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勾了勾唇,忍住心口的疼痛。薛玉凝又往前走了一步:“只要您愿意告诉安王哥哥他想知道的,我的心头血,你随便取用。”
殷时卿这下彻底愣住。心头血?他有些不忍:“郡主,不必如此。”
薛玉凝笑的天真烂漫,歪着脑袋。“安王哥哥,你的心愿,就是我的愿望呀!”
“而且不是很疼的!”
秦璃歌面露嘲讽。“安王,你似乎不知道薛玉凝这血,到底有什么作用?”
殷时卿愣住。他的确不知道。薛玉凝有一瞬间的慌张,又很快淡定下来。“安王哥哥,不是我故意瞒着你,而是……”她垂下眼帘,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的血有毒,我担心你知道之后会嫌弃我。”
她眼眶有些红,咬着下唇。“我从小受尽排挤,就是因为这个。”
殷时卿愣住。他看着她手里拿个小巧的小瓷瓶,又看看坐在高位上的秦璃歌,忽然拱拱手。“多谢阁主告知。”
说完,他就带着人匆匆离开。“本王不需要问什么了,以后也不会频繁的再来。”
薛玉凝心里美滋滋的——殷时卿是在心疼她。心疼她小时候的经历,心疼她现在心口的伤口。她满心欢喜:“安王哥哥,你走慢一些,我……心口有些疼。”
殷时卿这才放慢脚步,扶着人上了马车。薛玉凝却顺势要依靠在他身上。“安王哥哥,我觉得……伤口好像渗血了,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殷时卿猛地后退一步,像是受到惊吓。“正好这里是袖明阁,本王帮你……”薛玉凝伸手,死死地拽着他。她仰头看着,眼泪滑落。“安王哥哥,你是在厌恶我吗?”
“我们从小到大,互相帮扶而来,互相疗伤都是很常见的事。您现在知道我是不详,所以要远离我了吗?”
殷时卿眉心紧蹙,声音沉沉。“不是这样,平宁郡主,我们现在已经长大了,就算关系再好,也该避嫌的。”
薛玉凝脑子里“轰隆”一声。避嫌?从前殷时卿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自从秦婉月那该死的贱人来了之后,他们竟然还要避嫌?她死死地咬紧牙关。“安王殿下,是你说,以后我们两个要互相依偎。我等了这么长时间,大度的容忍了秦婉月的存在,现在又豁出去要帮你取悦袖明阁阁主……”“你却要和我避嫌?”
殷时卿扭过头去,不肯看她。薛玉凝却有些失控似的,忽然扑过来,紧紧地从后面抱住殷时卿。“安王哥哥,我真的很害怕。”
“整个京城,我只有你。你给我给的太多,我就更怕,担心你有朝一日抽身而去,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小声啜泣着,手用力攥着他的衣袍。“安王哥哥你要走了吗?是不是从今往后,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却无法再接近?”
“是不是以后,我连安王哥哥都不能叫了,只能叫安王殿下?”
她泪如雨下,凄楚又可怜。殷时卿脸色微变,随后连忙摇头。薛玉凝一喜,直接绕过去扑进他怀里:“那安王哥哥,你亲亲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