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黎霜愣住。秦璃歌也猛地看向他。温迟犹豫了一下:“属下可以现在就写信回去,让人把典籍抄录下来。”
林黎霜当机立断。“别人我不放心,这样,温迟你亲自回去一趟,把典籍直接拿回来。连带着其他你觉得可能有用的医典全都一起拿过来。”
“你没回来之前,我会住在秦家。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温迟还要说什么,林黎霜就咬着牙。“温迟,本公主就这么一个朋友。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决不允许发生半点意外!”
温迟对上那双包含怒意的眼眸,心狠狠地颤了一下。就像是被大掌死死攥着心口,又莫名的触动了几分情愫。他慌张低下头:“是,属下护送你们回秦家,就启程。”
殷时卿那边,回去之后,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薛玉凝闹腾了一会就回府了,他独自坐在书房,头疼欲裂。他很努力回忆了一下在朝堂上的事,却发现自己也只记得,秦璃歌那双凉薄的眸,还有薛玉凝那双含泪的眼。他摇了摇头,甩去这些杂念。“枫申,派人去找这些草药。要种子或者幼苗,尽快。”
枫申进来,见自家主子这样子,心里就有了判断。每次和薛玉凝待在一起,主子都会这样。他觉得可能是因为……主子对感情实在是过于迟钝,有些克制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于是他试探着开口。“主子,您现在准备怎么办?是继续和乐悠郡主耗着,还是转而和……”话都没说完,殷时卿就猛地站起来。“到底是谁误导了你们,觉得本王非要娶薛玉凝?”
枫申愣住。不娶?他还想再问点什么,殷时卿的脸色就已经不耐烦起来。书房重新安静下来,男人斜斜的依靠在桌上,心里忽然空荡荡的。就好像少了点什么。他缓慢的出门,跳上房顶,往秦家的方向去。他记得,今日好像有人问他,只能选一个,他选谁。他到底有没有回答?殷时卿满身都是酒气,他将这一切恍惚的根源,都归结为——自己喝醉了。每次和薛玉凝待在一起,他都会喝很多酒。他抹了一把脸。他要亲口告诉秦婉月,告诉她,他选她。只是才刚跳下房顶,要推门进去,他就冷不丁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自然是要除掉她的。”
是秦婉月。她语气沉沉:“如果我猜的没错,薛玉凝今日的那番举动就是在针对我。”
“若不是我早有提防,恐怕今日都应付不过去。”
屋内的秦璃歌紧紧皱眉,一想到连几滴眼泪都让她难受成这样,她就恼怒极了。向柔重重叹口气:“可现在还不行,主子,您还要受罪到什么时候才行啊!”
秦璃歌刚要说话,猛地察觉到什么。她眯着眼眸,猛地抽出长剑狠狠刺出去!“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偷听?”
门猛地打开,秦璃歌眼眸狠狠地一缩!殷时卿的指间夹着她的长剑:“秦婉月,你今日被林黎霜护的好好地,这也叫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