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怜月失魂落魄的回到沈府。等了一夜的刘氏见她终于回来,忙焦急的询问结果。“月儿,殿下怎么说?我们只能拿出六担嫁妆,殿下可能给你补一些?”
沈青梨动起真格的了,现在只要是大房的财产,他们一分都动不了。刘氏挑挑拣拣,考虑沈和平又要考虑沈怜星,最后只能抠抠搜搜拿出六担嫁妆。京城随便拿出个普通家庭都能拿出个八担十担的,她们沈家二房的嫡女却只能拿出六担,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这几年靠着大房锦衣玉食,这一家从没想过开源节流,手头根本没存多少钱。思来想去,只能寄希望于宋远安,让他悄悄补一些,算是给彼此一点颜面。想到昨晚上所受的屈辱,沈怜月一直哭,始终不肯说事。沈松和沈和平也过来,瞧见她这样子,心中也明白了一二。宋远安受伤,怕是心气不顺,怪罪到了沈怜月身上。刘氏愁眉苦脸,“这可怎么办,安王殿下不帮忙,我们家怜月抬着六担嫁妆去安王府肯定被人欺负,回头还不得被全京城笑话死。”
沈松咬牙,拍了拍手边的桌子,“倒是小看了沈青梨,必是她扰了安王殿下的心绪。”
刘氏道:“和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得想想办法帮帮你妹妹。”
沈和平神色凝重,上次绑架沈青梨,他算是把宋远安得罪了,这会去安王府求情等于自寻死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一亮,对沈怜月道:“把婚期提前,过两日,你去找一趟沈青梨……”巧燕的手很巧,一针一线来回穿梭,针脚细腻又均匀。沈青梨每日都会去看一遍,顺便互动一下自己的想法。瞧着大婚日子一天天推进,置办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上次汀儿回去果真是找别院的人挨个哭诉。别院里边那些从小看沈青梨长大的哥哥姐姐叔叔婶婶,每个人都担心的要死。花了好大的力气解释,才让他们的担心微微回落。见识到她的身手有多好后,不在执着让汀儿天天跟着了。万一在遇见个什么事,带个不会武功的拖油瓶确实麻烦。汀儿见他们最后讨论出这么个结果,当时嚎啕大哭了起来。沈青梨又跟个老妈子一样,哄了她许久。哭归哭,汀儿心里还是明白事的,这么一闹也不强求每日跟着沈青梨。想明白后,转头跟着大家伙筹备大婚的物件。见解决了后顾之忧,沈青梨心中畅快,现在只盼大婚的日子早点安然到来。然而开心还没两天,沈家二房来给她添堵了。家丁把沈松和刘氏的意思说完,低着头,瑟瑟发抖。大概意思是,要沈怜月和她一起出嫁,这样省钱又热闹。总之话里话外的中心思想是,要么拿钱给沈怜月当嫁妆,要么一起出嫁互相添堵。沈青梨轻哼一声,懒得与家丁为难,直言道:“回去告诉我的好二叔和好二婶,他们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不同意,钱我一分不会出,至于沈怜月,除非有宫中旨意,否则休想。”
家丁听后,一句话不敢多说,连忙回去禀告。现在的大小姐不比以前,凶的狠呢。汀儿听到后,顿时有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冲动。“这二老爷和二夫人怎么这么可恶,上次算计您不算,这次居然还好意思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她也很好奇,都是同一个爹娘生的,沈松这一家子怎么跟沈涵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