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降级一段时间,你好好的给我思过!”
苏羽训斥道。苏洪再不甘,也只能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在看之前被断臂的那位,如今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了过去。苏羽对凤九心抱了抱拳:“凤少家主,你看人你也教训了,你也没受伤,此事能否就此作罢?此人废了一只手臂便废着,权当是给他的一个教训如何?”
“作罢?似乎还差点什么吧?”
凤九心一脸冷漠的说道。苏羽无奈的叹了口气:“凤少家主想如何?请说。”
“他们羞辱了我的人,辱其人格及父母,还未道歉,就这么算了么?三长老?”
凤九心反问道。苏羽当即沉声喝道:“你们几个,还不快道歉?自己锻造术不如人便来砸场子,知不知道丢的是谁的脸?”
四人哑口无言,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驳,纷纷走至凤长春的面前,抱拳俯身行礼,苏洪更是一改之前的态度,谦逊了不少,看着凤长春诚恳的说道:“凤兄,是我们的错,不该实力不如你便做出如此冲动之事,还望凤兄原谅。”
凤长春本就是老实敦厚之人,几人一道歉他便也接受了不记仇,只是脸色仍旧有些冷漠的说道:“我接受你们的道歉,我的锻造术是传承自我爹,我爹的师父可不是一般人,你们若是锻造术上有什么想精进的,可以找我!”
“多谢多谢!”
凤长春不但不为难还给他们台阶下,让四人着实感动,心中悔意更甚。“带着地上躺着的这个,跟我回去。”
苏羽见事情终于解决,也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大事。临走之前,苏洪还说道:“凤兄,毁了你的招牌实在不好意思,日后我给你做一个新的送过来。”
凤长春点头,没有多言。事情一结束,围观的人也都散了场,凤九心走进铺子内,一脸凝重的看着他:“你方才说,你爹的师父不是一般人?莫非他是炼器师?”
这是凤九心的猜测,那么一瞬间在脑内闪烁而过的想法。她本以为事情不会这么的巧,哪知凤长春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大变,但没有立即承认,“少……少家主再说什么啊。”
炼器师在沧玄大陆是不存在的,至少从来无人提及过炼器师,而凤长春在听到这三个字后竟然脸色大变,足以证明,她的猜测没错!“我在寻人,你且放心,你若告诉我,我不会向任何人提及,你若不说,我自然也不会勉强。”
凤长春松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也是听我爹说的,他以前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幸得遇见了一个人,教会了他锻造术,还有一些机扩制作,本来还想教我爹更多,但我爹实力太多,学不了,才就此作罢了,我爹说那人是炼器师,但炼器师似乎只存在于传言之中,此事我也不敢贸然去说。”
凤九心追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如今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凤长春答道:“这我哪知道?根据我爹说的,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人当年似乎受了致命的伤,到现在恐怕是已经活不成了。”
“原来是这样。”
凤九心心底叹了口气,看来是晚了一步,根据凤长春的描述来看,身受重伤,又是炼器师,那应该是来自兰月洲的那位无疑了。可奇怪的是,蓝狐在沧玄大陆已经被封印上百年之久了,那人要是身受重伤的话,也早该死了,若是没死,在沧玄大陆恢复伤口的丹药不在少数,他用丹药是可以自救的。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凤九心越想越感觉事情有蹊跷,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她与凤长春的对话,蓝狐应该是都听到了的才对,但他一个字都没说,大概受了不小的打击。凤长春重新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问道:“少家主来找我,应该是有其他的事情吧?”
凤长春不说她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来的主要目的,当即点头,意念一动,将那黑色的大块头丢在了凤长春面前的桌子上。凤长春吓了一跳,看着躺在桌面上的黑色大块头,问道:“少家主,这是何物?”
凤九心便依照蓝狐的话来解释道:“这是原铁,锻造精铁的必需品。”
凤长春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精铁我也见过,不是这样的!”
说着又伸手去摸了摸,这一抹,更是震惊了,“少家主,这似乎是我父亲口中的玄灵原铁!”
“玄灵原铁?”
这又是什么?凤九心嘴角抽搐,合着蓝狐没有介绍完吗?“玄灵原铁,据我父亲所言,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原铁,它多存在于条件恶劣并且是高温之地,普通地方也有,却百年难得一遇,不过这种原铁的形成还需满足一个条件,便是灵力充沛!只要灵力充沛,百年便可从原铁变成玄灵原铁。”
顿了顿,凤长春又继续说道:“原铁可以锻造出普通精铁,而玄灵原铁所锻造出来的精铁是自带灵力的,并且时时刻刻会吸收天地间的灵力为己用。”
原来这么厉害!“果然!”
一直不吱声的蓝狐突然说了两字。“果然什么?”
凤九心在心底问道。“没什么!”
蓝狐淡淡的回了句,便不再说话,似乎藏着什么心事。凤九心没去追问,继续与凤长春说道:“那你可否将其锻造成精铁?并按照我的图,制造成武器。”
凤长春脸色有些为难,微微点头:“可以是可以,但这玄灵原铁毕竟是上乘之物,锻造起来没有那么的容易,我以前也从未接触过,有些怕会失败,不如这样,我先弄一点试一试,这么大一块,少说百斤重,没有半个月的话,锻不成精铁的!”
“好,那你便先取下大概巴掌大小的一块吧,锻造成精铁后,让人给我捎个口信,我便先回去了!”
“好!”
待凤九心离去,一道白色身影迅速掠过,只看得清他手中持着的一把玉扇,喃喃道了一声:“有趣,实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