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迹哑然,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并没有说不能去看你吧?”
苏玉鸢眼巴巴的,顺势再凑近几分:“那你打算多久去一次啊?”
她笑的明媚,美眸闪过调皮的笑意,娇憨动人。
两人距离很近,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混合着洗发水的味道。
感受着她甜丝丝的呼吸吹过,他脸颊有些酥麻的痒意,沁入心脾。
李泽迹喉结滚动,哑声问:“你希望我多久去一趟呢?”
声音低沉,如同美酒佳酿,沉溺惑人。
她的心跳有一刻停了停,看着他的墨眸深邃,里面的情绪翻滚浓郁。
温暖的灯光下,瞳孔中甚至印出了她的脸。
苏玉鸢突然凑近,红唇碰上他微凉的唇瓣。
空气凝固。
一时间谁也没有动,李泽迹垂眸,墨眸中的情绪瞬间汹涌,马上就要将她吞噬。
她猛地往后退,却被他伸手拉住。
“撩了就溜,这是谁教你的?”
李泽迹声音暗哑,带着一丝咬牙的感觉。
自家的小朋友太过撩人。
她无辜的眨眼,一点也没有拍拍衣服走人的感觉,笑的眉眼弯弯:“我也没有溜啊。”
声音软糯,娇魅。
闻声,李泽迹墨眸暗了暗,低下头,几乎贴在她脸上。
“那你来解释一下,亲我的意思是什么?”
她唇角微扬,抬头再亲了一下,声音甜丝丝:“喜欢,所以亲了,不可以吗?”
李泽迹闭了闭眼。
他一只手将她拥入怀中,另一只手关了车内的灯。
灯光灭的一瞬间,他低头吻上。
苏玉鸢感觉红唇上一沉,带着凉意的唇附上,虽然怀抱用力,但是吻得缠绵温柔。
他怕吓到了怀中的她。
纵然知道她是那个鸢,也清楚她经历了很多惊险的事情也淡然自若,更知道每次赛车是生死交错。
但是现在,他仍是害怕吓到她。
毕竟,在自己面前的她实在是软软娇娇,撒娇的时候更是萌到骨子里。
两人气息交融,一下又一下,直到他的唇升温……
许久后,李泽迹才慢慢停下。
她声音带着喘息:“我刚亲你,是因为喜欢你。那你又为什么亲我啊?”
李泽迹墨眸中尽是深邃,喉结又滚了滚,低头再次吻了吻她的唇,哑声问:“你说呢?”
“我也不知道啊。”她忍着笑意。
他再次抱着她,低声笑着,笑声愉悦。
“不知道那就算了。”
“啊?你怎么还能这样啊!”苏玉鸢嘟着嘴,挣扎着出来,还没有抬头又被按了回去。
“是这样喜欢你。”
瞬间,她连耳尖都是红扑扑的,轻声说:“我允许你喜欢了,你还可以再多喜欢一些。”
也许是因为车内温度很高,所以她觉得从头到脚都是热腾腾的。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笑着说:“好。”
顿了顿,他继续问:“交换生是几个人?计划什么时候走呢?”
闻言,她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坐直了后,羞涩的也不好意思开灯。
“四月就走,还有一个学长一起去,一共2人。”
“学长?”李泽迹墨眸微眯。
“咦?你这语气让我闻到了酸味。”她笑盈盈的伸手就要去开灯,“真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
手被他握住,他声音微沉:“你又皮了。”
“哇!这就要凶我了!”
“继续皮?”他表情略带无奈,伸手开了灯,此刻温暖的灯光多了一丝缠绵的气氛。
“那你还有没有说多久去找我呢?”
“我陪你去。”
“什么?”她表情惊愕,“你要陪我去慕尼黑大学?”
“不放心我的小朋友,太招人喜欢了,被拐跑怎么办?”李泽迹表情严肃。
她面颊又感觉热热的,连忙说:“一会儿要关门了,我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说着,她刚要下去,又被李泽迹拉了回去。
“拿上这个,别凉了再吃。”
她抱着保温盒,笑的甜丝丝的:“嗯!”
“还有……”李泽迹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声音暗哑,“晚安。”
看着她慌乱回去的样子,他忍不住坐在那里低声笑了。
车外等着的白彦觉得冻得有些僵硬了,才看到苏玉鸢急匆匆的冲回宿舍。
白彦安静的上车,里面温度很高,敏感的看着李总愉悦的表情,更觉得刚刚下车不用被虐是正确的选择!
苏玉鸢抽空去了一趟苏良骥住着的医院,因为那日苏凯康的短信,隐隐觉得应该去一趟。
她到的时候,看着单人房的苏良骥呆呆地躺在那里。
因为半身瘫痪,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躺在那里走不了路。
看到她的时候,苏良骥瞬间情绪激动,脸色涨红,瞪大眼看着,一言不发。
她关上门,进来随意坐下,声音淡漠:“知道我的来意吗?”
苏良骥缓了缓,目光复杂,抿了抿唇也没有说话。
“我来这里,是问我母亲的事情,”
话音刚落,苏良骥面色骤变,目光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见状,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轻笑一声,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你……想知道什么?”苏良骥迟疑的开口,不见了之前的谄媚。
她挑眉,声音冰冷:“比方说,你是怎么骗我母亲的,又是怎么杀了她的。”
刹那间,苏良骥瞪大眼睛,无措的低吼:“我没有杀她……真的不是我!明明是她遇到车祸死了的!”
“哦?”她冷笑一声,拿出手机轻点屏幕。
手机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吵什么!要是能够有办法拿到那些股权,我肯定早就拿了啊!”
“死前你为什么不弄出来呢?现在人死了,股权怎么办!”
“难道你就没有想让她死吗?人要是还在,你还能嫁给我吗?要不是我当年费力去接近她,你以为现在你能有什么好日子!”
是两人当日争吵的录音。
此刻放的并不完全,是被删减过保留三段对话的版本。
瞬间,苏良骥面色惨白,挣扎着想起来,但是刚撑着就又摔回床上。
“我真的没有杀你的母亲!真的啊!!!”他急切的解释着,“我承认是有过这个想法,但是她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啊!”
闻言,苏玉鸢嗤笑一声,举起手机:“证据面前,还狡辩?”
“不是……不是的。”
“那你说说看,你与我母亲结婚不是为了钱吗?你与庄芳蔼不是那时候已经有了孩子,而且是合谋杀了她吗?”
苏良骥面色青白交加。
被揭开了那层遮羞布后,丑陋的面孔令人不忍直视。
“是……我是为了钱才跟你母亲在一起!但是难道她就对我是真心的了?”
苏良骥表情复杂,声音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