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护着你。”
“你府邸附近的客栈那不是非常贵?”
“没事,让白长瑜出钱。”
这可真是把兄弟算计得明明白白,施灵儿笑道:“白公子倒成了个冤大头了。”
因为白长瑜的亲卫护送,一路倒是顺利,直到进京。白长瑜到一入城就得到消息,萧怀冰的人马已经到了,比他们早了两日。白长瑜提醒:“我旧伤愈,这几日你要万分小心,时刻注意他的动向。”
墨清玄道:“放心,在和谈结束之前,他应该都不会轻举妄动。”
施灵儿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把窗帘全部放下来,并告诉墨清玄,不要宣扬神医进京的消息,若是任何有关神医的消息传出去,萧怀冰必然知道是她,若再次被他盯上,她再想逃可能都得费一番心力。所以施灵儿也不打算住客栈了,白长瑜将她接进白府安住,她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并且她打算这段时间没事不出府。冷冰清回了家,墨清玄将施灵儿送进白家,并与白长瑜的父亲南定侯见了一面,便急匆匆地转道回府了。就算施灵儿让白长瑜不要声张,将军请一名神医入府的事还是在白府快速传开了,尤其神医还是个十多岁的姑娘,这传奇一般的人物立即在白府炸开了。南定侯听说这件事后,将白长瑜叫过去询问,“十多岁的姑娘真的可靠吗?”
“父亲有所不知,她在禹州乌安县做了许多善事,疑难杂症更是治愈无数,所以儿子才千方百计将她请来,母亲缠病多年,但凡有一线生机,也要试一试。”
南定侯仍是不放心,“就是因为你母亲病体虚弱,为父才不敢大意,将她交由一个十多岁的姑娘,我着实不放心。”
“父亲,请让她一试,若是治不好,我们再做计议。”
南定侯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主要是这个姑娘年纪太小了,没轻没重的,若是将人治出个好歹来,他得后悔死。儿子白长瑜是个行事沉稳的人,行军打仗是他的专长,治病行医他却一窍不通,被人骗了也未可知。只是这人已经请来了,也是儿子的一番孝心,不能辜负了,于是南定侯道:“这样,你将那大夫叫来,让为父见一见再说。”
白长瑜答应道:“那我这就去请。”
施灵儿是白府上宾,白长瑜拨了六个丫头来侍候,专门给她安排一个景观雅致且极为清静的院子,施灵儿非常满意。施锦书虽在卫家侍候,但卫家毕竟只是商贾之前,与达官贵人完全无法同日而语,她进了白府后眼睛都不够使了。不过施锦书进到白府也没有忘记正事,与那六个丫头很快打成一片,打听到了不少消息来汇报给施灵儿。“我听说,那白夫人是位大美人呢。”
“那肯定,白将军长成那样,就知道他的父母肯定不差。”
“那倒不一定,白府有个小姐,与小姐一般年纪,却是相貌平平。”
施灵儿倒听说白长瑜有个妹妹,听了这话也来了兴致,“难道是随了父亲?”
“不,侯爷年轻时也是位风度翩翩佳公子,所以这事才显得奇怪。”
施灵儿道:“可能尽挑了父母的缺点遗传了,这种事也不少见。”
两人正聊着,丫头来禀报,“大公子请神医一道去侯爷。”
施灵儿有些意外,“见侯爷?不直接去给白夫人看病吗?”
丫头道:“奴婢不知,大公子正在院外等候。”
白长瑜站在依河而生的垂柳枝下,蓝色的衣袍随风而去,心里想,若是神医知道父亲置疑她的医术,不知会不会生气,若是生气了,是不是就不愿意替母亲医治了。因为一路行来,白长瑜发现施灵儿的脾气并不是很好,怼墨清玄的时候从来不手软,与他听来的传闻倒是有向分印合。施灵儿出来,便见白长瑜面带愁容,不由笑问:“白公子这是怎么了?”
白长瑜自然不好直说,便宛转地提醒道:“我父亲听说神医自远而来,又是名镇一方的神医,心下好奇,所以想见一见。”
施灵儿听了这话,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南定侯对她的医术不信任,这也不奇怪,她因为是女人,又年纪轻,可没少被人置疑,她已经习惯了。她会尽量说服,若是对方仍是不信,那就算了,毕竟医患也是需要机缘的,若是患者不信医,就可能不会遵从医嘱,治疗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最后便会累及大夫的名声。所以对于这种人,施灵儿也会避而不医的。她希望南定侯不会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