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愣在了原地，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解答。最后，孟老板总算是做出了决定。他咬了咬嘴唇，说道：“林总，不瞒你说，其实许经理调包真品的事我也知道。”
“嗯，说下去。”
林然知道他差不多该说出事情的真相了，所以也不慌不忙。而他此时正盯着他的眼睛，想要通过这一方法判断他是说真话还是假话。孟老板突然低下了头，用极其诚恳的态度说道：“林总，这件事我想请你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为什么？”
林然自然是得理不饶人，现在还没有问出具体情况。孟老板四周张望了一下，伙计已经都被他支开了，袁千云坐在比较远的地方，听不到他们的对话，而吴宁在另外一个货架前查看东西，也应该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只不过，他还是为了以防万一，把声音压的特别低。“林总，其实我们店根本就没有什么镇店之宝，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景德镇茶碗。”
他总算是说出了实情。只不过，这并不是林然想要的答案。林然皱着眉头说道：“孟老板，你这是欺骗袁将军的孙女，可是非常恶劣的行为啊...”说实话，林然是错过了孟老板的底线。其实，只是用拍卖行，不跟孟老板合作就可以吓得他说出实情。而现在，搬出袁将军的身份，老板更是无话不说。他就差直接跪在地上求饶了，双手颤抖地说道：“林总，我也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你可帮帮忙啊！”
“养家糊口？”
林然冷笑了一下，看着店铺里面特别的装修风格，光是这套茶几就几万块钱，“你怕不是对养家糊口有什么误解？”
像他们家里之前连十多块钱的医疗费都凑不出来，那才是真正的生活困难。孟老板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林总，我非常需要这次合作。因为如果拿不到这笔钱的话，紫荆花夜总会的老板肯定会砍死我。”
“紫荆花夜总会？”
林然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却又想不起具体的人。孟老板趁此机会，解释起了自己卖假货的原因。原来他是在外面借了高利贷，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一家百年店铺完全禁不住他挥霍。林然本来是不放在心上的，可是听到他的话之后，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把店里的东西全部拿到拍卖行去？凑够20万还债？”
“对！”
孟老板说完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其他人在场，于是便继续说道：“其实如果为了表示感谢的话，我可以把店铺都送给你。”
现在的他，只想着赶紧把债还清，以后和赌博划清界限。林然听到他自说自话，心里更加觉得有趣。他讥讽的说道：“孟老板，你确定你可以戒赌？”
“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孟老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你上次借高利贷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
果然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林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