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冲过去动作利落的直接将画家押在地上。旁边一众看客赶紧往旁边躲。唐寂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厉谦爵走到她的身旁来。他身形高大,平白无故让她觉得多了一些安全感。保镖三两下就把冒牌的顾泽骞一脚踢倒在地。唐寂摩挲着手腕,“你要是证明不了你是顾泽骞,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假顾泽骞原本还不相信,可现在这个阵仗,他不得不信。他倒吸一口冷气,心脏沉入谷底,一双眼飞快的转动想着对策。张斐雯一把挡在画家的身前,她眉头紧蹙,故作镇定,连带着声线都沉了下去,“你太无理取闹了,他什么都没做你就给了我请来的贵客一脚,现在还要他证明自己的身份。你是何居心?平常你目中无人也就算了,今天仗着厉少在,更变本加厉了是吧?”
她今天好像就跟唐寂杠上了,“我人就在这儿,如果你要执意为难我请来的贵客,那就连我一起收拾好了。”
唐寂小头一歪,看着后面站着的保镖,“都没听见张小姐说的吗?”
既然她愿意被收拾,那就一块拾掇了呗。张斐雯脸色一变。唐寂她竟然真的敢胡来!唐寂就事不关己的站在那,看着张斐雯怂逼样的往后退。沈梦辞上前,“好了,今天这么多人都在就不要闹的那么僵,顾先生是吗?不过画一幅画而已,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在场的这么多身份尊贵的,其中总会有几个让你声名鹊起的伯乐。”
假顾泽骞根本不知道顾泽骞这三个字有多么重的含金量。顾泽骞是天才般的存在,在多个领域都有出色的成就,作品极具个人特色,有着非常大的创造性,对于艺术家的影响也是无人能比的,代表作无数。根本用不上什么所谓的伯乐,在场的人只有高攀的资格。假顾泽骞没有自己的考量,目光短浅的他只听到了那一句声名鹊起。他从地上挣扎着起身,“好!我就画一幅!”
基本的绘画能力他又不是没有。厉谦爵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下人准备需要的东西。假顾泽骞正准备随便画一幅,尽管画的不好自己也有借口说是时间太匆忙,所以水准跟平常不一样,这么想着,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聪明的不行,正准备落笔,唐寂声音突然响起。“今天一切都准备的比较匆忙,你不用画,临摹自己的作品就好了。”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风格各有不同,如果他不是顾泽骞,明眼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闻言,假顾泽骞更有自信了,不过临摹而已,顾泽骞的作品他几乎全看过。“画沧日吧。”
唐寂也不搜图给他,嘴巴一闭一张说了个名字。储念卿眸光一闪,沧日没有面世,没有人见过,现在这幅作品还在加尔达港。他暗自掏出手机,安排人把这幅画送过来。到时候需要证明身份用。张斐雯听了连连拒绝,“我关注了顾先生那么久,从来都不知道他画过沧日。”
她说得笃定。假的顾泽骞也是服了,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唐寂来这么一下。如果他说自己没画过,万一唐寂就真的拿出证据呢?不对……顾泽骞一愣,随即猛的看向唐寂。她为什么那么笃定自己就是假的?唐寂看穿了他的心思,悠悠然说,“画啊,顾先生。”
最后三个字的嘲讽是个人都能听懂。假顾泽骞满头大汗,犹豫再三都没有落笔,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画。张斐雯同样压力很大,这人要是画不出来,不就肯定了唐寂说的?她低声催促,“你倒是画啊?难不成你真是个假的?”
这么多人看着,她不要脸吗?请来的画家竟然是个水货。假画家被她吵的烦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我们俩可是绑在一起,我被揭穿,对你有什么好处?”
张斐雯震惊的瞪大眼。他竟然真的是个水货!这个坑蒙拐骗的垃圾!尽管如此这个水货也说的没错,他们两个绑在一起。张斐雯用极短的时间调整好自己转而跟唐寂理论,“我没见过沧日,在座的也都没有听过,既然你这么肯定的说出沧日的名字,想必你肯定见过?”
储念卿出声,加入这场乱战,“我也见过,并且这幅画就在我家放着。”
张斐雯一脸理所应当,“那带过来看看吧,不然谁知道是不是唐寂故意为难顾先生编出来的名字。”
储念卿良好的教养并没有让他面露不满,他全程都是淡然如水,“画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我住的比较偏,送过来需要点时间,张小姐求知欲这么浓烈,应该不会介意多等一会儿吧?”
张斐雯嗤笑一声,“我当然不会。”
她倒想看看到底有没有沧日。表面上张斐雯冷静的很,心里实则慌的不行。她真的怕他们把画拿出来。她默默的退回了沈梦辞身边,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沈梦辞开口,“我已经让人去做了。”
不会有人活着到厉家。那幅画也不会。张斐雯不可思议的看向沈梦辞,没想到她竟然帮自己。沈梦辞只是不想看唐寂这张嘴脸罢了。没有别的意思。唐寂气定神闲,时不时刺挠那个男人一句,“你倒是画啊?”
假顾泽骞翻了个白眼,“你催什么催?这作品我没想让它面世,换一幅。”
“是不想让它面世,还是你根本没见过,仿不出来?”
假顾泽骞气急败坏,“请你注意你的用词!”
“你狗叫什么?!”
是厉谦爵。顾泽骞被吓的一抖,没敢再多说一句。“让你画就画,画不出来多什么嘴?是个假的你狗叫什么?!”
顾泽骞理不直气也壮,结巴了一下,“你说我是假的,有证据吗?!”
“你不是假的你画啊?墨迹什么?”
厉谦爵对着这人是一点耐心都没有。正当这时,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少爷,储先生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