却感觉到一股内力。沈青梨重新审视老鸨,哼了哼道:“四阶末期,老妈妈倒是深藏不露。”
老鸨一愣,没想到被一个女子看穿了身手,正纳闷呢又听这人说。“既然如何,我沈青梨送老妈妈一个礼物可好?”
沈青梨?下一瞬,老鸨伸出来的手臂一麻,啊的一声,整个人朝楼下倒去。“送老妈妈个契机,祝老妈妈早日突破五阶。”
沈青梨朝后看了一眼,拍了拍手,收拾四阶,于她不过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