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国安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更小一些,有些羞涩的站在那里:“两位小姐姐,我可以跟苏同学单独的聊几句吗?”
贝颖然忍住去捏捏脸的冲动,被叫的开心不已,立刻说:“你们说,我跟蒲秀曼去那边了。”
“……”
“请问机票定了吗?你是一个人去还是跟家里人一起呢?住宿是听学校的安排吗?”
庄国安瞪着眼睛,一口气快速的问着。
苏玉鸢神色淡淡:“刚知道时间提前,未订机票,应该跟家里人一起,已经安排在校外住宿。学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庄国安脸颊微红,害羞的解释着:“我,我不是想打探你的隐私的,我想着就我们两个人去,互相照应下。”
“谢谢学长的好意,学长都安排好了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不不!”庄国安连连摇头,“我父母已经安排,好,好。谢谢。”
“那学长没有问题了吗?”
“没有没有。”庄国安后退着,“慕尼黑大学,见,见!”
“再见……”她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人飞速离开,感觉像是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贝颖然很快过来,一脸好奇:“小学长说了什么?是不是想做交换生情侣啊?”
“你想象力还挺丰富。”她有些哭笑不得。
三人用了餐后,刚到宿舍贝颖然看了手机马上下楼,蒲秀曼看着门关好后才走近小声问:“你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怎么会这么问?”苏玉鸢抬眸。
蒲秀曼推了推眼镜,神色有些复杂:“对不起……是宫奇致让我注意下你是不是受了伤。”
她垂眸,没什么表情。
那家伙昨日已经试探了,还没有消停。
“我并没有打算跟他说,我也没有答应。”蒲秀曼小声补充,低着头不敢看她,“你并没有手上,也没有不舒服的,都很好。”
“蒲秀曼。”她突然喊着,等对方抬头后,才说,“我并没有打算调查你。”
“我知道的!”蒲秀曼立刻说,神色有些激动,“我知道你不会的,以你的能力是根本瞒不住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你什么都没有问!”
她靠在椅子上,神色淡淡。
蒲秀曼侧过脸:“我也只是知道宫奇致是那个宫家的人,也从来不去问。我与他的关系比较复杂,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
“别激动。”她挑眉,“我并没什么值得你出卖的。”
闻言,蒲秀曼欣喜的看向她。
“宫奇致虽然性格是偏执了些,但是内心干净,只要是喜欢的都很珍爱。”她意味深长的敲打着。
蒲秀曼脸颊通红,羞涩的说:“我……我跟他也不是那种,关系……”
“哦?我可没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蒲秀曼面色更红。
两人话音刚落,贝颖然就推门进来,拿着三杯奶茶,心情愉悦。
“偶像,何少听闻你要提前走,说晚上找个地践行!”贝颖然说着,分着奶茶,然后坐在旁边喜滋滋的喝着。
“今晚不行。”她唇角微扬,“男朋友今天就回来了。”
“狗粮来的措不及防!”贝颖然撇了撇嘴,想把她捏死。
“那你这少夫人的位置什么时候坐上啊?”她打趣。
贝颖然面色微红,怒瞪:“你又拿我打趣!”
“我这可不是打趣,你也不看看多少人盯着那个位置。”她半打趣半认真的说。
何少这频繁来找贝颖然,会没想法吗?
闻言,贝颖然表情蔫蔫:“我也知道,但是何少不喜欢我,还能怎么办嘛!”
“你说了?”
“我……不敢,说了被拒绝怎么办啊?那不是连兄弟都没戏了啊?”
贝颖然叹气,看着手中的奶茶,“现在喝他买的一杯奶茶就很满足的……”
另外两人一脸一言难尽。
这句话说的何少连奶茶都买不起了似的!
下午下课后,苏玉鸢就接到了李泽迹的来电,告知已经回来,现在就在宿舍里下。
她回去把书本放回宿舍才去找他。
白彦在路边上等着,看到苏玉鸢走来忍不住松口气。
“苏小姐!”白彦恭敬的打招呼,先一步拉开车门。
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李泽迹靠在后座,昏暗的灯光洒下,带着几分即将消散的幻觉。
此刻,他面色苍白,唇干涩,墨眸含笑的看着她,低声笑了,声音略带打趣:“看呆了?”
苏玉鸢僵了僵,才进去落座,目光落在他身上。
此刻,他只穿了白衬衣,一如往常的干净矜贵。
“伤在哪?”她眉心微蹙,美眸在上半身扫视着。
李泽迹没打算隐瞒,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鼻子挺灵,就是小伤而已。”
白彦坐上驾驶位,想到之前李总的警告,还是低声说:“并不是小伤,已经昏迷几日,是昨日才醒的。”
李泽迹墨眸骤冷,扫向后视镜,目光带着警告。
本来没想着瞒她,因为是瞒不住的,所以提前打了预防针准备以小伤带过。
白彦不想她误会,也知道多说会被李总发配,还是咬牙继续说:“就是在跟苏小姐送餐的晚上,李总被阴,昏迷了几日。”
“住口!”李泽迹面色彻底冷沉,气场凌厉,“下车领罚!”
白彦低着头,发动车:“我送你们回去,就自己去。”
“滚!”
“李总!”白彦这下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僵了僵然后熄火准备开门下去。
苏玉鸢垂眸,看不清情绪:“开车。”
白彦僵住,没敢动,偷偷的看向后视镜,目光带着询问。
李泽迹听出她声音中的不快,略显无奈的哄着:“已经没有大碍了。”
她看向前方,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开车。”
白彦还是僵着。
“开。”李泽迹声音凉凉。
这下,白彦暗自松口气,立刻开车,不禁感叹小七眼神可真好啊!
三月初春,她穿着外衣加上外套,基本看不出里面还有伤。
此刻她坐在后面,垂眸不语,心情很是复杂。
李泽迹看着旁边她心情低沉的样子,墨眸闪过无奈,就知道会如此所以才是想瞒着。
“生气了吗?”他低声问,在昏暗的灯光下抬手捏住了她的手,拉到面前。
她的手软软的修长纤美,掌心虎口带着长期训练的印记。
李泽迹轻轻捏着,见她还是不说话,摆弄着她的手,与自己十指交缠。
“本来是计划再等几日再回,是怕你多想。”声音带着丝丝笑意,听不出是受伤的人一样。
苏玉鸢抬眸看向他。
“终于愿意看看我了?”他手指紧了紧,眉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