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响动,庄芳蔼连忙冲进来抱住女儿:“孩子,孩子。”
苏端雅疯狂的挣扎着,昨晚也是这样想要挣脱但是根本动不了。
凄惨绝望的叫喊,别墅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苏凯康看着电脑,眼睛下的目光闪过一丝哀伤。
许久后,苏端雅终于不再呼喊,缓缓入睡。
庄芳蔼泣不成声,给她盖好被子才敲敲的出去。
苏良骥在书房看着文件,对这些充耳不闻。
嘭!!!
房门被大力推开。
“你的女儿受了这种屈辱,你竟然还在书房里?你怎么能忍心啊!”庄芳蔼冲进来,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挥下去。
看着这一幕,苏良骥瞬间有些温怒。
“你还看什么?有用吗?能帮女儿说句公道话吗?你有什么用!连亲生女儿也护不住!!!”
庄芳蔼声音尖锐,大声吼着,神色癫狂。
苏良骥面色青了青,暴怒起身:“闭嘴,我跟你们说了那么多次,让你们不要去招惹,为什么不听!!!”
“没有招惹,不就是质疑了下吗?用得着这么歹毒毁了苏端雅吗?当着那么多圈子里的人,怎么敢!!!”
“你还以为是苏端雅质疑的事情?现在还不清楚你的好女儿到底做了什么吗?”
苏良骥直接气笑了,伸手把旁边的摆件拿起砸下去。
闷声撞击声让庄芳蔼一惊,动作僵住。
“苏端雅。”苏良骥伸手指着门外,怒吼,“在乐山会馆,派人给苏玉鸢的酒里面加了料!还不是你教导无方,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不会的!不会的!”庄芳蔼一脸不可置信,摇着头低喃。
“你还不信?封家的小姐为此在医院躺了几天,那杯酒本来是给苏玉鸢的。谁知道苏玉鸢当场就说里面加了东西,反而封家小姐为了证明清白给喝了。”
苏良骥面色铁青,气的发颤。
庄芳蔼面色白了白,忍不住说:“那不是苏玉鸢也没有喝吗?为什么还这么对我女儿!”
隔壁的苏凯康听着传来的那理直气壮的质问,忍不住冷笑一声。
人家没有喝,就没有当做没有发生?可以抹去这种恶意?
这种恶意不会因为对方无视就散去,而是越来越狂妄,一直到有一天遮盖了阳光。
庄芳蔼还在那里大喊着:“苏良骥!!!你就是要护着她是不是!我的女儿成了这样,我是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闭嘴!!!”苏良骥怒极反笑,“你找谁去报酬?还没有看清楚吗?季少与何少出头的,谁还能去对抗?”
闻言,庄芳蔼神色恶毒,没有说话。
“那也是我女儿,我能不心疼?可是没有权利地位,苏家,甚至是我们都是蚂蚁,你懂吗?”
苏良骥闭了闭眼,缓了缓说:“你等着,再过些时日,不管是什么季家何家,四大家族都要完蛋,苏家会翻身的,但是现在只能忍!”
除夕,沈家从大清早就开始忙。
管家安排人先把灯笼挂上,个个都写了福字,都是沈老爷子写的。
阳光明媚,空气正好。
沈老爷子在院子里放了书桌,磨好了磨,准备写春联。
苏玉鸢下楼的时候接了苏良骥的电话。
“孩子啊!”苏良骥讨好着,“苏端雅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真的是对不起啊!本来今天我应该接你回来过年,但是我觉得你并不想见她,所以就打个电话,你要是想来,我就让她去国外。”
听到这些苏玉鸢忍不住揉了揉耳朵,排除幻听的可能性,冷笑一声。
“不必,祝你们愉快。”
苏良骥哽了哽,刚想继续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
沈老爷子抬头,声音不虞:“是苏良骥?”
“嗯,还说让我去苏家过年,怕我不想见苏端雅,说把人送去国外。”
她摇头,这算是能屈能伸,还说无情呢?
“哼。”沈老爷子冷哼,对此懒得说。
他拿起笔问:“乐山会馆的事情,是你?”
“对。我知道这样做有些狠,但是这种事情要一次性立威,不然下一个凉的说不定就是我了。”
她垂眸,遮住了眼中的厉色,“是我让何志新摆场子,想敲打那些暗处的人,我也懒得应对糟心事。”
沈老爷子动作一顿,抬头,故作生气:“你什么还不开心了?外公又不是说你做错了,对那些坏人就应该这么做!”
闻声,她抬眸,有些惊讶。
沈老爷子一脸傲娇:“我的外孙女,怎么会被那些小喽啰欺负了。”
“外公,我错了,还以为外公要教育我呢!”
她上前挽着外公,娇憨的撒娇。
沈老爷子笑了:“你又没有做错,外公怎么会教育你?”
两人一起说说笑笑,写写对联,包饺子,放长寿灯,这还是第一次一起过年。
这些都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八壹中文網
最后,一起守岁。
沈老爷子年龄大了,本来想一起守岁,最后没有熬住,早早就歇下。
沈家一夜灯火通明。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虽然还是一个人,但是没有一丝孤单的感觉。
铃铃铃……
李泽迹的电话在快零点的时候打来,声音含笑:“还没有睡?”
“没有呢!不过外公已经睡了,我算是带着外公的那一份守岁。”她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笑盈盈的说,“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我准备了压岁钱,有空出来拿吗?”李泽迹那边很安静,声音低沉。
闻言,她的心颤了颤,下意识捏紧手机,深呼吸,“你……在外面?”
“嗯。”他的声音磁性惑人,一点点温暖着她,“我回来,陪你守岁。”
沈家大门外,一辆熟悉低调的豪车停着。
苏玉鸢穿过院子,一眼就看到李泽迹靠在车身上。
他还是衬衣西裤,穿着薄薄的黑色大衣,一手拿着烟,整个人弥漫在烟雾缭绕中。
天气很冷,可是这一刻,她没有感觉到冷意,心中有什么东西一点点溢出温暖了身体。
听到细微的响动,李泽迹抬眸,看到她时,墨眸微沉:“怎么穿的这么少?”