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了骗子,第二次遇到了强盗,第三次遭遇了土匪,每次都赔个了精光……”林学义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人也太惨了吧?之后又很快收住。“你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姓林!”
林学义的刀更加凌厉的朝萧倾月砍过去,四处都是飞散的木屑粉尘。萧倾月语速加快,接着讲:“于是那人收了心在家里种地,谁知第一年遭遇大旱,大二年遭遇洪涝,第三年又遇到了蝗灾,此次颗粒无收;不得已而去学医,总算没有失败,自觉所有小成,于是他自创了一个方子,服用之后,死掉了。”
林学义嘴角抽得十分辛苦,他也忍得十分辛苦。这是什么套路?打架的时候讲笑话?不过,萧倾月可不认为这是大家,明明她是单方面挨揍的一方。林学义好容易忍住笑意,将脸沉下去,手中的刀握得更紧,愤怒的朝萧倾月劈了过去,院里的木桌被砍成两半。萧倾月惊呼一声,继续躲,口中仍是念着:“从前有个瓜老汉,他啥都不会干,有一天他躺在床上,哈哈哈哈哈……”讲到一半,她忽然自己笑了起来,林学义再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下。萧倾月眼见他露出破绽,手中的银针已经捏出汗,脸上却还是哈哈大笑着。林学义笑了一下,发觉没有了后文,萧倾月只顾自己笑,不再往后讲。他急道:“后来呢?”
“后来哈哈哈哈哈……”“后来瓜老汉怎么了?”
林学义急道。萧倾月的银针在阳关下闪出点点银光,正入林学义的胸口。片刻后,林学义也直直得躺了下去。萧倾月笑得腮帮子都酸了,见林学义倒下,她也当即半瘫在地上,揉着发酸的腮帮子,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翻了个白眼。等她休息够了,才起身,见林学义仍旧十分愤怒的瞪着她。萧倾月轻声叹气:“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
说完,萧倾月俯下身子,把他的眼睛合上,又看看黑豆:“要向他学习嘛,反正不能动了,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
萧倾月活动活动身子,这才开始细细打量周围,这样的荒郊野岭,想必离观音禅院不远。只要她出去找找,应该不久就能找到方向。谁知,她刚出门,就被人给逼了回来。紫意一手持着匕首,将萧倾月从门口逼回来。另一只手上牵着一根绳子,绳子后面拖着的,是不省人事的陆子墨。“清王妃这是要去哪?”
紫意眼中带着笑,将匕首一寸一寸逼近。“陆子墨!”
萧倾月看着陆子墨身后那一道长长的血迹,顿觉不好。“放心,他没死。”
紫意将陆子墨拖进来,松开手中的绳子:“不过,要是得不到及时救治,那可就说不定了。”
萧倾月手刚要悄悄伸进袖子里,就被紫意制止:“我奉劝清王妃,不要乱动。否则,我可不保证,我是不是也会乱动。”
她在萧倾月身边服侍了好几天,早就已经知道她随身带银针的习惯。而院中躺着的这两个人,毫无疑问都是萧倾月放倒的。“陆子墨之前遇刺,也是你们做的吧?”
萧倾月松开手中的针,冷冷的看着紫意。“当然。”
紫意眼神冰冷:“他可真是顽强,那一箭穿胸而过,他都没有死。之后还能在观音禅院里与他们两人过那么多招。说实话,要是他没有受伤,我还真不一定能打过他。”
紫意将萧倾月逼到院墙旁边,眸中狠色毕露:“说!朱颜玉在哪里!”
萧倾月很想说,我不知道,你爱打打爱杀杀。可是这不就成宁死不屈了吗?她自认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嘿嘿,”萧倾月露出一个讨好一样的笑容:“朱颜玉嘛,我见过的,就是那个像指节一样的红玉对不对?”
紫意的匕首再往前逼近,萧倾月白皙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黑豆明明见到,朱颜玉在你手上。你最好乖乖拿出来。”
紫意冷笑:“要是我心情好,说不定留你一条全尸。”
萧倾月侧着眼睛像看看那把匕首,哪有这么劝人的?横竖都是个死,谁愿意把朱颜玉拿出来啊!这不是血亏么?“我现在把朱颜玉给了你,你一刀杀了我怎么办?”
萧倾月与她讨价还价:“而且,朱颜玉我也没有随身带着,你要是杀了我,可就得不到了!”
紫意看着萧倾月:“清王妃的狡诈,我早已经见识过。如今你的话,我可是一句话都不信。”
萧倾月道:“那你说,怎么办?反正你现在要朱颜玉我肯定是没有!”
紫意想了想,从腰间取出一颗绿色药丸,递到她嘴边,开口:“吃下去。”
萧倾月看着这诡异的绿色,尴尬的笑笑:“我猜,这应该不是什么补药。”
紫意道:“七阶噬心虫,想必你应该听说过。”
萧倾月刚要说没听说过,忽然脸色变得惨白。一大段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那是原主的记忆。七阶噬心虫,是苗疆最厉害的蛊毒。传说中此蛊毒的人,只要没有解药,胸口就会一直痛,痛上个七天七夜,直到将心脏全部啃噬完毕,最后破胸而出,只在胸口留下一个黑黝黝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