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和你爸爸也不会强行让你们分手”,贺夫人将手中的丝绒盒子放进贺晚音手里,“但是结婚,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
语调冷酷,毫无转圜余地。
贺晚音毫无办法,她咬紧牙根低下头,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中的丝绒盒子上:“这是什么?”
她下意识打开,在看到硕大的蓝钻石吊坠之后,心中疑惑更深:“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吗?”
“是你的礼物”,贺夫人回头一笑,“程询托我送你的赔罪礼物!”
贺晚音脸色一变,急忙追过去:“他这是什么意思,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会收的,你快还回去!”
“要还你自己去还”,贺夫人拒绝,“人家是为了给你赔罪才追到家里来,这礼也是送给你的,你的事情自己处理,别找我!”
“可明明是你收下的”,贺晚音拿着这个烫手山芋,气得不行,“当然是你负责还回去!”
贺夫人“呵”的一笑,进了卧室把门反锁上了:“自己还!”
…
同一家面馆,盛涵同样的叽叽喳喳。
“啊,我真的想死”,她双手掩面,对着面前热气袅袅加满叉烧的拉面也提不起食欲,“怎么会这样,消息不应该有误啊,我这辈子就从来没有过这么丢人的时候你知道吗?”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一片死寂。
“你知道吗?”盛涵提高了音量,两只手猛地搭在了秦屿川宽阔的肩膀上,“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吗?”
秦屿川刚刚夹起来的面又掉回汤碗里,溅起的汁水弄脏了他白的刺眼,熨帖至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
“我不知道”,秦屿川一字一句,勉强压抑着情绪。
他嫌弃且毫不留情的将盛涵两只手捏起来甩开,然后抽出纸巾擦拭衬衫,“也没兴趣知道!”
“你还好意思说!”
盛涵再次将两只魔爪搭在了秦屿川肩上,“当时你在哪儿?你不是要24小时跟着我的吗?你当时跑哪儿去了?你这算不算是渎职?我告诉你我可是很有理由扣你工资的!”
秦屿川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然后抬起眼看向盛涵:“是我的错!”
盛涵哼笑:“不容易啊,我的保镖终于会认错了!”
“是我最近脾气太好了”,秦屿川补充完下半句,“让你有了可以骑在我头上耀武扬威的错觉!”
盛涵:“……”
她还可笑的保持着弯曲着上半身,两只手放在秦屿川肩上的可笑姿势。
秦屿川双手抱臂,坐在椅子上,两人中间隔着张狭窄的桌面。
“不要向我抱怨你的私事”,秦屿川首先强调,“我不是你的情绪垃圾桶!”
盛涵一脸无辜:“我,我没有啊!”
秦屿川毫不客气的瞥她,“第二,不要冲我大吼大叫,我们是雇佣关系,不是主仆关系,更何况我的雇主是盛董事长,不是你!”
盛涵装傻,“谁冲你大吼大叫了,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你这个保镖拽的二五八万的,我敢吗?”
秦屿川眯起眼睛,曜黑的眸流淌着似有若无的鄙夷:“最后……”
他两手捏起盛涵的手腕,用的是大拇指和食指,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不要随随便便触碰我,我们的关系远没有到达那种程……”
话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程绍泽惊诧的声音:“盛涵!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